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哦。”
赫尔伯特:“西尔维斯让我找你。”
夏阳:“……?”
“还是睡觉吧,睡着就好了。”
然而烦躁的赫尔伯特根本睡不着,翻来覆去把两张床都压塌了。
夏阳看看被赫尔伯特抓出一个窟窿的地板,绝望道:“我教你……我教你……”
楼上终于安静了,胆战心惊的花露精灵们关上了自己的小窗户,拉上小窗帘,想一想,不然明天还是找哈克暂时把他们的玻璃房子搬去他家吧。
天一亮,花露精灵们就去哈克家敲门求收留。
一夜没睡的赫尔伯特瘫在床上,整个龙还发懵。
他好像懂为什么西尔维斯让他找他的王妃了……
回了家的王妃脑袋抵着浴室的墙,脸比发烧的赫尔伯特还红还热。
一白天,孟自强发现他哥都是恍恍惚惚的,才搬了没两箱饮料,就开始甩手了。
“哥你睡觉压着手了吗?”
“……嗯……”
“那你放那儿我来搬吧,你去打包快递。”
撕胶带手都没力气的夏阳,晚上开始逃避,“我今天去你家住吧?”
“啊?”
孟自强呆了呆,“行啊,怎么了?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夏阳胡编,“最近红龙可能去找赫尔伯特麻烦,我……我避一避……”
孟自强没多想,快乐地往家里打电话让他爸妈多买点儿菜。
夏阳一连逃避了一星期。
到他们库存的小皮包卖完了,孟自强提醒他该去进货了,夏阳又开始犹豫。
孟自强:“今天也不去吗?”
夏阳没吭声。
孟自强:“那我先挂个售罄?”
“……嗯。”
孟自强扔下手机,拉凳子坐到收银台前,趴到桌面上,敲敲夏阳记账的本子,“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没……”
“那你有没有什么朋友遇到什么麻烦了?”
“什么?”
“就是那种,我有一个朋友……”
“……”
夏阳乐。
他不冲浪也知道“我有一个朋友”等于“我”啊。
算了。
一周了,赫尔伯特应该学会了吧?
夏阳捻捻笔记本的角,他们小时候大强也问过他这些东西,不就是……青春期吗?
啊……!
夏阳默念着他还要找他爸妈的消息,翻出了自己初中的生物课本,卷卷塞进口袋里,狠心过来了。
对视赫尔伯特那双眼睛,夏阳准备了一下午的台词,全忘了。
他麻麻地缩在墙边,尴尬地脸都红了,从脚尖到头发丝,没有一处是自在的,“你……你……你好点儿了吗?”
赫尔伯特点点头。
“哦……呵呵……那个,嗯……是正常的……长大都会……”
赫尔伯特小心问:“你伤好了吗?”
“嗯?”
“我好像抓伤你了。”
夏阳:“……”
他不自在地缩缩肩膀,“就破了点儿皮,没事了。”
赫尔伯特点头,沉默片刻,指指床铺和地板,“我修好了。”
“哦。”
夏阳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赫尔伯特看着他,他不大敢看赫尔伯特,不自在地蜷着脚趾,觉得他要把房子抠塌了。
“我种了一颗。”好一会儿,赫尔伯特献宝似的指指水里的种子,“他们说像是水里种的。”
“嗯。”
夏阳看着那颗依旧干瘪的种子,很怀疑种子已经死了。
又一会儿,赫尔伯特失望地把水晶碗放回架子上,又指指被褥床单,“我洗干净了。”
夏阳刚降了一点儿温度的脸,唰地又红了。
“赫尔伯特!!”
“嗯?”
“我……我们……我们谈谈吧?”夏阳摸出他的书,语气超弱。
作者有话要说:
西尔维斯:天爷啊,我没老婆,你也没老婆吗?!狂怒的赫尔伯特戛然而止。
书上说(加更)
夏阳给赫尔伯特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毫无感情的捧读。
他上学时候,生物老师是个女老师,隔壁班生物老师也是女老师,讲到生理器官那天,两个老师还特意让两个班的男生坐在一个教室,女生坐在一个教室,抽签决定谁给男生讲,谁给女生讲,顺便把生理课一起讲了。
他们老师以看似很镇定的语气,特别不好意思地讲。
他们装作很镇定,其实不怎么镇定地听。
为了防止有人瞎起哄,他们班主任还黑着脸站在讲台边上看谁敢胡说。
学生倒是老实了,总觉得他们生物老师更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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