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预兆地往他的床脚上一踹,红木家具的床架瞬间出现一个大坑,木头碎屑当即飞舞起来,空气里都是被重物摩擦过的淡淡硝烟味。
“别以为你是oga我就不会下手。”他恹恹道,好像面前的床就是需要他“滚出去”的大门。
郁月城心里一紧,想起来在c区的浴室里,他没闻到过方渡燃的信息素,但他能察觉到方渡燃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他身上的不耐烦实体一样化成低压。
“你看看我是谁?”他伸手去拉方渡燃的肩:“方渡燃……!”
还没等他碰上方渡燃的肩膀,对方霎时把他翻过来往床上一丢,像是丢出了门外,还往由床组成的门板狠狠一踢,郁月城在床上被弹起来一晃,席梦思里面发出分崩离析的声响。
“你要不要脸?他让你来你就来?”
方渡燃上前一把卡住郁月城的脖子,嗅猎物的狼一样往耳根上闻,嘲道:“选这么个信息素,合我的口味是吗。”
郁月城面色开始因窒息浮红,想不通方渡燃跟什么oga之间有什么样的交涉,能让他厌恶至此。
方渡燃没听到想要的答案,虎口利落收紧,细腻纤长的脖颈线条在他手里似乎轻而易举就可以折断,香消玉殒。
“说话!”他口吻冰冷,一丝怜惜也没有。
郁月城想咽一咽喉咙开口,被压制地浑身毛孔都开始舒张渗出信息素:“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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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月城,你完了
四周的空气里几乎是同一时间内产生变化, 清新的气味四散。
是层层叠叠没有尽头的辽阔森林,远处的树梢上薄雾萦绕, 沁沁的草木气息从深幽的丛林里传出来,方渡燃双眸木然。
是再熟悉不过的冷香,太像了,像什么方渡燃也不知道。
“还不够。”
他胸膛起伏几下,恍惚间命令道:“信息素给我,全放出来。”
他忘了什么,是什么……太亲近了。
像……像是属于他的东西。
他该拿的。
那片郁郁葱葱的繁茂森林也是他应该走进去的, 归宿吗?
他分不清, 没有可以用来思考的神经,身体只觉得格外亲近,要靠近些, 再近些。
方渡燃不留余地地收拢指节,沉声道:“让你给我没听见?”
郁月城的信息素无需他刻意去释放,已经突破防御机制,自发渗透出来环绕周身,短暂缺氧尚且能忍受, 他闭了闭眼, 调整自己信息素的意图,不能让它携带上任何一点攻击性和冲突意味。
果然一动手就有更清晰的信息素可以闻到,手底下的脖颈让方渡燃挤一挤就可以压榨出更多渗入脾肺的气息。
他深吸口气, 神情舒展,赤裸坦荡地沉浸在能窜入表皮的舒适冷香里, 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还没对上号, 面前这个送进来让他交配oga为什么会有这么好闻的味道,这味道里都刻着他的名字似的。
方渡燃的身体都比思维先行一步, 早早就开始大口大口地享受。
脖子上的桎梏越来越紧,郁月城调整好自己的信息素意图,趁方渡燃懵在原地的时候,行动果断地把膝盖往上一顶,稳稳抵住他的大腿,双手扣牢少年的腰身把身上压制的人整个往侧边掀翻,霎那间倒转位置。
“我给你了。”他按着方渡燃说。
保持僵持姿势缓了会儿呼吸,氧气重新灌进来,郁月城脖颈上留下清晰明了的指痕,黑眸正垂下盯着方渡燃看。
少年的喝过酒的脸色不红,但是一副醉样,偏偏行为一点儿不醉,动作敏捷,一脚就把床板干穿掉,踢出来一个大洞。
“不能多给。”
郁月城提防他再出手,试探着伸手去触碰方渡燃额前的发梢,嗓子还有点干,在轻微地疼痛,语气平缓道:“我是alpha,不是oga。你不能再受刺激了。”
方渡燃躺在熟悉而亲近的冷香里,这些舒适的来源就是面前这个皮肤白得晃眼的、难以描绘的好看面孔,他傻了一样怔住半晌,蹦出来几个字。
“猫。”
“发光的。猫。”
郁月城发现这还勉强能算是醉话,前言不搭后语,比刚才那副样子要好很多。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在方渡燃的眼里看到了对生命的漠视,不论他那些话面对的是谁,即便是对一个oga手下留情了,他的身上也有那么一瞬间是完全冷酷的。
超过一般人对生命的认知,很少有人能对亲手捏碎同类,亦或是让任何一条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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