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疼药的大概要二十分钟左右才能有效,我想等一会儿,然后自己回去就行了,你不用送我了。”他说。
方渡燃大大咧咧往对面的病床上一坐:“不是你说我要对你负责吗,那我肯定负责到底。今天报到又不上课,我多的是时间跟你耗。”
“你是班长?”等待的时间郁月城也坐在病床上问。
“嗯。”方渡燃也问:“你是不是特别怕给人添麻烦啊?”
“你也有自己的事情,不想因为我耽误到你。”郁月城说。
方渡燃弯下腰,手肘撑在膝盖上看他:“我现在的事情就是安排好你。今天折腾你那帮小子现在已经在拉练了,比起他们我的任务要轻松多了,至少不用透支体力。”
郁月城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被处置了,这个开端似乎超出了他转学过来时的预料。
“你就不想问点我什么吗?关于十二中,这可跟你以前上的学校两码事。”方渡燃的球衣宽大,弓腰坐着领口落下来,能露出来锁骨的形状和凹陷。
郁月城面对面看着他,视线垂下去:“了解过一点,我不会打架。”
“也是。你只要好好学习就行了。”方渡燃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现在的时间刚好,再过差不多十分钟,郁月城的止疼药发作就可以走了,于是也趁机想扳回一成,来的路上郁月城问了他什么他还记得清楚。
“哎!”方渡燃喊他。
郁月城抬起头。
方渡燃:“既然我帮你这么多忙,你也告诉我个消息,我们就算扯平,怎么样?”
郁月城:“你说。”
方渡燃:“你之前问我,为什么没味道,是吧。”
郁月城点点头。
方渡燃突然笑了一下,有些狡黠:“那我也问问你,关于你身为alpha的神秘的信息素。今天他们闹挺大的,连beta都能感觉到不舒服,你为什么作为当事人没有一点信息素外泄,好像完全没有影响到你。”
郁月城果然如他所愿,被问住了一样,沉默起来。
就在方渡燃以为自己得逞的时候,对方的神情似乎真的在思索如何解释,然后净透的声线响起。
“其实我不认为今天他们的信息素有多强势,我感觉到的他们是在闹着玩,不过是一些······闻起来不舒服的味道,并没有谁真的想要攻击我,所以我也没有反击。”
方渡燃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可是他们的人数比你多十七-八倍,就算只有一丝一毫的攻击性,也足够让人竖起防御自卫了。那么多alpha围着你,教室里的信息素都要煮熟了,你不慌吗?”
郁月城摇摇头:“临界值不够,除非他们每个人都想杀了我,可能就会刺激到腺体了。”
方渡燃看他的眼神有些微妙的变化,郁月城说的是对他自己而言,临界值不够吗。
“那你的血呢?也没味道?”他问。
郁月城这会儿似乎是明白了他在奇怪些什么,低下头牵住休闲裤的裤管,然后小心翼翼地往起提,把包扎的绷带露出来一半,说的话也让方渡燃大吃一惊。
“是有的。”他说:“但控制信息素也属于本能的一种,我只是习惯了不在外面泄露。如果你不信,可以自己来闻。”
眼前的膝盖上缠着绷带,露出来的小腿光洁平滑,老实说,方渡燃觉得郁月城这么白净,闻一下也不吃亏。
而且他真的很好奇,人怎么能做到这一点的?
为什么能克制住自己的本能,连腺体分泌都可以抑制住。
但是这样的邀请又太赤-裸了。
身体比他脑子转得快,已经半蹲下去,一只手扶着郁月城旁边的床沿。
他太好奇了,郁月城无疑是优秀的,体现在他言行的方方面面,还有他铁板钉钉的斐然成绩,他好像真的是不会说谎的。也没必要拿自己的第二性别来说谎。
但方渡燃自己对信息素和本能这两个词太过于敏感,他的身体特殊,自己很难去选择,去控制自己,就没办法对这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行为不好奇。
诊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方渡燃听到自己越凑近郁月城,他的呼吸打在对方的腿上,回荡的气流发出的轻微声响就越明显,胸腔里无端冒出一丝紧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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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配
方渡燃半蹲的头刚好对着郁月城的膝盖,侧过头鼻尖触上绷带,轻嗅了一下,有一丝极为浅淡的很难形容的味道,参杂在纱布和药水里面。
他又凑近了点,蹙眉深呼吸一记,想要辨别,沁凉的味道瞬间灌入鼻腔。
带来的体感是明显的,似乎有成型的雾气从鼻息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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