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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朝堂上一片喝斥。
淳于髡更是眼睛一瞪:“庄周,你找死!”
“来人,给我将这口出狂言之徒,赶出去!”
“不能让他走,诬蔑齐君,当诛!”
顿时,群臣激愤。
淳于髡冷笑中正要开口,却被庄周抢先。
“齐王,你以为沉迷酒色,就可以视而不见?当年齐景公也是一样的状态,熬到自己死,然后子孙被屠戮干净?哈哈,你以为,你沉迷酒色,别人就看不出来?你以为别人不动声色,是因为看不透你的心思?我一个远道而来的外人,都看出来了,何况谋你齐国之人?”庄周冷笑道。
“大胆!”
“住嘴!”
群臣喝斥,并且招呼侍卫入殿。
而那浑浑噩噩的齐王,却是陡然眼中一僵。
“齐王,今日我已经将话挑明了,并且,我庄周能让杨朱学宫退避,也能让别人退避,我有这个能力,我只想知道,齐国死局,可想破之?若不想,我庄周马上走人!至此不踏足齐国一步!任凭你惶恐不知终日,任凭你田齐毁灭!”庄周顿时喝道。
“堵住他的嘴,将他杖毙!”
“赶出去!”
群臣焦呼,显然,有些官员是跟随淳于髡一起密谋的,现在还没有到取代齐王的时候,可不能出乱子。
“住手,退下!”齐王陡然一声断喝。
“什么?”众臣子惊奇的看向齐王。
就连淳于髡也是脸色一沉。
冲进来的侍卫,也是身形一顿,看向齐王。
齐王捏了捏拳头,看了看满朝文武,又看了看庄周。
齐王在上一代稷下学宫祭酒死后,就明白了自己局面,只是,这些年,一直不敢反抗罢了,眼睁睁看着淳于髡不断收拢民心,却没有勇气去阻止。
因为齐王明白,自己若有反抗,很快就会如田祭酒一样的下场。
那田祭酒,乃是族亲,也是自己老师,齐王对他怎么会不了解?醉酒溺亡?做梦呢!
此刻,庄周开口,等于撕开了那一层遮羞布,不是齐王鼓起勇气随庄周抵抗,而是,此刻遮羞布已撕开,就算庄周离开,自己恐怕也马上遭到淳于髡猜忌了。
与其回头完蛋,还不如拼一下。
此刻,喝止了侍卫,齐王也是一脸埋怨的看向庄周。怪庄周不该拖自己下水。
“田氏代齐?有人效仿,庄周,你可有证据?”齐王沉声喝道。
“大王,庄周狂徒,妖言惑众,不得听他乱说!在下替齐王将其拿下!”淳于髡沉声道。
“不,事关国体,齐国君权,国之大事,不可怠慢,庄周要是敢胡说,我会将其五马分尸,我倒要听听,谁敢取代我田氏齐国!”齐王一声断喝。
众田氏宗亲也是纷纷点头。
“大王,不可听他胡说言啊!”一众向着淳于髡的大臣顿时说道。
田氏代齐,当年,田氏已经收取了民心,并且,姜姓各氏,是相互残杀的同归于尽了,田氏最终取代齐国,才没有动乱,一切理所应当。
田氏用了八代子孙经营,才如此润物细无声。
可淳于髡才多长时间?虽然收拢了民心,但,并不是全部民心啊,况且,田氏还在兴旺,淳于髡若是强行收取齐国,必引起动乱的。
虽然淳于髡战斗力惊天,但,掌控一国,不是一个人就能做到的。至于鸟魔大军,那是根本不能暴露的啊,否则,收拢民心将功亏一篑,所以,淳于髡才容忍齐君存活的。
可如今,这齐王,是要开始反击了吗?
“是不是胡说,听过再说,尔等如此急着将庄周处死,是否,你等都有不臣之心?”齐王顿时一声喝斥。
齐王的喝斥极为诛心,众官员顿时脸色一僵。
“齐国建立稷下学宫开始,就广邀天下学者前来扬言,从不以言获罪,今日,我想听听庄周狂言,怎么,你们还想代君行权不成?”齐王一声断喝。
“臣等不敢!”一众官员纷纷后退。
淳于髡脸色阴沉的看向齐王。
昔日听话的齐王,今日真的不听话了,早知如此,就该早点废了齐王,换个听话的。
“我若是记得不错,大王曾跟我说过,国有大鸟,栖息于大殿之上,享天下之福,不鸣不飞,锦衣玉食,享一生荣华富贵!”淳于髡盯着齐王说道。
淳于髡昔日也存有废立之心,特意问了齐王,后来,齐王回答的极好,心想,换一个君王傀儡,未必有他听话,才打消了念头,可今日,你说话不算话吗?
齐王此刻也是骑虎难下,已经被庄周拖下水了,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况且,齐王原本就心怀大志。
“祭酒可知,大鸟为何不飞不鸣?”齐王沉声道。
“为何?”淳于髡沉声道。
“此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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