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男人两个轻飘飘的字就决定了她的去处。
“喂,只要她做我家少主的侍女,我家少主就饶你们贱命,还不赶快磕头谢恩。”说话之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用施舍的语气道。
黎风吟是忍了又忍,实在是看不惯对方那令人作呕的姿态,忍不住爆粗口:“我谢你大爷。”
那人脸色一沉,语气不善:“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家少主能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狂妄无耻。”
要是平日里有人敢觊觎黎风吟,谢城早就不依不饶的找人麻烦去了,可是现在他却跟听不见似的,半点没有她是自已夫人的觉悟。
谢城虽嚣张跋扈惯了,但前提是有足够的底气,可如今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善茬,他敢上前才有鬼。
“放开我女儿!”狗腿子似的男人直接动手抢人,黎家主顾不得身上的伤,急忙上前。
“大小姐!”黎叔也冲了上去,挡在黎风吟面前。
“死老头,真是嫌命太长了。”面对重伤的黎叔,来人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一刀过去,半点不留手。
“黎叔!”黎风吟瞳孔不禁睁大,看着这个护在自已身边多年的男人就这样断了气,撕心裂肺的大喊。
黎叔待她一直都犹如亲子一般,是除了爹娘最疼爱她的人。
“这就是反抗的下场。”杀人的男人脸上带着嚣张的笑,一点也不将所谓的人命放眼中,反而是环顾四周,用一种类似于警告的语气道。
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在场不少人都被震慑住了,黎叔可是灵皇境,哪怕他已经受了重伤,也不应该这样简单就被人杀死。
这里除了各世家的人和三大学院的人,没什任何人敢在这种时候围观看戏,早就躲在家中闭关不出,祈祷着这群强盗一样的修土快些被赶走。
“你们怎样才能罢休?”玉巫强撑着站起身,视线落在程延舟身上。
“离开这里便能捡一条命,前提是什么都不能带走。”程延舟想要的当然是这些势力积攒几代的财宝,至于打杀不过是顺手的事。
玉巫闻言眼神一沉,深吸一口气才缓声道:“阁下未免太过贪心,要知道凡事留一线的道理。”
“我最厌恶的就是别人跟我讲理,懂得及时止损的人才能活的更久。”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不耐。
作为狗腿子,要时刻能分辨出自已主人语气中所表达的含义。
“我家少主宽宏大量,想活命的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众人脸色难看,心中的那团火是越烧越烈,却被现实一盆冷水泼下,只余那股无能为力的心酸感和憋屈感在心头环绕。
“不过她得留下。”狗腿子手指着黎风吟,并不打算放过她。
叶言几人便是在这样的情况出现。
“爹。”
“大伯!”
段家虽比不上谢家,但同样是个大家族,段家主和其族人自然也在其中。
段家主原本紧皱的眉头在看到两人后终于松开了,先前只看到黎风吟等人,而不见他们的身影,他便担心了,怕他们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叶言“看”不见这惨象,但他鼻子是好的,他能嗅到这里浓厚的血腥味,也能感知到空气中残留的灵力波动,这里在不久前发生了一场大战。
“狗东西,你们又是……!”狗腿子见有人来打断他做事,脸上很是不耐烦,脱口便是想骂人,可当他的视线和高大俊美的男人对上时,膝盖一软差点就跪在地上,声音都不禁带着一丝颤抖:“沈,沈少。”
“骂啊,怎么不骂了。”沈故眸色深沉,像是不见半点光亮的深渊,危险,令人胆颤。
“我,我不是在骂沈少,我再大的胆子也不敢骂沈少。”狗腿子后退几步,脸上再没了先前的嚣张。
沈故却是没再和他废话,果断的拔剑,身形快如闪电,一剑封喉。
“不小心杀了你一个人,程少主不会生气吧。”说完,沈故微微抬眸,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语气。
程延舟微眯着眸子,晦暗不明,他终于指使着风鹰飞了下来。
“他冒犯沈少主在先,杀了便杀了,我自是不会生气。”
叶言看不见发生的一切,但从他听到的话和那刚出炉的血味,不难猜到发生了什么,他不禁摸了摸自已的脖颈,他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不容易!
我愿护你周全
沈故的出现和行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
他们认识?他也是外来者。
“不过先到先得的道理,我想沈少主应该比我懂。”
“自然。”沈故眉梢轻挑,神情淡淡,而后他便走到叶言身旁,直接握住了青年的手。
因为很少见阳光,那只手修长有力,白皙柔软,指甲修剪的很是整齐干净,只有指腹处有着不甚明显的薄茧。
沈故的指腹抚过那薄薄的茧,便明白少年这些年并没有荒废练武。
叶言不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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