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干什么?”他问。
“睡醒要打针。”郁月城递给他看:“修复腺体方面的。”
“哦——那打吧。”方渡燃说。
“你把衣服脱了。”郁月城说。
“啊?”方渡燃猛然抬头:“干什么?”
反应大的让郁月城怔住,表情无辜:“打针。打在腺体和肩胛骨之间的位置。”
方渡燃转过弯来,哦,打针啊。
打针。
他之前是打过这样的,都是脱了衣服打的,实际上他全身上下都是针孔,好多针他都是脱衣服打的,还有脱裤子的。
除了注射,在他身上取切片也都是光溜溜的。
只不过他那会儿看不见,怎么打都无所谓。
加上那会儿,能活下去都不错了,哪管得上什么打不打针。
他易感期跟郁月城在病床上,病房里,那摄像头二十四小时开着,他都不会因为这个脸红。
完全不是事儿,不再考虑范围内。
可是,现在他都能看见了啊!
要在郁月城面前脱衣服······靠!
太羞耻了吧。
怎么看过他们的定亲礼物之后,之前那种揪着郁月城命令他标记自己的胆子都没了?
他怎么会害臊啊!
不就是他小时候拿星云命名过的对象在面前吗?
不就是他小时候不吃不睡要赢一份定亲礼物的目标在面前吗?
不就是他小时候要给他全世界,整个宇宙最浪漫的东西的那个人在面前吗?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自己都忘了,怕什么!
方渡燃头也没抬起来,他第一次在郁月城面前把不好意思拧成百感交集。
他居然会因为区区脱衣服而害臊。
没出息的东西!
“要不我叫医生过来给你打。”
郁月城看出他的不情愿,稍显失落,仍旧冷静询问:“把方天泽或者肖晴从青苗基地叫过来也可以。”
方渡燃怎么会不知道这么大尺度转变态度会让大白猫失望,一口应下:“打!我打。”
他说:“你给我打就行,不用叫别人。”
醉死在里面
方渡燃嘴里说得干脆, 实际上头也没抬起来。
郁月城等了他十几秒,房间里安静极了, 一时滋生出别样的尴尬来。
“你的眼睛能看见了。”
郁月城这时注意到,他们是跟之前不一样了。
于是他把拿注射剂的手收回来,说:“不用脱掉也可以,你把领口褪到肩膀以下,露出来注射的位置就好。”
“哦,好。”方渡燃也不知听没听进去,还没等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就开始点头。
“方渡燃?”郁月城喊。
“我知道。”方渡燃解开睡衣的纽扣, 动作不快不慢, 心里紧张地咽口水。
正要脱下来的时候,郁月城把他手臂按住:“拉下来就好了,背过去。”
方渡燃坐在床上转个身, 还能看到郁月城的手指,干脆整个人转过去,眼不见为净,看不到就当什么也没有。
睡衣是纯色系的,他正穿的这套是纯白色, 跟郁月城的材质都一样。他记得昨晚郁月城穿的是深色的, 柔软的丝绸布料把他显得更白更透了。
某些方面来说,郁家人对他,和对郁月城, 在吃穿上还真没什么区别。
这是真把他当干儿子了吧。
方渡燃让自己想些乱七八糟的,这样就可以忽略掉背后的视线了。
实际上, 完全忽略不了。
郁月城做事的样子太认真了, 看他的眼神也全心全意地专注。他只凭感觉也能知道,郁月城正在打量他的后背和肌肤。
方渡燃感觉自己完了, 怎么会因为在郁月城面前脱衣服打针,都带着那方面的暧昧的念头。
大白猫清清白白,可是在给他打针,他到底在想什么!
方渡燃的时间观念强,他知道这没过去多久,半分钟都不到。
然而每一秒都被他分成无数个来渡过,空气里如果有一丁点风吹草动,他现在都能同时灵敏察觉。
浑身的感官都拉响警报,并不是为了什么alpha需要争夺的战斗,只是因为要体会郁月城在他身上动手。
衣服脱到一半,白色的丝绸软绵绵的挂在臂弯上,方渡燃后知后觉自己这幅德行跟个oga一样,早知道还不如干脆全脱掉,也不会让气氛多这么一点朦胧。
“怎么了?”方渡燃咽咽口水说。
“没事。你这里针孔太密了,换个地方打比较好。”郁月城说。
“影响愈合是吧。”方渡燃不以为然。
打进他身体里的东西,说直接点,都不是什么善茬,普通人打针是不会一个针眼要最少半个月以上才会化淤复合。
“你现在的恢复程度比以前好了,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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