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郁闻礼没有得到的消息,这次行动是郁月城去跟常维的团队谈的,重点消息只汇报给郁月城,听到这儿他也奇怪。
“你要的录音比对前两天就出来了,接你电话的人,不是方正海。”他问:“就是这个人?”
“有军事装备的、合伙人?”郁月城总感觉什么地方有线索。
方正海的履历实在平平无奇,找不出什么能跟军工挂钩的东西。
这个人做事手段粗野,却很周密,肯定不是正规的军人出身,能接触到这些设备,多少跟灰色地带沾点关系。加上这样扭曲,违背人伦的实验项目,不会是什么没有依靠的单薄的小实验室。
方渡燃和他眼前的矛盾影响不了郁月城的决策,方渡燃想要也需要摆脱那个实验室,他也想要让方渡燃跟他的监护人断绝关系。
物理距离上跟方正海分开,已经没有什么关键意义了,只要方渡燃的研究价值存在,他留下来的数据和资料随时都可以危及到他的人身安全。
这背后的领导者和参与者,势力和资金,都需要一笔笔查出来,只有彻底把所有牵扯的受益人和投资方都连根拔起来,将方正海实验室这个性别扭转的项目彻底摧毁,方渡燃才有真正的安全。
这种处于灰色地带的项目,不受法律保护,也不受法律所束缚,用的是他们自己血亲来做实验,很多实验人员都会在医药方面召集志愿者进行活体实验,这是在容许范围以内的。
他得找到什么漏洞,能把这些人都一网打尽的漏洞。
同时,郁月城也知道自己面对的什么。决不会是什么好拿捏的角色,一不小心就可能把郁家牵扯进来。
其实从他动身去找方渡燃开始,郁家就已经脱不开关系了。
常维和他安排的几个人在电话里一再保证,调查不会纰漏,郁月城也不放心全权交给任何人,他要带人去榕城,从上亲自介入调查进度。
只是前前后后,总感觉遗漏了什么。
郁月城对那天接听方渡燃电话的人,总是有奇怪的熟悉感。
并不像他经常见过的什么人的声音,但那口吻,包括他提到方渡燃的时候,怎么看都不像是跟方渡燃刚见面的样子。反而是相当有决定权,对方渡燃了然于心的样子。
如果是方渡燃经常交往过的人,为什么他的生活轨迹里完全看不到。
方正海不管怎么说,还是方家人,能扯上关系。曾经方渡燃也说过,他有这么一个监护人。
至于其他的,方渡燃一个无依无靠的少年,能跟谁扯上关系?
“大伯,方家当年来领养方渡燃的,只有方正海一个人吗?”郁月城突然问。
“嗯?”郁闻礼想了想:“这你比我清楚,我也没去现场,你查到他的资料,领养人跟被被领养人有合影。”
“我看过。是他。”郁月城说。
看样子,方渡燃自己似乎都不了解这个从现场完整逃脱的男人。
“你怀疑小燃认识那个人?”郁闻礼说:“如果你现在不方便问,等他醒了,我可以问问他。”
郁月城摇摇头,肯定道:“我是认为,这个男人,一定认识方渡燃。方家的方渡燃。”
因为你
距离那天起争执之后, 已经过了快一个月,方渡燃这次的恢复期比以前都要长。
他的身体很难受到外伤, 割破的伤口只要不是带着药性,几乎睡上一觉就可以闭合,过不了72小时已经痊愈。
可能全靠这些年摄入的人工信息素和实验药物的影响。
这次郁闻礼给他暂时过渡的注射剂把r-19x的含量降到最低,尽可能让他少一点补充这种人工合成信息素,他最实际的感受就是易感期被打进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药一直没有完全代谢掉。
足足三个周以后,他的眼睛才慢慢恢复聚焦,相比起来, 神经系统的重创需要更长时间去恢复, 过量的麻醉剂和兴奋剂留在体内,精细度高的动作还是很难控制。
这段时间一直住在郁家,郁闻礼给他带来了一份十二中的期末考试试卷。
卷面摊开在书桌上, 想起来跟郁月城在学校初见的时候,是郁月城带着他学习、补课,让他对未来有了一点点的兴趣。
有了向往、欲望,他也想要冲破束缚出去看看跟实验室里不一样的人生。
在黑暗里的人一旦见过光芒,就没法忘掉, 想要离近一点, 再近一点。
他也想要离郁月城近一点,走出牢笼,可以做个正常点的普通人, 跟郁月城认识得更久一点。
也因为郁月城,所以他才去打比赛, 他考了一次比一次好的成绩, 他们一起站在领奖台上,他们清晨在自习课之前去学校东门的早点摊, 他们周末出去看电影,回学校只能翻墙还被逮住
他为弄脏郁月城的衣服,损坏了他们的情谊,站在宣讲台上做检讨的时候充满私心,讲给全校师生听,就为了让这里面的大白猫也听见。
他被同学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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