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碎月他有点印象,是蛾眉峰的山口的守卫管事,跟苏朵朵关系很好。
怎么师尊也不跟他说一声,就跟着碎月单独去后山瞎逛。不是说好一起吃晚饭的么?秦衡带着疑问,前往后山。
刚走到田地附近,秦衡一眼便认出了在玉米地里忙碌的那道身影,不正是他苦苦寻找的师尊么?
不好好在房间里待着,怎么来上地里干粗活了?
秦衡连忙跑上前去:“师尊!你怎么在这啊?我找了你半天!”
沈琼逸正沉浸于劳动的喜悦之中,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一回头,发现那人正是秦衡。
沈琼逸朝秦衡挥动着手里的两穗玉米:“小衡,你也来了,快来跟为师一起下地掰玉米啊!咱们一会晚饭就吃黏苞米!”
旁边还放着两筐满满的玉米,看来都是沈琼逸的杰作。可是沈琼逸身体本就不好,还有他体内的阴毒,至今也没个说法。
万一累病了,那该怎么办?
秦衡看了一眼同样站在旁边的碎月,眼神中意味不明。
碎月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是沈公子非要下去干活的,我拦也拦不住。”
她冤枉啊!真不是她让沈琼逸下地干活的,这种事交给那些外门弟子干就好了,谁知道沈琼逸二话不说就下地了。
刚才秦公子的眼神好可怕,让她有一种被狼盯上的感觉。
秦衡没办法,只得下地去找沈琼逸,把他肩上的背筐放下来:“你这是干嘛?这种活还需要你亲自干么?赶紧跟我上来!”有外人在场,秦衡并没有称呼沈琼逸为师尊。
沈琼逸感受到秦衡语气里莫名其妙的火气,有点不明所以:“不用,我不累,我掰完这一片我就上去了。况且这么一大片玉米地,光靠那几个女弟子,怎么可能掰的完啊?”
那他倒是忘了,他师尊最会怜香惜玉了。肯定是路过田地,看到忙碌的女弟子,心生不忍。屈尊降贵的亲自来干这种粗活。
他师尊向来是有这毛病的,对苏朵朵是这样,对其他的女弟子也是这样。他师尊还真是“博爱”啊……
秦衡见沈琼逸还不愿意放下手中的玉米,直接一把抢过来,将他安置在一边:“行!那我来掰,你就在一旁看着,不劳烦你亲自动手了。”
沈琼逸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到一边坐下休息,秦衡自己哼哧哼哧的去干上活了。
这一坐下来,沈琼逸这才感到疲惫了,这具身体真是越来越弱了,只不过掰了两筐玉米就累的不行,要不是秦衡强行把他拽回来,他晚上肯定又要受不少罪了。
少年的体魄就是让人望尘莫及,不出一个时辰,秦衡和那几名女弟子就把整片的玉米地清干净了。秦衡热的满头大汗,接过沈琼逸递给他浸过冰水的巾帕,让他擦擦脸。
“多谢秦公子,要不然我们也不能提前这么快就把玉米全部掰完。”
“是啊!真是多谢秦公子了,男子干活就是比我们这群弱女子快,秦公子身体真好。”那几名外门弟子一一前来谢过秦衡。
“秦公子,你热不热,擦擦汗吧。”更有甚者还递给秦衡自己的手帕,其中的意味不能明说。
秦衡面对这群女子,显然是又换上了那副冰冷的姿态,委婉推拒了她们的示好和亲近,径直走向沈琼逸。
“咱们回去吧!”
“嗯…”
回到沈琼逸的房间,秦衡把玉米交给了蛾眉峰膳房的阿姨,让她帮忙把玉米煮熟,当做他们师徒二人的晚饭。
膳房阿姨对秦衡非常有印象,对他特别热情。每次去打饭,阿姨们都心照不宣的给秦衡打很多很多的饭菜,生怕他吃不饱一样。
现在又多了一个沈琼逸,每次他们两个去打饭,都会被阿姨们格外“宠幸”。沈琼逸有好几次实在是吃不下去了,又不想浪费粮食,好在秦衡不嫌弃他吃过的,直接帮他一起解决了。
面对阿姨们的过度热情,沈琼逸表示其实大可不必。搞的他和秦衡好像蛾眉峰一级保护动物似的,每次都多吃多占,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等待黏玉米的空闲,两人彼此对视,同时开口:
“师尊……”
“小衡啊……”
却又发现对方好像也想说什么,又同时停顿住。
沈琼逸:“你先说…”
其实有个问题在沈琼逸回来之后秦衡早就想问了,就是他一直在逃避,但是今天刚好赶上了,秦衡鼓足了勇气,还是问了出口:“师尊,楚柯所说的,你体内的阴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琼逸心虚的扇了扇他在街上买的一两银子一把的折扇,心里却盘算着该如何跟秦衡开口。
骗他?好像很快就会被拆穿。
告诉他?沈琼逸又怕秦衡推出自己体内的阴毒跟他的纯阳之体之间的关系。
沈琼逸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说吧,撒下一个谎,以后就要用无数个谎去圆,况且秦衡也不一定能猜到两者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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