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赢。
不计代价地赢。
方渡燃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想要自由。
原来走到这一步只在一念之间,少个契机而已。
郁月城就是他的契机,也是他的光。
他想要伸手去碰一碰,却怕光照亮了他丑陋可怖的真实。
那他就亲手让这真实毁灭吧。只要从方正海那里出来,脱离开他的实验室,做什么都行。
郁月城醒过来的时间比他预计的要早,方渡燃在厨房里给自己接了杯凉水灌下去,冲淡嘴里的苦味,让自己的状态看起来好一点。
大白猫就推开门出来,他手上的被催眠针扎的地方应该流了一点血出来,把新睡衣的布料染红一滴。
“要我给个解释吗?”方渡燃率先开口。
郁月城站在厨房门口看他,没有走近,也没有远离:“你愿意解释吗?”
“我说我不想占你便宜,你信吗?”方渡燃眸光恢复以往的澄澈。
“所以给我注射医用麻醉针?”郁月城的反应也很快。
“是催眠针,有麻醉效果,比麻醉安全。”方渡燃坦言道。
郁月城不太理解,那种情况下,失去理智的alpha能怎么占……
“不想占便宜,是说你不想标记我?”他发问。
方渡燃一口水呛住,咳了好几声,身上还带着斑斑点点的痕迹也没不好意思,这句话入耳突然有些臊得慌。
“我瞎说的。”他放下水杯说:“你一个alpha,怎么标记,不要说这种话。很犯规。”
“你开的头。”郁月城说。
“那也不能。我已经打过抑制剂了,你不要再……”
方渡燃突然词穷,看着大白猫出尘脱俗的一张脸,义正言辞:“你不许再勾引我。”
“哦。”郁月城走进来,伸手摸摸他的颈侧:“我知道,赖账。你的强项。”
“我不赖账。”方渡燃道:“你不能污蔑。”
郁月城陈述道:“做完就不认。”
“我没不认!”
方渡燃自己也不好提,郁月城在浴室里帮他的时候分明就是一副互帮互助的友好兄弟情,连看都不看他,碰也不会碰超过那东西的一毫米,怎么就是他不认了?
“你别想甩锅给我。”他说。
“烧退了点。”郁月城收回手:“下次告诉我,我不怕你咬我,我跟你一样是alpha。我能咬回去,也能把你送进医院,也可以帮你,不要自己偷偷忍着。”
方渡燃视线滑走,顺着说了谎:“好。”
“哪来的催眠针?”郁月城问。
方渡燃还以为他最先问的会是自己的信息素怎么会没有味道。
“这是管制药品,不伤人的,是在oga发热期有可能受害的时候,对alpha用的,防身的东西,有需要的都可以领取,只对催眠alpha有效。可以让意图不轨的alpha暂时昏迷,给oga留出报警的时间。使用简单,扎进皮下就可以,针尖的长度是调配好的。”他说。
“你是alpha。”郁月城说。
“我知道,我有这个也是因为我自己以前病了一场,后遗症就是你看到的,失忆加上易感期特殊,很暴躁容易伤人。初一的时候我把老师给打了,挺严重的,这是当时警局和医院处理完之后发给我用的,每个月都可以领,给我开了个号,我易感期不对劲的时候就会记着带上,很便携,控制不了自己的时候能给自己打,或者给对方打。今天用了,这上面有编码,系统自动就会登记抹除掉。”
方渡燃没有解释为什么要打老师,什么原因,那个男人是怎么扇他巴掌打他的头让他低下去,刺激到他的易感期跟他打起来,成了两个alpha斗殴对他下死手……
这些都没有意义。
警局当初认定他正当防卫,医院出具他易感期情绪暴躁的证明,当时就给他开了证明登记上号码,让他在医院或者社区去领催眠针,必要时候给有冲突的对方或者自己用。
结果就是他把老师打残了,胜者为王败者寇在这里不适用,咎由自取还是活该都没有意义。
只有结果是有意义的。
他手里不止撕碎过那些凶残的动物,也一样沾过人的血。
“是榕城的明智初中部?”郁月城问。
“对。我初中那会儿来的榕城。”方渡燃说。
郁月城没对这件事情进行追问,一个学生对老师出手,并且全身而退,一定不是过错方。
但是方渡燃说起这件事的语气太寻常,好似什么严重的事情放在他身上,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是轻飘飘的。
“只是怕跟我打起来?”他问。
“我要说是,你信吗?”方渡燃抬眸看他。
郁月城想了想,诚恳道:“我可以不回答这个。”
“也不要再问我别的。”
方渡燃说:“如你所想,我有我自己的问题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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