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刚才那一下也只是他的幻觉。
可是师兄啊……这件事真的能过去么?
他处心积虑了这么久,才好不容易策划了这一切,他又怎么可能让这一切那么轻松的就过去呢?
眼看着时机差不多了,楚柯才从沈琼逸身边脱离开。
他站直身体,目光柔和的在沈琼逸身上流连。
“师兄此去,瘦了不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看着不知何时已经比他高出半头的楚柯,沈琼逸有些黯然神伤。
他明明记得他走之前楚柯这小子还没他高呢,没想到数月不见竟然有隐隐超过他的势头了。
不仅如此,他身边的秦衡也比他高出不老少,就连年纪成谜的师尊都要比他高。
只有他自己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一想起跟他赌气的秦衡,沈琼逸心里就不自觉的泛起一阵酸楚。
站在秦衡的角度来看,他也只不过是帮他解除魔种。不过方法是否正确就有待考证了。
按理来说他脾气向来还算温和,怎么那个时候就那么沉不住气,还搞那套血统有罪论,他以前不是最反感这个了么?
不知为何,当他反应过来秦衡要代替他做决定娶别的女人为妻的时候,他脑子“嗡”的一声,火气一下子就堵到嗓子眼了。
明明他师尊在寄给岳阁主的书信里也默认了这件事。
他却没什么感觉,很快就能反应过来,师尊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为什么轮到秦衡这就反应不过来了呢?
他明明是直的,可是背地里跟秦衡小手也拉了,小腰也搂了,小嘴也亲了,一想到秦衡让他娶别的女人,就算是假的,他也是无名火起……
这么说来,他真的还是直的么?
沈琼逸想到这,浑身一僵,心里一阵恶寒。
一直谨慎观察沈琼逸的楚柯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异样,故作关心道:“师兄,你很冷么?”
“不冷……”就是有点心寒。他可是他家独苗啊……
对了,险些忘了他还有正经事要问楚柯,现在正是好机会。
“师弟我问你,半决赛的头一天晚上你就住在隔壁,半夜你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之人进我的房间?”
青天白日的,楚柯后背当场就冒出了冷汗,沈琼逸这么问,应该不是在试探他吧?
“那天晚上……我睡的很死啊,也没听到什么响动。师兄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沈琼逸叹了口气,他也不该对楚柯抱有什么希望的。
那人潜进他房间给他种下魔种,他自己都无法察觉,更何况是睡在隔壁的楚柯呢?
“也没什么随便问问,有人趁我睡着的时候给我种下的魔种,我想知道那天到底都有谁进到了我的房间。”
脚步声由远及近,是顾清淮带着李老头从药修门赶了过来,中途还碰到了难缠的慕云峥跟他交了手,好在还是将李老头成功的带了回来。
一进屋,李老头便气喘吁吁的。
他这两位师弟大打出手,他被困在中间帮谁都不对,只能充当一个医疗上的作用。
他这两位师弟正值壮年生龙活虎,也不体谅一下他这位上了岁数的老人家。他们俩良心都大大滴坏!
见顾清淮赶了回来。楚柯也不敢多留,行了个礼后便退下了。
顾清淮是一直目送着他出了门,才转头问沈琼逸:“你怎么让他进来了?”
沈琼逸被问的云里雾里的,“他不也是咱们剑修门的一员么?为什么不能让他进来?”
“你藏在剑修门的事还不知道是不是他走漏的风声呢,你日后还是和他保持距离吧……”
李老头气刚喘匀,就听到顾清淮在教育自己的弟子远离自己的另一个弟子,便忍不住插嘴道:
“你啊,别听你师尊的,他有师弟恐惧症。”
被自己的师兄拆台,顾清淮也只能暗自吃瘪,毕竟他在这世上,就他师兄一个长辈。
沈琼逸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般,好奇的盯着顾清淮那张清俊的脸目不转睛的看。
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自己的师尊吃瘪呢,他师尊面上那副欲言又止的无奈,煞是新奇。
期间,顾清淮也没忘了正事。
“师兄,神魔草估计是拿不回来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既能保住逸儿的灵根,又能不让他堕魔。”
“这个么……要说有也真有,就怕琼逸他撑不住啊……而且成功率不高,纯看命的。”
“什么办法?!”师徒二人异口同声。
“办法很简单也很粗暴。说白了其实就是手剥魔种,将魔种硬生生的从体内拔出来,当然……尽量在不伤及灵根的情况下。”
短短一句话,简直让沈琼逸的恐惧感达到一个顶峰。
况且手剥这个词听起来就不太友好。他又不是竹笋,怎么剥啊……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么?”沈琼逸心中还抱着一切不切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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