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与他们的女人和儿孙辈儿离别的时候搞得太伤感,于是乎虚行便背着姚俊杰与其他二位兄弟乘上了一早准备好的竹排,准备悄无声息、披星戴月的离去。
就在叶无缺和秦无伤刚要撑着蒿子逆流而上的时候,一个清脆悦耳的山歌从岸边穿入了他们的耳际: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
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
心碎前一秒用力的相拥著沉默
用心跳送你辛酸离歌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
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
心碎前一秒用力的相拥著沉默
用心跳送你辛酸离歌
看不见永久听见离歌
……
听完那首旋律里充满哀伤歌谣后,秦无伤抹去了刚刚溢出眼眶的晶莹。
这时候他的肩膀被拍了拍,一回头,原来是叶无缺。
“…不需要和弟妹道个别吗?”
秦无伤挤出一个勉强可以称之为‘笑’的表情后,说道:
“我不想看到哭鼻子的阿冰,也不想让她看到现在这德行的我,她之所以没有现身道别,为的应该也是这个……”
之后虚行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
从〔长春谷谷口〕的水潭北渡长江,是逆水行舟,这条水下游是一条浩浩荡荡的大江,吐蕃语:拉楚,汉语:澜沧。
当然,这只是它众多支流其中的、不知名不具的一条而已。
等到月落乌啼的时候,抬眼望,天际已泛明光,而穿行在逆水中的乘客们,还处在黑暗之中,原因无他,盖因澜沧两侧树木摩天接地,不到正午时分,江面休想‘水光潋滟晴方好’……
等他们的竹筏经一夜逆流而上终于到达了长江后,四人便弃筏上岸,任筏子随着水流,物归原主了。
而他们则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或用〔摩云步〕腾空而起、或凭着〔龟息之术〕直接踏着大步从江底走到对岸。
等身材缩水了少说二尺有余的虚行离水登陆以后,四人便翻过了那道悬崖峭壁。
虚行之所以会缩水,是因为他们接下来的旅程中,少不了要入敌占区,凭着〔霸王城寨〕磨了大金王朝十二万儿郎这个罪名,关于他们四个的通缉令应该早就铺天盖地了吧?
他们可不认为犯了此等弥天大罪,区区四年就过了追溯期,这完全没可能!
站在崖畔,姚俊杰道:
“即便二哥锁骨易容,咱们四个走在一起还是太扎眼了,这样吧,咱们兵分两路,我和老四去锦官城住上三天,大哥二哥先行一步,去鄂州等我们,等我们到了再商量下一步行动。”
姚俊杰这个〔黄金算盘〕作为四雄里的智商担当,很多时候,他的提议直接就是最终号令,所以在叶无缺和虚行与他们道别以后,就向着宜昌方向赶了过去,目的是从宜昌上船,走水路直达鄂州!
而目送二位兄长离开后,秦无伤道:
“三哥,为什么要挫开三天呢?并非只是安全起见吧?”
姚俊杰遥望锦官城的方向,怅然道:
“抛开安全考量以外,我更多的是想要回到我人生的中转之地看看,如果可能的话……”
秦无伤接口道:
“如果有可能的话,在拜访一下旧友?”
姚俊杰道:
“恐怕也没什么旧友了,当年你嫂子出事,与我们友好的包括老五老六都随我们逃进〔长春谷〕了,如今的锦官城已经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了,我要去那里为的是采买一些漆树酒。”
秦无伤听后差异道:
“三哥,你打算把谁弄成哑巴啊?”
姚俊杰笑道:
“咱们总不能空手去见岳元帅吧?”
秦无伤道:
“岳元帅?漆树酒?想不明白二者有什么关联,求点解。”
姚俊杰哈哈笑道:
“边走边说吧!”
说罢大步流星下山而去!
秦无伤见他一走了之,急急忙忙追了上去,并大叫道:
“那二者有什么关联啊?”
姚俊杰头也不回道:
“岳家军现在缺啥?”
“懂了!”
三天后,差点儿把锦官城所有药铺子里的漆树粉都搬空了的姚秦二人终于在鄂州登陆了,还没靠梆之前,目力极佳的二人就发现了隐在码头人群里等候他们的叶无缺,登陆后,二人直奔那个方向而去,不过二人只能遥望他们大哥若即若离的身影。
秦无伤对此有些纳闷儿,鄂州是岳元帅的大本营,大哥为啥如此谨慎呢?
心里虽有疑问,但他还是快步跟上。
二人随着叶无缺若隐若现的身影离开码头,进入了鄂州城,之后又左弯又绕的好一段距离,终于在踏入一条僻静的巷子里的时候,被从二楼探出头来的叶无缺叫了上去,秦无伤刚要问他为何如此神神秘秘,就被姚俊杰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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