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名誉。”
“那怎么办呀。”郁雾无奈道:“我刚回国也不认识什么人,陈叔关心我,和他交往也挺舒服的”
“郁雾。”沉岸又喊了她一声,但明显比刚才严厉多了。
郁雾挑挑眉,就此打住,从包里抽出一沓文件扔到沉岸的ipad上。
看到上面写着信托转让同意书时,沉岸稍蹙了下眉。
“把我信托权还给我。”
沉岸没翻开文件,看了封面许久,“这就是你要找我说的事?”
“不然呢?”郁雾又笑,“还能有什么事?”
沉岸拿开ipad,翻到文件最后一页,从茶几上抽出笔,签下了字,扬手扔到茶几上。
包着文件的pvc外壳打滑溜出去老远,郁雾眼疾手快按住,心满意足地收好文件。
一顿饭吃得很是不对味,沉岸从头到尾都没再说一句话,筷子也没动几次,倒是餐前酒下了一杯又一杯。
郁雾和吴妈聊得热火朝天,饭后还不忘要柚子。
这是要走的意思了,吴妈看了眼沉岸。
沉岸放下酒杯,拿起手机贴在耳边:“没打扰到你吧莫莉。上次你带来的柚子我家里人很爱吃,麻烦你再给我弄几箱,或者把联系方式告诉我。”
一听这话,郁雾立马起身打断他:“我不要,你留着自己慢慢吃。”
说完她抄起外套和包就跑出了家门,沉岸眸色暗沉地盯着窗外走远的身影,听到莫莉在耳边小心翼翼地问:“沉老板?还需要吗?”
“要。”沉岸挂掉了电话,拿起还剩一半的酒瓶上了楼。
春节时阖家欢乐的节日,而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只好孤独地过冬。
开了春后,郁雾飞了趟美国,把信托的事给办了,再回国的时候已经是五月了。
宁都一向没有春秋季的过渡,一落地,热浪扑面而来。
郁雾走出接客处,摘下墨镜,和站在熙熙攘攘人群中的虞向晚对上视线。
虞向晚笑着迎她,“都搞定了?”
郁雾点头,“你呢?”
“搞定了。”虞向晚接过她的行李箱往外走,“这下安心了,不用卡deadle了。”
外面的阳光太毒,郁雾戴回黑超,“走吧,和功臣们见个面,感谢他们的配合。”
月神号游艇于当晚离港,沿着一片风光最靓丽的海域驶向私人岛屿。
海鱼追着浪花跃出海面,郁雾背靠在栏杆边,带着傍晚余温的海风贴着肌肤,很是适宜。
听到舱内有人喊她,郁雾收起乱扬的裙摆,进屋挨着桌边坐下。
椭圆形的桌子围了一圈的人,除了她一位女士外,全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倒是后面的看客座上跟着一水儿的貌美年轻女士,个个穿着风情,腕表和珠宝在霞光壁灯的辉映下暗自较劲。
荷官开始发牌,今晚是德州之夜。
虞向晚端着一杯特调坐到郁雾身后,看了眼她手里的牌后端坐好,观棋不语。
下完大小盲注后,陈总拿着两张牌扫了一圈众人,停在郁雾淡笑的脸上说:“最近听说沉老板派人去南非视察,还是坚持想给千禧弄一个原矿。拥有原矿的珠宝品牌全世界只有四个。中国第一个拥有原钻石矿的珠宝品牌,听上去噱头听着很足,可是要吃下一座原矿得铺出去多少钱呐。”
到郁雾表态了,“跟。”她放下牌,掐起酒杯把玩,“怎么?各位都是有头有脸的股东,不赞成这件事的话,沉老板也没法子一票决定。”
陈总看看身旁的人,放弃跟注,继续说:“当然,品牌拥有自己的原矿是件好事。可就是资金”
他拿起雪茄放在酒糟鼻前来回闻,“千禧这么多年的账目很夸张,但也只是表面风光,内部虚得很。国际形势不好,黄金虽然升了,可市场都在往外抛,彩宝更是跌得惨不忍睹,尤其是我们千禧一手推上王座的帕拉伊巴。”话都吐到这里了,他又不说了:“郁小姐回头看了就知道了。”
他终于点燃了那只雪茄,一局也结束了,庄家赢,秦董笑呵呵地将筹码收入囊中。
看着他们一张张心怀各异的脸,郁雾的笑容一点点地冷却。
突然,船员慌张走进来说道:“郁小姐,我们被海警的快艇拦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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