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垂着眼嗯了一声。
他从小就能看见一个头发四处飘散的影子,虽然来看他的人的样貌总是会发生变化。
不变的是那双冰冷的眸子,还有那瘆人的笑颜。
他记事起就生活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仆人们不让他下地,地上总是铺满着又软又厚的毯子,每天都有人专门护养他的双足。
仆人们不让他出去见阳光,给出的理由是对他的肌肤不益。
他吃的食物大多数是清甜的水果,喝的水也是采集的露水。
他从来没有吃过油腥的食物。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母父是谁,他有个名字,就是倡伎。
仆人们每日都要教他练习各种奇怪的姿势,还有嘱咐他要百般爱惜自己的嗓音和身体。
不然主人会生气的。
他存在的价值就是将自己献给主人。
有时候主人会带着红艳的绣花过来,坐在院子里的凉棚里,一动不动地看着月空。
主人从不让他穿艳色的服饰,只允许他穿素净的。
他问为什么,主人给出的回答是他不配。
等他再长大了些,他的裤子湿了。
主人骂他不愧是淫鬼的儿子,还说男人的淫器是世间最丑恶的东西。
他第一次这么想去除这个突起的物件。
主人已经绑好了眼前的男人,男人的身体被倒放在八仙桌上,双腿被绑在桌腿上。
主人也已经让人抓牢他的头,抓紧他的肩膊,压着他的腰部。
主人眉眼弯弯,像是真的在期待他的行动:“去吧,让我好好开心一下。”
这是个好机会,他应该努力表现,赢得主人的欢心。
她挑了一个位置,可以避免看见丑陋的生殖器,也能看到猩红的血不停地滴落在地面上。
微弯如镰刀状的小刀,连同阴囊及阴茎一起切断,一根根脉通着心,仆人们看见家主痛苦的表情,简直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李敛同昏死了过去。
男孩拿着手里的东西,正要去递给主人。
没想到主人直接往屋外走,头也不回地留下一句:“你亲手阉割了你的父亲哎?”
她发出咯咯的笑声,飘荡在屋子里。
呼,终于把一直想写的内容给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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