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先做介绍就是先占上风,屈南这样一说,孙洋洋和莫生就成了他介绍给顾文宁的人,这样顾文宁再叫出他俩的名字就不算奇怪,也算给陈双解围。
你别跟我来这套。顾文宁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屈南的手,抬了下锁骨,将这只手甩下去,我又不是不认识他们,用得着你来说吗?轮得着你做介绍吗?
屈南的手明显又想再搭,但在半空中改变了方向,划出一道运动轨迹明显半路改变的弧线,尴尬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刘海儿。
这个动作,立刻被莫生注意到了。
给。陈双和瓶盖的战争终于结束,通红一双手,见不得屈南被顾文宁欺负,赶紧把矿泉水递给他,以后再有水我给你拧,你别亲手干这些力气活。
谢谢,我没事,我就是想缓解一下和文宁的关系。屈南赶紧坐下,把椅子往陈双方向挪挪。
孙洋洋还保持着吃饭的姿势,莫生刚和大家聊熟,一秒恢复臭脸,思索着,把顾文宁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个遍。你怎么会认识我们?
因为陈双啊。顾文宁的两只手支在桌面上,依次看看这圈人,陈双以前和我打电话说过你们,你们是他兄弟,还说有时间一起吃饭,只是我以前太忙,抽不出时间来。一个叫莫生,一个叫孙洋洋,我认识。
孙洋洋的筷子慢慢不动了。什么啊?
你他妈别瞎说,我什么时候给你打过电话?我又不认识你。陈双开始慌,两只手攥一把拳头都发麻,刚才用力太过。
莫生的表情冷得更快了,眼神剜向屈南,又剜了一眼陶文昌。他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啊。陶文昌才不管呢,如果是个情商不够用的遇到事了,自己还帮一把,屈南的事根本不用自己出手。
陈双的表情比莫生还要难看,也自认倒霉,首体大这么大,自己带兄弟吃个饭都能撞上前男友。上天确实不会亏待感情里犯傻的人,上天会他妈往死里折腾。
白洋也不吭声,只是默默地推了一下镜框。这时,屈南等顾文宁的话开始在每个人心里产生作用了,才不紧不慢地扭过身,压住了陈双的手。
陶文昌屏住呼吸,生怕一会儿的茶味熏到自己。
你别急,文宁这个人就爱开玩笑,以前咱俩打电话的时候他不是总在旁边听着嘛,我每次和你聊天他都开咱们玩笑。屈南抓起陈双一只手,徐徐地揉搓他发红的虎口,我总是不好意思接你电话,好几次他都在旁边起哄,还闹得你不好意思。
屈南你说什么呢?轮到顾文宁懵了,怎么身份一变,自己变成了听人打电话的那个。
屈南把椅子又往陈双旁边挪挪,回过身,怪无奈地笑笑。我现在在弥补以前的错误啊,这还是你提醒我的。以前自己总是忙着训练,不陪他,你还开玩笑,说等陈双考上体院一定劝他和我分手。我现在真的知道自己不对,应该多陪陪他,他们屈南又看孙洋洋和莫生,确实是陈双电话里提起过的那两个人,莫生就是和他不打不相识的那个,洋洋是他们的小跟班,今天我请他们吃饭。
是吗?孙洋洋觉不出来什么,可莫生觉出不对劲,立刻问屈南,为什么你和陈双打电话要让别人听见?
顾文宁刚要开口说事实,又没法说了,因为自己以前和陈双打电话确实是公放,如果现在自己跳出来,等于当着陈双的面承认了这个事。
屈南的嘴动了动,一时没回答上来。陈双只觉得他搓揉自己虎口的动作更频繁了,显然处于紧张之中。
陶文昌还是坐山观虎斗,自己和大三不是一个宿舍,不知道宿舍里发生过什么,而且他掐指一算,屈南的一号僚机该跳了。
因为有时候我们在宿舍里搞体能,空不出手来拿手机,所以放一下公放。白洋说,随手用湿纸巾擦擦手,我和他们一个宿舍,有时候我自己的电话都是公放。但太私密的肯定不会让别人听。
哦原来是这样啊。孙洋洋还没放下筷子,看向顾文宁,你和我们老大的男朋友一个宿舍啊?
你们老大的男朋友?顾文宁吃了一个哑巴亏,但白队这话说得特别中立,也算给自己将来解释找了一个借口,别他妈逗了,我才是他男朋友,我连他生日哪天都知道。
文宁,我知道去年我光顾训练没陪陈双过生日,还没给他补,你看我不顺眼,但是我今年一定和他好好过。屈南又看陈双,他比陈双高,平坐时眼睛位置也高于陈双的眼睛,但却稍稍低着头,稍稍侧脸,像从下往上挑着看,给人一种闯了祸的惴惴不安感,今年10月12日,我请假陪你。
这个日子一说出来,陶文昌就知道茶王稳了。谁让顾文宁慢了一拍,刚才没说呢。能说出陈双的生日来,这在别人眼里就是男友行为,能不能骗过莫生另说,但是一定能骗过洋洋。
不过屈南是怎么知道的啊?陶文昌又诧异,不会屈南才是那个听别人打电话还做笔记的大缺德吧?
没错,你去年就没陪我们老大,老大等你一天呢!这件事不提还好,一提,孙洋洋气得扔下挚爱的荔枝虾球,你连礼物都没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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