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没两步,突然听到旁边有个女声气急败坏的喊:“才搞的装修,墙皮就直接往下面掉,不是你们的责任?还是谁的责任?要么把墙皮铲掉,重新施工。要么你们直接赔钱!我另外找别人!”
一个粗糙的男声骂骂咧咧:“你少胡搅蛮缠了,明明就是你自己买回来的材料不行,还要怪我们施工不好。还重新施工?你要么延长工期,该补钱补钱,要么自己另外再找别人去。我敢肯定告诉你,就是你买的材料不行,外行人啥都不知道,材料瞎买,现在出问题了还要我们负责,真是想得美!”
“怎么可能!我材料是在我闺蜜开的店里买的,她还能骗我?她家里面搞装修就是用的这种材料,师傅刷上去好好的,好几年了,一不二开裂二不掉皮,轮到你们来刷,这才几天就给我东一块西一块的掉了。就是你们的责任!”
“你个娘们,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就是你自己买的材料不行,我没工夫跟你胡搅蛮缠。你爱咋滴咋滴吧,反正这个事情是你自己的责任,跟我没有关系。你撒手,我要回去了。”
“你还走人?!你走得了吗你?这件事情你不给我负责,我就上警察局告你去!”
“你去啊、你去啊!材料不行非说我们施工不行,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你自己的责任。”
一个20来岁的女人如何拉扯得住一个三四十岁正值壮年的男人?而且对方不止一个大男人,足足有三个。一个个人高马大的,光看着就有一膀子的力气。女人无论如何也拉扯不住,对方把人推开之后,提着装修的工具,上了一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扬长而去。女人气急败坏骂骂咧咧,眼看着车子远了,气到嚎啕大哭,双手一拍大腿,直接坐倒在地,嗷嗷痛哭。
陆源看看面包车,再看看女人。看看女人,再看看面包车。犹豫了两秒,走了过去,他伸手把人扶起来,声音里面带着一股沉稳的力量:“别哭了,哭也没用。这种私人拉起来的小队伍,都没有背靠装修公司的,出了什么问题顶多就是走民事纠纷,时间又长又难缠,中间还要找人各种验证,证实对方的确是过错方。又花时间又花精力,到头来赔的钱也不一定能弥补损失。”
“那怎么办?”女人越想越委屈,嘴巴一瘪,就想嚎。可是还没出声呢,就被陆源给打断了。
陆源:“别生气、别生气了,气出病来无人替啊。尤其是女生,更不能生气,不然很容易结节、增生,到时候又吃药又难受,贼煎熬。”
女人嘴角下垂,眼巴巴的看着他,“那、那总不能这件事就算了吧?”
陆源:“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房子你一个人买的?”
女人点了点头,“现在不都提倡女性婚前买房吗?万一婚姻生活过得不幸福,被人喊滚的时候,至少还有个落脚地不是?”
陆源不由得的笑,“挺好的,独立自主自尊自强。他们就是欺负你年纪不大,还是个女的。这事儿慢慢走司法程序吧,你不要跟他们硬来,不然很容易吃亏。对了,你那房子着急入住吗?”
“我那边房租都快到期了,都已经没续了。本来都打算过段时间搬过来,结果刷好了的墙皮欻欻往下掉。”
陆源轻轻的摸索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他的微动作做的很隐蔽,没有人发觉,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充满着善意:“要不我帮你去看一看?看看到底是材料的问题还是施工的问题,或者两者都有。”
女人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目光炯炯的盯着这个看起来应该还是高中生的男生,眉头微微皱着,有些怀疑的问道:“你、你行吗?”
陆源拍着胸脯笑着说:“小姐姐,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绝对不能质疑我的能力,房子这一块、装修这一块,我要是说不行,谁敢说行?”
这大话说的,女人仍旧狐疑,这个时候陆源把自己的学生证掏了出来,“你放心,我不是坏人,就帮你看看,我又不收你的钱。”
女人拿着学生证,左看看,右看看,对着陆源的脸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然后就点了点头,“行,就麻烦弟弟你给我看一下。”主要她也是从这个学校出来的,既然是学弟的话,是不是可以信任一下下?
陆源心里面啧啧一叹:小姑娘就是小姑娘,这种女孩子往往心地柔软又善良,对人都没有什么戒备心。自己才哄了哄,她就答应让自己一个男人登堂入室了。自己要是个坏人,那她今天脑子里的水和流出来的泪能装满一个杀猪盆。
女人叫胡丽丽,住c9栋,两个人从电梯出来,她拿钥匙打开门进门,陆源一看,地板上果然都是掉落的墙皮,天花板和墙壁都掉的很难看。陆源左左右右仔细打量一番,然后问道:“还有没有剩下的墙漆、腻子粉?”
胡丽丽点点头说道:“应该还有,堆在厕所这边。”
陆源被带着往厕所那边去,现在人还没有入住,按照胡丽丽的说法是厕所并没有纳入使用,可是事实上装修师傅在主人不在的时候,哪怕主人有硬性要求,有些品德不行的,也依旧会在主人家里面如厕。陆源不在意这个,上辈子他刚白手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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