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猫的气味突然浓了,不是王座上残余的气味,是活生生的新鲜的味道。大佬警惕起身,桃子娇娇叫了一声。
是对着宣止。
快跑。
宣止如同箭射,大佬紧随其后。
沉甸甸的肚子实在影响跑路,宣止翻过灌木,跃过高台,撞飞了几个路过的学生,确认安全后歪歪斜斜一停,直接吐了。
它吐得干干净净,没留下一点。
校花关心它,却没有靠近,它站在树上侦查大佬的动向,确认大佬是真的离开之后才轻轻巧巧跳下来。
这是宣止第二次空着肚子回来,脚步虚浮无精打采。夜已经深了,它随着校花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团成两个猫球。
校花睡得很快,宣止用爪子垫在下巴上,偷偷看校花的侧脸。
那是一张无论看上多少次都会呆愣的脸,校花是它见过的最好看的猫。宣止闭眼想象,如果它有校花一半的姿色,在a大过得会不会完全不同。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月亮高悬,挣脱了云的束缚,皎白的光线打在宣止身上,与校花斑斓的花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猫动动耳朵,今夜什么都没有梦到。
第二天,宣止醒时候校花还在懒散地翻身。11号楼的窗户开着,她们今早有课。
宣止抖抖毛发,装乖讨巧前去叫门。涂景洗漱回来,舍友提醒她:“你经常喂的那只白猫在外面叫半天了。”
她走进阳台,宣止还在洗脸:“小鸳鸯。”
宣止凑上去,扒着阳台边身子用力向上拱,涂景的手往下够,一人一猫费力联络了感情。涂景从箱子里取出猫粮袋子,舀了一勺洒在阳台防盗窗外的窄边上。宣止这才跳上去,和涂景近距离接触。
防盗栏将宿舍阳台围得严实,几乎占据了整个阳台外围,宣止体型小巧勉强坐下,仍有半只爪子搭在窄边之外。
大多学生喂的都是猫条和猫罐头,宣止目前只发现11号楼这里有猫粮供应。相比起来前者自然更好吃,但猫粮更加具有饱腹感。
涂景和宣止混得很熟,在宣止吃饭的时候手指伸过栏杆从头到尾摸得过了瘾。她又撕开一包小鱼干:“小鸳鸯,要不要吃你最喜欢的鱼干呀。”
宣止快乐地干了两条鱼。
“涂景,走了,迟到了。”舍友催促。
“下次见。”涂景拍拍猫头,算作告别。
宣止满足舔嘴,慢悠悠洗脸,把涂景弄乱的毛发舔顺畅。
它最爱吃的不是鱼干,不过这点没必要纠正,这不利于与11号楼建立的长期的粮货两讫关系。
那它最爱吃的是什么?
在昨天之前,它会说是猫薄荷,这东西它很久以前只从伯医生那里顺了一根出来,没含多久就没了,宣止念念不忘。昨天之后,它觉得自己最喜欢的是铁板x鱼。口感劲道,咸咸辣辣,好吃得舌头都要掉下来,宣止最先光盘的就是它。
……不过,它还没给杜簿安支付报酬。
男生宿舍它不敢靠近,小猫焦虑地在各个教学楼蹲守,杜簿安很不好找,宣止等了两天,才在体育馆门口堵到人。它遵守约定凑前去打招呼,耳朵立着,尾巴飞着,围脖都在风中扬着。
但杜簿安只看了它一眼,漂漂亮亮的小白猫在他眼里就像是随处可见的花草一般不足为道,他无视了它,冷着脸走进体育馆。
体育课,杜簿安一个人选修了排球,宣止在体育馆外透过玻璃去找他。玻璃很久没擦了,体育馆里的人类面目模糊,飞来跑去,小猫随着摇头晃脑。
头上忽得压了一片黑影,宣止仰头,杜簿安居高临下正凝视着它。
杜簿安身边没人的时候情绪不高,眉头眉尾拉得很平,眼睛一直保持着低垂的状态,一点不笑。从人类的视角看着只是有点冷,但从猫咪的仰视视角来看,还有点凶。
玻璃上的污渍模糊了他的眉眼,这点凶被无限放大。
小猫前爪下意识后退一步,两只后爪纹丝不动。
然后它看见杜簿安好像笑了,他蹲下来,小猫踩着台阶脑袋也没能超过他的膝盖。杜簿安的指尖点在玻璃上,是小猫脑袋的位置。
宣止前爪又后退一步。
杜簿安松开手,排球滚落抵在玻璃窗前,撞出“咚”一声闷响。小猫歪头,不明其意。
排球在小猫面前停下,杜簿安比了比排球的顶部,又比了比小猫。
还没有排球高。
宣止挺直了腰板,证明自己还是比排球高出一点。
杜簿安心情一下子明媚起来。
有什么好骄傲的。
逗了猫,杜簿安捡起球,一路拍着回到训练队伍。宣止眯着眼睛视线追着人跑,这很艰难,离得远了,杜簿安也就是个像素小人。
它跑回体育馆门口蜷起来睡大觉,等着下课铃声叫醒自己。但它睡不着,小猫的心脏砰砰作响。
小猫讨要一个回报人类的方法,伯医生很好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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