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栖承认自己有点在听见李寻那句话之后便有些过激了,他真的忍受不了相允凝因为他而受伤这件事情有存在的可能性,哪怕相允凝真如他所说那样无所不能,根本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
哪怕知道那有可能是李寻临死之前的胡言乱语,听栖也认栽了。
他得亲自看着确认一遍,不然自己永远也无法心安理得。
相允凝的领口在堪称激烈的争夺之中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撕裂声,相允凝极力按着自己胸膛的衣物,企图把固执的听栖劝回来: 小栖,你不觉得你这样做有些不妥吗,你也知道我若想做什么瞒着你的事情,就必定不会给你留下把柄。
听栖一手掰着相允凝的手指,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撕着相允凝的衣裳,闻言反驳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要是当真对自己藏把柄的能力如此自信,怎么就这么反对我扒你衣服?
相允凝冷静道: 你什么时候见过除了道侣之外的人会像你这样,这般毫不客气地扒人衣服非要看人身体?
听栖:
听栖脸皮薄,他没想到相允凝会用这种理由堵回来,噎了半晌后,红着耳尖说道: 你都对我做过那样的事情了,给我看看胸膛和心口怎么了?!
相允凝:
这话一说出口,两个人都凝固了。
听栖身体骤然僵硬。
这个想法下意识地冒了出来,所以听栖自然而然地说了出口,只是如今再回看之时,他才骤然察觉这句话究竟有多么难以启齿。
相允凝到底活的日头比听栖多了不少,千年大妖最不缺的就是脸皮,他闻言倒是似笑非笑地放松后仰,说道: 只有道侣之间才能做这种事情,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成为我的道侣么?
相允凝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拐骗猫的机会。
不论如何,先把猫骗到手再说。
听栖:
都什么跟什么啊?!
听栖面红耳赤,怒气冲冲地盯着相允凝,他想起之前与相允凝发生过的那种事情,此时却莫名觉得连坐在相允凝的身上都开始不自在起来了。
都怪天杀的冰冷鱼!!
放心
听栖如今被他这么一句堵得上不去下不来,可谓是不知所措。
他从来没有想过道侣之事,自然也只是认为相允凝这么说是在逗他玩,是在让他不要乱扯人衣服。
然而听栖的反骨就这么上来了,相允凝越是不给他看,他便偏是要看。
听栖的耳朵已经全红了,橘色发间的猫耳也盖了起来,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听栖就是发誓了,他今天就算是忍着羞耻都要把相允凝的衣服扯了。
刺啦一声
相允凝的衣裳最终还是不堪重负地光荣牺牲了。
鲛绡外衣因为听栖在他身上胡乱挣扎抢夺而褪到了肩处,破碎布料从相允凝苍白的指间飘了下来,听栖看见了苍白无比的光滑肤色,看见了他第一次被放到相允凝肩上时,不小心用猫爪踩出凹陷的锁骨窝,看见相允凝往下隐隐约约露出来的紧实肌肤,线条流畅而完美,力量感几乎要扑面而来。
听栖又莫名想到了那天,相允凝其实是蒙着眼睛动的手。
所以若是细究起来,相允凝其实没有看过他衣裳之下的任何地方。
可是他用了手啊!还是很要命好吗!
听栖不敢想下去了,再想下去他整只猫都要熟了。
听栖就这么看了一眼,就忍不住下意识闭了眼。
然而闭完眼睛,听栖才想起相允凝的手还按在胸膛上面,挡住了他要看的心口,于是忍着羞耻感又悄悄睁开了眼,顺便伸手掰开相允凝的手。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相允凝再隐瞒遮挡下去,也不过是多费点时间罢了。
于是相允凝松了手。
他微微垂了眼眸,看了一眼自己心口处的伤疤,缓缓说道: 过几日便会好了,没什么的,何必如此执着地要看这种不入眼的玩意。
然后听栖便随着他的视线,看见了相允凝一直以来遮挡住的真相。
相允凝的肤色时那种常年不见天光的苍白,白得几乎没有人色,而在相允凝的心口处,有一道尚未愈合的细小伤疤。
听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那道伤疤若不细看,几乎很难辨认出它是因为什么而产生的,可是当听栖空白着脑袋取出那片幽蓝的鳞片,随后轻抖着手比在相允凝心口处的伤疤处时,几乎是瞬间就认出来了。
痕迹,大小,形状完全吻合生拔鳞片而造成的伤口形状,听栖几乎是一眼就断定了,完全没有辩解的余地。
听栖垂着头颅,神情被散落的长发遮挡了部分,他举着鳞片的手也僵硬地一点点垂下。
果然。
果然只有他才能让相允凝受伤。
相允凝还是因为他受伤了。
为什么?冰冷鱼到底为什么要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
他上辈子救过相允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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