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搭腔,黄毛捏了捏身旁人的肩,阴阳怪气道:“年纪轻轻的就吃上软饭了?”
男生笑而不语,让他快点开机。
“文化不高,话倒挺多。”郁雾很不客气地回敬他。
黄毛一听就乐了,“还挺拽?你看你小姐妹都谈对象了,你要不考虑下我?哥委屈点,花时间调教调教你。”
“嘿你!”姜幼恩立马恼了,作势要上前理论。
郁雾拉住她,平静地给黄毛难堪:“你还是调教好自己吧,否则下半辈子就要在这个脚气味儿的网吧里潦倒余生了。”
这时,黄毛才没了吊儿郎当的笑容。
“哦,忘了以你的文化水平听不懂成语。”郁雾礼貌地冷笑了一声:“大概就是兜里没几个子,胃里都是垃圾食品,和狐朋狗友上每小时6块钱的网,还要一起仇富骚扰未成年。”
刚说完,电话手表响了。
看到是沉岸的来电,郁雾瞥了眼被气到脸直抽抽的黄毛,拉上书包就往外走。
电话都没来得及接通,突然黄毛一把揪住郁雾,“我让你走了吗?臭我一顿就想走?”
郁雾丝毫不畏惧他,警告道:“既然知道恩诺都是什么人才能进的,你拽我这一下,也许就会倾家荡产了。”
这个女孩实在太成熟冷静了,导致混惯的黄毛脑子都转不过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就在他即将恼羞成怒的时候,不设防地被用力一推,黄毛摔进椅子里撞飞了一排的人。
郁雾刚才教训黄毛的睿智全无,愣怔地瞪向拎着她的沉岸。
他脸上每一寸骨骼都在用力绷紧,沉岸捏了捏她的后劲,很不注意力道,郁雾被他弄疼了缩脖子想躲,却被他厉声质问:“围巾呢?”
郁雾心跳都脱节了,结结巴巴地说:“可,可能是,落在出租车上了。”
沉岸沉沉地舒着气,“很好,回去再跟你算账。”
郁雾感觉自己是被他扔进车里的,她没脑子去思考沉岸为什么会知道她在这里,只是立马联想到肖然的事件,于是无师自通地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姜幼恩也被虞向晚请上了车,在一旁垂头耷耳的,除了说对不起气都不敢出一下。
沉岸从头到尾都没说话,抽出暗格里的围巾粗鲁地给郁雾绕上,都把她勒咳嗽了。
“你,”郁雾讨厌沉默,那是种更痛苦的凌迟,“你说句话吧。”
沉岸的呼吸频率在传达他已经愤怒到极点的讯息,“说了你要哭。”
郁雾甚觉丢人地看了眼装死的姜幼恩,小声辩驳:“我不哭,你说。”
沉岸凝着张脸,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盖帽咔哒咔哒地响,清脆冰冷的声音在往郁雾不安的心口滴蜡。
一路的死寂,把姜幼恩松下车后,郁雾实在是坐不住了,又主动给他一次机会:“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想说什么你不知道?”沉岸终于愿意理她了,但开口就是针锋相对。
郁雾自知理亏,下巴躲进围巾里弱声道:“我知道。”
沉岸觑了她一眼,“我以为你不知道。”
他有些得理不饶人了,郁雾皱起小脸顶撞他:“我说了我知道了!”
沉岸一眼就让她熄了火,盯了她好半天才崩出三个字:“那最好。”
真够憋屈的,绕了大半个宁都去了那么个腌臜地方见了腌臜的人,还被他一顿训。郁雾越想越肚子疼,她察觉出不对劲,下意识想要求助沉岸,但话到嘴边还是改变了主意,“虞姐,我,我肚子好疼。”
虞向晚从前座缝隙里转过头看她,连忙让司机去医院。
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后,医生把沉岸喊进屋,宣布诊断结果,没生病,只是来初潮了。
郁雾一听当场红透了脸,一眼都不敢看沉岸,恨不得把头埋进围巾里躲起来。
半响过后,沉岸开了口,是对虞向晚说的,“你教教她,我出去接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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