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起下巴,眯起眼端详着他认真的脸庞。细碎的短发垂在他立挺的眉骨,郁雾透过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睛里流出的冷淡光泽看到了另一个人。
她闭了闭眼,想让自己清醒点,可意识却本能地想陷进美好的假想里。
郁雾睁开酸涩的眼,恍然间看到二楼的落地窗边,站着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忽明忽暗的灯光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可郁雾感觉得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那个人影居高临下地站在上位,光是凭漆黑的轮廓,都能察觉出他拥有一副绝世皮囊以及来者不善的气场。
厅内立体环绕着律点性感消沉的歌,“skgfast,unfertow
pull,don’tletgo
onyourark,readyset
feelyourbreathonyneck”
头顶变幻闪烁的灯光将男男女女激吻的身影晃得浪漫又浪荡。
郁雾伸出手,摸上李枫知的眉骨,硬朗的骨骼和毛茸茸的眉毛刺得她指尖发颤。
“yourlips,theygotgog
heartlips,yougotfloat’
yourlips,yourlips”
她瞥向二楼,看到他扯下胸前的领带握在手里,一下下地击打掌心。
异样的电流刺进心脏,郁雾咬红了嘴唇,浑身的血肉都被酒精熬成了水,在沸腾。
她将长发拨到一侧,露出大片的肩颈散热,缓了缓才开口:“但我可能,有喜欢的人了。”
“没关系,我申请竞争。”李枫知低头,呼吸吻着她的发梢,“你只需要享受我的爱意就好。”
他的呼吸发烫,烧得郁雾神经都快要昏聩,她想要真正的沦陷,拎起手边新开的香槟,邀请他一同失控。
郁雾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个节点断片的,最后完整的清明停留在陷进李枫知的怀抱里,上一秒她还在和无数的朋友开怀大笑,下一秒就黑屏了。
鼓噪的音乐停了,耳边萦绕着嗡鸣不止的静谧,郁雾感觉自己醒着,眼皮却很重,浑身也使不上劲,躺在有点硬的椅子上很不舒服。
“热死了!”她很烦躁地喊了一声,费力睁开眼,从天旋地转的画面里看到了一双再熟悉不过的眼睛。
郁雾泄了一大口气,在他怀里扭身,紧紧攥住他的衣服面朝里钻进去。
“钻木取火这种特殊的酒后行为我还是第一次见。”头顶的声音冷淡低哑,有一种很克制的嘲讽意味。
“你够装。”郁雾想吐,但他身上的味道很凉,仿佛能止吐,所以无赖地往里埋。
嗅着衣服里的味道,她感觉头颅都在发飘,大脑无比亢奋身体无比惫懒地倒着话,“你救了我,不然我可能会冲过去亲他。”
人形肉垫沉默了片刻,“谁?”
郁雾脑子里浮现了很多画面,不受控制的,抽着领带的沉岸,红着耳尖亲吻别的女人的沉岸,她突然地恼火,撒气道:“谁?管他谁!谁都管不着我!”
“郁雾。”肉垫沉沉地出了一口气,“你认真的吗?”
“别问我废话。我要试试”郁雾从他外套里退出来,闭着眼笑得美滋滋的。
握着她胳膊的手一紧,郁雾疼得直皱眉,梦游似的伸手要打人,被反手钳住,而后一个紧急刹车,郁雾脑袋咚地一声撞到车门,就这么晕了过去。
她做了一夜的梦,又是吐又是哭又是摔跤的,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膝盖上还真多了俩淤青。
郁雾在床上躺了一整天,看着才穿了一天就弄坏的高跟鞋,还有皱巴巴的礼服和那束放在她130平卧室里都过分大的花,她捶胸顿足地发誓再也不喝酒了。
晚餐的时候,她才下床走出卧室。
坐在餐桌主位的沉岸看了她一眼,提筷的同时说道:“明天不要安排行程,下午跟我出去一趟。”
“干嘛去?”郁雾都被自己沙哑的声音惊到了,她摸摸喉咙咳嗽了几声。
沉岸冷着张脸,不过问她是否身体不适,继续说:“约了李章成叔叔一家打球。”
李章成?那不是李枫知他爸吗?郁雾瞠目瞪向沉岸,就见他对自己斯文一笑,温柔地朝她手边的汤碗点点下巴,“海带肉糕汤,醒酒的,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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