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他声音都哑了:“你靠那么近干什么?”
林念禾也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坐在那边没有动。
过了一会儿,他抬眼看向贺绎,像是发现了什么,道:“你怎么那么紧张?”
贺绎这才意识到自己全身有多紧绷着。
他站起身,然而就在这时,林念禾突然拉住他的手,把他拉回位置上,又按住他放在沙发上的手。
还没等他说话,林念禾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就隔着一层衣服的布料,然后往下滑。
贺绎的裤子是松紧带的,很宽松。
发觉林念禾的手有继续向下的趋势。
贺绎呼吸屏住,说不清是紧张的还是兴奋的。
几秒钟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但等林念禾松开时,似乎时间又过得很快。
林念禾的衣领因为动作散开的更多,他没有管,看着贺绎,目光在黑夜里显得分外明亮:“只是摸一下怎么了?”
他道:“你觉得我会做什么吗?”
贺绎很想把电脑打开让林念禾看看。
什么是朋友能干的,什么是不能干的。
然而在林念禾那张漂亮的脸上,此时表情很坦然,眼里没有任何的紧张,看他就跟看一道数学题一样。
贺绎脑子里涌上的血逐渐回笼。
林念禾的意思是,刚才亲到也只是一个意外。
只是他没想到,林念禾会胆子那么大。
贺绎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林念禾凑近他时,身体接触的感觉,清冷的气息缠绕着他。
贺绎都不知道林念禾是什么时候走的,好像是被家里一通电话叫回去了。
回过神的时候,屋子里就剩下了他。
沙发上略显凌乱,才表现出刚才有人来过的痕迹。
晚上,贺绎躺在卧室的床上。
周围一片安静,他的床头前摆着一个空着的花瓶。
贺绎闭上眼睛就会想到林念禾,还有他身上洗完澡的冷香,就好像林念禾此时就躺在他身边一样。
想着想着,贺绎又想到刚才林念禾的手。
黑暗中,他突然坐起身,端起水杯灌了口水,想压下心中的缭乱。
指尖捏着杯子,用力到泛白。
贺绎安静了一会儿,热度许久才褪去,他感觉这世界疯了。
也可能是他先疯了。
晚上,同一个楼层,隔着一条长廊。
不止是贺绎,林念禾也没睡着。
他躺在床上,想到很多上辈子的事。
他感觉身体不舒服,其实是从高二的时候就开始了,只不过那个时候一直都没有上心。
频繁地发热、头疼、骨骼疼,但医院的体检又没什么问题,就以为只是学习太累了。
高三刚开学的体育课上,其他同学还在旁边讨论,以后可能都没有体育课了,全都要改成语数外。
那天的太阳也不是很大,体育老师在前面喊口号,一切都很寻常,落在他耳朵里却像耳鸣一样。
林念禾突然觉得眼前一片黑,像坠入了一片无尽的深潭之中。
当时他意识很模糊。
后来才知道,那天是贺绎在他晕倒的第一时间冲上来,后来又把他抱上救护车。
在他爸妈过来之前,一直都是贺绎在医院里帮他办手续。
但是后来等他醒过来,贺绎就走了。
一直到半夜,林念禾才逐渐睡着了。
第二天,林念禾早上醒过来,一起床就感觉右边的胳膊像绑着十斤棉花,帮妹妹拧毛巾的时候都有点使不上力。
如果不是昨晚贺绎帮他按过了,可能还会更疼。
到了教室,林念禾看到贺绎已经到了。
他早上起床之后,好像都没有听见门外的声音,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走的。
“早。”
林念禾拉开椅子,才听到贺绎嗯了一声,刚才好像在想什么事。
他看到课代表在收昨晚的作业,贺绎的卷子也在桌上放着,林念禾道:“我帮你把卷子一起交了?”
见贺绎没有表态,林念禾拿过他的卷子,打算去帮他交了。
林念禾的胳膊出现他的眼前时,贺绎却像突然回神,抓住他的手,林念禾脸上顿时出现吃痛的表情。
贺绎一下松了手:“疼?”
林念禾点点头,有些无奈:“被你说中了,现在也就能拿两张卷子了。”
他把卷子在贺绎面前晃了晃,却好像晃的是贺绎的心神。
贺绎站起身去教室前面接水,林念禾去把作业交给课代表。
还没到早读课的时间,教室里有点嘈杂,林念禾一抬头就能看到贺绎的身影。
他们站在教室的两端,可能暗恋有时候就是,无论对方在哪里,你的目光永远第一时间就能锁定他。
在林念禾的印象里,高中之前,他和贺绎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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