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也没想过身体和精神能这么高强度的持续一个月,还好状态看不出大差错。
这一整个月他确实每天的睡眠都没超过三小时,其他时间都是在车上,在开完会的各种间隙,零零散散挤出来一些时间小憩一会儿,保证自己的精力。
常维跟着他四处调查取证,说没见过他这么能抗的alpha,问他是不是评级很高,郁月城想如果是因为他的信息素评级高,所以身体素质好一些,关键时刻能用上,那也很好。
他从不吝啬,也从不介意因为自身的优势可以给他来带一些便利。
就像是方渡燃第一次闻到他膝盖伤口上的信息素,说很好闻,郁月城明白那是因为评级越高的alpha信息素,穿透力越强,纯度越高。
他也觉得那很好,如果这可以带给对方愉悦。
“知道。”他说。
方渡燃:“知道你还······”
“过两天就好了。”郁月城说完,语气放柔和些问:“你在关心我吗。”
方渡燃喉结滚动咽了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紧张:“你总让我注意身体,好学生至少也得自己做个表率吧。”
郁月城趁机说:“我陪你过强制戒断的易感期。”
“不用。”这个问题上,方渡燃斩钉截铁。
郁月城不做声地站在他身边一会儿。
方渡燃感觉大白猫固执地蹲在他脚边,明明漂亮的眼睛里都是被拒绝的受伤模样,还执拗地不肯离开。
郁月城做的,他很触动,会心软,但这件事没有任何余地,他之前能把野兽和活生生的人都伤得浑身是血,更何况是对他一点防备也没有的郁月城。
只要一想到这些都会发生在大白猫的身上,就一点动摇也没有了。
更何况,留在郁月城心里那个方渡燃,也一定不是自己失控那么难看的样子。
本来就货不对版了,属于他自己的一点尊严他不能放手。
“我现在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谢谢,我还没找到合适我们交流的方式。”
方渡燃下定决心抬起头道:“但是戒断治疗这个,没有商量。”
不想自己的话说得太死,他认真道:“别的事情我可以妥协,我也······我承认这些天我很想见你,你特别好。不欢而散我也想见你。就这件事,不可以。”
“你在躲我。”
郁月城思索道:“这会侵犯到你的隐私,你不想让我靠近你易感期的样子。”
“你怎么想都行,”方渡燃强调道,“反正这件事谁都可以,你不行。”
他原以为只是这件事不可以,如果郁月城有别的要求,他可以做点别的来弥补。
他得到的好已经够多了,做什么都行。
但是似乎跟他想得不一样,郁月城因为他这话,松懈的神情都凝重起来。
“谁都可以看到你易感期的样子,我不可以。”大白猫重复道。
方渡燃是有过这样的孤注一掷,全世界发现他的是怪物都无所谓,但是郁月城不可以知道。
所以他点点头:“嗯。”
“方渡燃。”郁月城突然叫他。
方渡燃被迫跟大白猫直视,然后就看到对方眼睛里盛着一潭深幽清冷的湖水,是他从没见过的模样。
“你把我当什么。”郁月城问。
不安的夜晚
“我······”
方渡燃发现自己在这目光下移不开眼, 也很难像以前一样说点瞎话糊弄过去。
郁月城干净的眸子里,现在深不见底, 他知道他好像无意捅伤了大白猫。
“你别误会。”方渡燃低声道:“我不希望你掺合进来。”
话音落地有点可笑,方渡燃自己都觉得好笑。
他最不想拉下水的郁月城,特意亲自去榕城,跑前跑后给他准备所有周全的、无懈可击的证明资料,帮他维护自己自由的身份。
他最不想被郁月城看到自己沾满血腥、残忍狼狈的模样,最后是被郁月城带着他亲叔叔翻山越岭,把自己从山里带出来。
“这话说得有些晚。”方渡燃垂下头, 扯起嘴角:“可我没骗你。我这次没有骗你。我不想。”
“我自己可以戒断。”他一句句地说。
像是在给自己澄清, 也像是这样就可以避开大白猫赤诚的直击人心的样子。
郁月城都听进去了,然后神情不变地说:“所以你抱我、跟我接吻、让我标记,你把我当什么。”
声音一点也不重, 却一步比一步砸得深,方渡燃心里猛然被狠狠揪了一把。
“我让你标记,我是心甘情愿的,这不代表你就必须为我做些什么。”方渡燃说。
那天对于他来说,根本没想别的, 他只是想要, 就要了。
郁月城听话,什么都听他的,所以让他标记, 他一定会标记的。大白猫咬他的时候有点疼,但也很爽, 心理上的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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