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云念猛的打断蓝颜的话,一下站起身来,一步跨到蓝颜面前,伸手抓住蓝颜的衣领,怒瞪着蓝颜:“你的一腔热血呢?你的雄心壮志呢?说出来欺骗世人么?我左右不过是个废物,做质子还算对云国有点作用,你若跟来,我成了什么?笑话!一个笑话!”云念吼着,一把将蓝颜推开,转身紧捏着拳头,许久才让自己平静下来,微沉着声,强压下情绪:“蓝颜,我一个人就够了。”
云念刚说完,军营外突然传来马蹄声,跟着营地里响起号角声,士兵们立刻拿起武器冲向军营外,连刚端起饭碗的令之恒也脸色微沉,放下碗筷出了营帐。
军营外,一对人马从对面杀过来,最前面的马上正是之前于令之恒对战的云国将军鬼面,这将军脸上带着鬼面具,从未露过真容,武功不错,统帅能力也还行,只可惜有些年轻气盛,被令之恒将了几次,冲动行军,败的有些快。
鬼面将军的战门在军营前二十米停了下来,一双漆黑的眼眸扫了一眼军营,望见里面的令之恒,抬手行了礼:“令将军,今日有人假扮太子书童进入营帐,恐对太子不利,还请令将军将此人送出军营。毕竟,两国已经和谈,我云国已向安国俯首称臣,令将军也不想太子有事,再出什么枝节吧?”
令之恒皱眉看了一眼景轩:“去看看,把云国太子和那位书童请出来。”
景轩刚转身要去,一扭头就见那书童已经从云念的帐篷走了出来,脸上没了那轻笑,步履艰难,几乎是三步一回头,可帐篷里一直没人走出来。
蓝颜路过令之恒,停了脚步,躬身行礼:“给令将军添麻烦了,此去安国路途遥远,太子养尊处优的身子难免遭受不了,还望令将军担待,多多照顾。”
“护送云国太子到安城是本将军的职责。”令之恒微微挑眉,细细打量了一眼着书童,一身儒雅,定是个学识渊博之人,只可惜,未遇到个好伯乐。刚才他也听见云念帐篷里的吵闹了,也明白了个大概,反倒是有些可惜这样的人才。
“也是!”蓝颜明白,云念算是维护两国的纽带,令之恒定会好生照看。想着,蓝颜抬步走出军营,迎着春日的寒风凛冽,大步走向云国,对于边上骑着马的鬼面将军一行人,没理会半分。而那鬼面将军,拉着马,随着蓝颜的身影一直望着,直到看不见蓝颜的踪迹。
“将军,该回去了!”鬼面将军身边的亲卫提醒了一句,鬼面将军这才回神,扭头望了一眼军营里面的令之恒,微眯了眯眼睛,猛的踢着马肚子,高呵一声“驾”,返回了云平城。
“这又是闹的哪出?”景轩有些不明所以,确定鬼面将军的小队回去了,这才让警戒的士兵继续吃饭,吃完饭,收整营地,班师回朝。
令之恒扭身准备回去,却见云念战在帐篷前,望着云平城的城墙,眼圈发红,比那天被自己逼在马蹄下的情绪都激动,身形消瘦,仿佛跟个女子一般,居然还有那么一点楚楚可怜。
冷冷一笑,令之恒直接回了营帐,他可没心思可怜别人。皇帝下旨,大部队后撤至云原城,除了由他亲自护送云国太子外,再加一个营的士兵,其他将士则分兵驻守云原,接收云原及其他几座云国割让的城池,安抚当地居民,等待安城派来的官员接手。
云平以后将成为两国的交界地带,而云平城的作用可想而知,这可是一大坨肥肉,安城不少人盯着这里,令之恒虽然已经秘密安排,但结果难料,他还得做一些其他安排。
【作者有话说】:若非牵挂太多,
我也想放下一切,
陪着你纵马扬鞭,
不去贪恋这红尘酒色
不用看这世态炎凉
可终是心有万千结
已定孤身陷牢笼
难赴三生约
唯:
愿有岁月可回首
且以深情共白首
遭遇伏击
吃过饭没多久,整个军队便整合完毕,云念上了马车,头也不回的被带着朝安城而去,此行一路,要经过原属于云国的云原城,云边城,进入安国,再路过五座城池才能到达安城,几乎穿越了半个云国和半个安国,路途遥远可想而知。
马车一路颠簸,云念纵然是学骑马时都没这般难受,加上一直没有休息好,又着了风寒,一连三日,呕吐晕眩,几乎连马车都下不来。令之恒随军而行的军医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照看,汤药一碗接一碗的熬着,吐了就喝,吐了就喝,几乎是只喝着汤药过了三日才算好转。
因为云念身体原因,行军速度也慢了下来,令之恒虽然脸色不好,却也强忍着没催促。
又喝了三天汤药,云念才算恢复,行军速度加快,云念在马车里也坐不住,换了马骑着,看着沿途经过战乱,不少地方破败不堪,百姓流离失所,一时也没有个好心情。
部队在云边城休整了半日,再出发,人已经很少了,一路护着云念的马车继续往北走,走了十多天才离开云国原本的地界,正式跨入安国。
云念站在两国曾经的边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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