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实抹抹眼睛:“你们别看他?现在是结实了点,都是这两周我给他?养回来的。他?原来可比我还要瘦。”
“他?无怨无悔跟着我五年,那是第?一次抱怨累。是我没当回事,是我对不起他?,他?现在也是因祸得福,什么活都不用干了,好好休息吧,我愿意给他?最好的吃穿住行?,我可怜的弟弟呜呜呜。”
仓实口中?那个吃苦耐劳的弟弟和镜头里的胖老鼠判若两人。
宣止斟酌地问:“它以前很勤快吗?”
仓硕被质疑,这只见了猫屁滚尿流的鼠妖头一次在宣止面前硬了腰板:“您是觉得他?现在好吃懒做吗?”
仓实情绪激动地反驳:“仓硕是我最勤快的弟弟!!”
“当年我们还在老主人的鼠笼里,他?就是最爱干净的鼠,不光打扫自己?的地盘,连我的部分都连带着收拾了。他?脑子笨,只知道一门心思?对我好,尽管化?形比我迟了一个月……”
“比你迟了一个月?!”宣止猛然抓到了重点。
宣止和伯医生对视一眼。
相隔一个月,两只鼠妖会是同一个欲望吗?
仓实?自爆兄弟俩化形时间相隔一月。
宣止眼皮直跳, 登时深吸一口气,责难道:“你上次不是说你们是同时化形的吗?”
话毕,他仔细回顾了一番, 短暂地发出了一声“咦”。
鼠妖倒还真没具体提及化形时间, 只是一直在以“我们”代称。
仓实?自有一番道理?,但看两位医生面色不?虞, 难免心虚:“一个月……是差很多吗?仓硕笨了点,总要我给他打个样子嘛,好让跟着我学, 兄弟不?就是互相扶持的嘛。”
宣止强忍着挤出一个笑。
帮助仓硕化形, 必须要帮他寻找到眼下的欲望。然而仓硕并不?配合, 宣止无法从一只鼠脸上探寻出结果, 更何?况是隔着视频的鼠脸。
他只能试图弄清仓硕最初的欲望, 与现下对比,看能不?能反推出什么。
宣止:“你知道仓硕化形的欲望吗?”
他一双猫眼严肃地审视鼠妖, 仓实?后脑滴下冷汗:“跟我一样……吧。”
再三?被质疑, 鼠妖不?敢再把话钉死?。
伯医生严谨道:“他亲口跟你说过吗?”
仓实?一愣:“那倒没?有。”
化形欲望在精怪中是很私人的问题, 它们往往伴随着悲哀的往事, 或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关系相当熟稔才会透露。
鼠妖兄弟亲如一体,没?有这种顾虑,却产生了独特的灯下黑。
仓实?挠挠头:“他化形是跟着我学的,欲望不?也该是一样吗?”
不?是啊!
照你这么说, 仓硕的化形欲望难道不?是学哥哥吗?
医患沟通如此艰难, 宣止抚额, 真想一口把他俩全吃了。
家属不?靠谱,宣止最后决定还是询问当事人的意见。
宣止思考了一下现状, 仰头大胆支使伯医生:“伯医生,你出面替我传个话吧,仓硕应该不?怕你。”
……
主?治医生依旧被拒之门?外,兼职的伯护士和仓实?重新回到屋子,和惬意仰躺的肥仓鼠撞了个正着。
仓硕迎来“解放”后,进食时间跨越到了二十四小?时,吃的是被售卖鼠鼠的三?倍有余。还格外擅长于在其他鼠鼠身上找寻乐子,端的是一个身心健康,平衡发展。
它漆黑的豆豆眼在看到哥哥后眨了眨,打招呼的“吱”才冒了个头,惊觉后面跟着人,连滚带爬摔下桌子,吓得魂飞魄散。
“别?跑了。”仓实?气急败坏,“不?是猫,不?是猫!是之前帮过咱们的伯医生!是狗!是狗!”
他徒手抓鼠,又?怕捏疼了仓硕,一人一鼠最后隔着墙角堆积的打包纸壳僵持住。
“小?耗崽子,你给我出来!”仓实?到处找趁手的工具。
伯医生蹲下去,示意仓实?安静:“不?必。这样就好。”
“仓硕。”他低声?道。
“我们是来帮你化形的。我不?动?你,就在这儿问你几个问题。很简单,你叫一声?便是是,叫两声?就是否。”
纸壳内部响起尖锐鼠鸣。
“吱吱吱吱吱吱——”
仓硕叫声?连贯,毫无停顿,是不?容误解的不?配合。
……
“莫不?是你身上猫味儿太重,又?吓着它了。”
毕方倒坐在沙发靠背上,垂着两条只套了裤袜的小?腿晃悠。他捏着鼻子,示意伯医生现在身上还沾染着浓重的猫味儿。
伯医生尊重毕方的无理?取闹,大手一挥给比格开窗通风。他本人坐在办公?桌前,缓缓地划动?鼠标。
“他知道我是狗。”
“啧。不?光躲猫,还躲狗?它不?是不?配合宣止,它是平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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