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衡早就察觉到了沈琼逸的情绪不佳,干脆将郎中给无情的赶走。
“魔种的事,我会替你想办法的,虽然见效慢,但是又不是说不能彻底拔除。”
“嗯……”秦衡这句说得还算是人话。
“你光顾着烦心,倒不如想想究竟是谁给你种下的魔种。”
沈琼逸自然也想过,这个给他种下魔种的人,就是背后想害他的人。
刚才那郎中让他想一想,比赛的前一天有没有吃过什么,喝过什么或者跟别人有过肢体上的接触。
但是他思来想去好像就只是大比的头天晚上,他喝过一杯慕云峥给他斟的雨前龙井。
除此之外好像再没什么了。
当时慕云峥还说这茶是他女儿派人给他送回来的。特地邀请他尝尝。
可这事怪就怪在,慕云峥若真想害他,也不至于用这么卑劣的手段。甚至于还搭上了他徒弟的性命。
明知道第二天的比赛,他很有可能的对上王廷龙,还故意给他喝带有魔种的茶,害他当场失控杀人,简直害人害己。
这件事怎么想都不对劲,除非慕云峥疯了,要么就是他疯了。
倒是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当时在督察府,从他的身体里检测出除了魔种之外,还有一种名为霸元丹的成分。
慕云峥给他下霸元丹倒是还说得过去,那就说明给他下毒的,很有可能是两个人。
秦衡见沈琼逸想的认真,“我给你提个醒哈,身边能轻易接近你的,好像还有个可疑之人。”
“还有?谁?”
“楚柯。”
“不可能!我又没吃过他什么东西,应该不是他。”
“那如果他趁你睡觉的时候潜伏进你的房间,给你种下魔种,你能感觉到么?”
这回终于轮到沈琼逸哑口无言了。话说还是他太不小心了,睡觉的时候竟然忘记设下结界。
这样一来,怀疑对象的范围一下子就扩大了。不仅是长恨天的弟子、长老、宗主,就连外面的人也有可能悄无声息的潜进客栈里给他种魔种。
“那你要这么说,有嫌疑的人就更多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揪着楚柯不放呢?”
闻言,秦衡脸色一下子就黑了,变脸之快不禁让沈琼逸叹服。
他揪着楚柯不放?!
上一世是谁被楚柯掐住脖子不放?又是谁被诬陷的身败名裂?又是谁一次又一次的被楚柯陷害?
要是有走马灯回放,他真想让沈琼逸好好看看,究竟是谁揪着谁不放?
只可惜沈琼逸认识不到这一点,只能看到秦衡锅底似的大黑脸,满脸的不悦。
他这是又说错话了?
堂堂一届魔尊,竟然一言不合就黑脸,如此挂脸,小说里的魔尊不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么?
“你还真是个好师兄啊!这么维护你的师弟。我要是楚柯,恐怕都要感动死了。”
原本这份坚定不移的信任与维护,应该都属于他一个人的。
“那我倒要问问你了,这阵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可有见过楚柯出头替你求情为你伸张正义么?”
沈琼逸想了想,“我师弟人微言轻,就算是想帮我,也无从下手。”
秦衡:?!?!?!
得!啥好话都让沈琼逸说了。
反正人家师弟就是个纯洁的小白花,他就是那个小心眼的黑心大萝卜,两者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
那他还在这碍什么眼?
下一秒,秦衡被气得原地飞(xiao)升(shi),化作一缕黑雾,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他要是再待在这,就怕要被沈琼逸给气死。
“哎?话还没说完呢,人怎么走了?”
魔族皇室有特性,来无影,去无踪。沈琼逸自然是追不上的,只能坐回到床边。
从白天到晚上,沈琼逸单是想这些事想的都头疼,本想着从乾坤袋里拿出些话本来看,放松一下,这才想起自己的乾坤袋早就被没收了,连同里头的东西一起……
现在也就剩下他神海里的霜降,还在他身边陪着他了。
要不是他的霜降机灵,在关键时刻知道躲到他的神海里,估计就连它都要被督察府拿走了。
想着,沈琼逸心神一动,将霜降召唤出来。
主人和灵剑是心意相通的,平日里纵使霜降再淘气任性,此时此刻也只是乖乖的悬浮在他身边,亲昵的用冰凉的剑身贴了贴他的脸颊。
沈琼逸被它冰得一躲,翻身上床,霜降却又欠欠的蹭过来往他小腿肚子上贴,一人一剑玩得不亦乐乎。
“行了!霜降!不要闹了。”沈琼逸被它冰的哆嗦,出言制止。
没想到这霜降是真听他的话,也没再跟他闹了只是乖乖的落在他手上。
摩挲着霜降的剑柄,沈琼逸的心思已经飘的很远。
也不知道他师尊什么时候出关,出关后知道他发生的这些事,又会作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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