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眼皮一沉就知道自己这次是着了道了。
他没想到那龙须酥猫儿吃了没事儿,但是到了他的嘴里就化作了蒙汗药,也不知道那糖人婆婆是怎么做到的。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陆景手臂上的那副羊角图案发挥了作用。
这一刻陆景只觉得自己的胃就好像化作了一个黑洞,将那些齁的快让人窒息的甜意全都吞了个干净。
而那股晕眩感也随之一起消失,不过陆景却并没有站直身体,反而顺势向后继续倒去,还给阿木隐蔽的做了个手势,让小木人桩稍安勿躁。
他这会儿所在的街道上行人不多,但他这么倒下,还是吸引到了一些人的注意。
陆景能听到有脚步声在向自己接近,再然后他就又嗅到了一股饴糖香。
这香气甚至比他之前糕点店还有花生黑芝麻糖摊前闻到的还要浓郁,直让人想一口咬下去。
其中一个身上带着香气的人伸手,架住了他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不远处还有另外一个身上也带着香气的人抬起了他的脚。
两人合力,将陆景一起搬到了一辆马车上,随后他们似乎又注意到了一旁的阿木。
可却显得有些茫然,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有一人走向阿木。
但是阿木的轻功又怎么是他们能比的,那人还没走到阿木面前,阿木就嗖的一下不见了。
两人在街上转了好几圈,连小木人桩的影子都没看到,直到再回到马车边才发现阿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上车了,就蹲在昏倒的陆景身边。
看到这一幕两人又僵住了,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人钻进了车厢,和陆景阿木坐在一起,另一人则去到了前面驾车。
坐进车厢那人上来没多久,就从怀中掏出了一根泛着寒光的长针来。
二话不说刺向了陆景的食指。
他似乎是想用这法子来确定陆景是真晕还是假晕。
但是下一刻让他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长针刺向陆景的皮肤后发出叮的一声金铁交鸣之声,之后居然被弹开了!
那人不信邪,又刺了第二下,这次他用的力道比较大,结果更离谱的事情出现了,那根长针就这么从中间断掉了。
那人低头去看陆景的手指,上面连个红点也没有。
于是他似乎又呆住了,手握那根断针许久没动,与此同时马车也已经行驶了起来。
陆景本来想试试看能不能通过外面传来的声音判断下他们到了哪里,但遗憾的是他并非本地人,对于临天府并不怎么熟悉,听了会儿就放弃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马车终于又停了下来。
前面那人跳下车来,打开门,和里面那人将陆景给重新抱了下来,向屋里抬去。
途中陆景的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打量了一下四周。
果然如火行孙所说,他目光所及之处的所有东西都是糖做的,只见那院子里有糖做的柳树,柳树下有只糖做的秋千,秋千边还有糖做的花圃。
当然最引人瞩目的还是不远处那座糖做的小屋。
无论门窗还是屋顶的砖瓦,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惟妙惟肖,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分不出和真的的区别。
好在头顶的月亮还是那轮月亮。
否则陆景真的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一个对糖尿病人非常不友好的糖化新世界了。
前面一人伸手推开了屋门,将陆景一直抬到了床边,这才将他放下。
而后两人却并没有离开,而是一前一后就这么站在了床前,一动不动。
至于小木人桩,则似乎再次被人给遗忘了,在屋外探头探脑了好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的溜了进来。
之后找了个离陆景最近的角落,也站在了那里。
似乎是打定主意要和那两人比比谁会先动。
又过去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陆景大着胆子撑开一条眼缝,结果发现这漆黑一片的屋内除了他自己以外哪还有什么别的人。
之前立在他床前的不过是两具糖人罢了。
而那两具糖人,从身高到体型都与常人无二,最绝的是他们的脸庞看起来也栩栩如生。
脸上的神态各不相同,一个似乎在叹气,另一个则在偷笑。
不过他们的目光倒是都集中在陆景身上。
就算是陆景,大晚上的在床边看到这两具糖人也被吓了一跳。
尤其想起他刚刚就是被这两具糖人给送回来的,陆景就更是觉得瘆得慌,想从这诡异的糖屋里逃出去。
但他最终还是按捺下了心中的冲动,从床上坐了起来,先走到了桌边,抓起了桌上的烛台。
然后伸手从怀里摸出了火石来,只是陆景试着打了几次,却都没能将那烛台点着。
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用小拇指沾了点灯台里的油,放进嘴里尝了口,果然,这哪里是什么灯油,分明就是糖浆。
难怪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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