回头了,若是不相识又怎么会这个反应。
齐邕面色忧伤,追问道:“那你是谁?”
“足下找我夫人有什么事吗?”身侧传来一个男子沉稳大方的问语,面若冠玉,身如长柏。
“夫人?”齐邕看了一眼器宇轩昂的男人,又看了一眼他背后的女子,惊觉自己竟然忽略了她这一身人妇的装扮。
斯人若已为人妇,不管她身份如何,他这种举动终究是冒昧。
难怪要对他退避三舍了。
齐邕苦笑,黯然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尊夫人长得像我一位故人。”
旁观的孟屏山呵呵笑出声,泰然自若地说:“天底下长得相似的,大抵不少。我前段时间,还把一个人认成了高闲云。”
“……”被强带着的高闲云冲孟屏山白了一眼。
“是啊,是我认错了……”齐邕说着,冲他们逐一拱了拱手,离开了此地,“打扰了。”
觑见齐邕越来越远的背影,躲在最后的召儿终是松了一口气,看到陈杳转头看向她,那口气又提到嗓子眼。
召儿脸色发白,比刚才还要白,眼神有一种赴死的惊恐。
“走吗?”陈杳却问。
“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
“我想回去。”
“那就回去。”陈杳答道,同召儿一起走向驻车的地方。
见势,魏羽收剑,正准备跟上,被孟屏山伸手一拦,与他说:“魏侍卫,你有活儿干了。”
“啊?”
“跟一下刚才那个人,”孟屏山笑容款款,“替你家殿下。”——
马车内,召儿还是怔怔的,双眼无神。
“召儿,”陈杳把眼前的女子唤回神,趁机问她,“刚才那个人是谁?”
告诉他,他们之间便再没有隔阂、没有秘密。他会如他说的一样、今天一样,保护她。
他向来守诺,又温柔随和。
“他……”
召儿张了张嘴。
神思一瞬,她想起来女萝,被杖四十的女萝。
她之罪,四十杖可抵乎?
最终,召儿把话吞回了肚子里,撇开头,“不认识……”
“不认识,却叫了你的名字?”陈杳发问,推翻她的答案。
然而,她双唇紧抿,望着无人的角落,不再言一语。
陈杳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扣在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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