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拿出证据,若拿不出证据,那就是诬陷好人,到时候吃官司的就是我了。
我说自己带着假银子来的。等我从腰间解下个小口袋,打开之后,里面果然是铅芯假银子。我说说这就是证据,郝老头就是拿这些假银子骗了我。
郝老头捂着胸口说道:“这不是我的银子,我儿子给我的银子是十两,可我看这些银子绝非十两。定然是这个老板想要讹诈我这九千铜钱,大伙给作证,让酒店老板拿出秤来称一称便是。”
酒店老板拿出秤一称,果真是十一两零三钱。这一来可把众人气坏了,要拉我去见官,非要太爷打我个诬陷好人逞凶伤人的罪过不可。小老儿有苦难言,对答不上,怕真被拉到衙门打官司,跪下求郝老头放过我。郝老头说自己倒也不是不能放我,只是自己挨了打,胸口隐隐作痛,喘气也有些困难,看来是打出内伤了,不给一笔银子作为汤药费,他是绝不罢休的。
迫无奈,只好把身上随身携带的十几两银子连同大褂都给了他,郝老头才肯罢休。
等我垂头丧气的走后不久,那个带他来找郝老头的客人出现在郝老头面前,两人哈哈大笑,原来两人是一伙的。于是我一怒之下冲上去和他们撕打,结果就让他们打了个半死,扔到江里了,都是贪心惹的祸啊!可惜我美满的家庭以及诺大的家业啊!如果还能还阳,我保证下辈子绝对不再贪财了!”
晁豹本就为钱财发愁,盗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担心此举会惹上一身骚,毕竟他要去的地方是在太过敏感,万一被抓盗马贼的人瞧出端倪来,那就完蛋大吉了!
听到那个话痨老兄说道他还有‘诺大的家业’,晁豹的心思就活泛了,这不是想睡觉的时候,递过来枕头了吗?
于是乎他问道:
“假如,我说假如,有人让你还阳,你会怎么报答他?”
“那自然是予取予求了!别说还阳,就算是在让我在看一眼我的家人,我也愿倾其所有换那个机会啊!”
晁豹听后直接弹了他一个脑瓜崩,结果那家伙勃然大怒道:
“你这是干什么!老子正伤感着呢!”
晁豹听后猛然起身,当那家伙看到晁豹的巨大身量后,立刻吓得坐在草地上的老头一个劲儿的往后蹭!
“你要做什么?”
晁豹道:
“走,带你回家,顺便履行你的承诺!”
“承诺?”
“你不是说如果能让你还阳,你就会报答我吗?”
“我……还阳了?”
“刚刚弹你的时候,你脑瓜子没疼一下吗?”
他这句话一出,那钱庄老板直接愣了,之后自扇了一个大耳贴子以后,一边揉着明显饱满了一些的老脸,一边兴奋的原地蹦了起来!
“我居然没有死?!”
之后猛的想到刚刚大言不惭的承诺后,这老小子顿时又蔫儿了,于是乎弱弱的问道:
“不知道恩公想要何等的报酬?”
晁豹听后,虽然没打算真要吞了他的家业,但还是一阵不爽,遂没好气儿道:
“你把你那心放回大肠儿里吧!老子对你的家业没什么兴趣!”
那老小子听后大喜道:
“没兴趣就好!没兴趣爱好……”
“你说啥?!”
“呃不是不是,恩公施恩不图报,果然大英雄,大豪杰……”
听到这老滑头大有将马屁进行到底的意思,晁豹立刻将之截断:
“谁说我完全不要报酬的?”
“啊?”
“给我弄匹马好了。”
那老滑头听后又叹了一口气,他这么个反应,再一次惹得晁豹心头火起!
“区区一匹马,还让你个老财主心疼成这德行?!行!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什……什么地方?”
“这是北岸!”
“长……长江北岸?!金人的地盘儿!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晁豹嘿嘿一笑道:
“如果你连一匹马都吝于给我,那你就自己游回去吧!”
那老滑头听后猛的抱住了晁豹的大腿,之后边哭边道:
“刚刚恩公提出要求后,小老儿叹气,并非舍不得区区一匹马,而是我家那匹西域良驹,小老儿是在舍不得,恩公您体型太巨,骑一般的马,便如普通人骑着一条大狗一样,不仅不合恩公您的气质,而且骑得时候长了,普通的马会死的,而我家有一匹波斯佬赠送的大马,他跟我谈业务时给的见面礼,虽然我留着就是用它推个磨什么的,但……算了,如此好马拉一辈子磨太委屈它了,就送给恩公好了。”
晁豹道:
“这还差不多,一会儿你能找条船把马运过来吗?”
那老滑头回头瞅了瞅阔如大海一般的江面,眼泪都下来了!之后就见到他一屁股坐倒在地,失声痛哭道:
“还说马和船的事儿呢!现在咱们俩怎么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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