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
他们已经分手了,也确实没什么需要闪躲的。
而且,应该没有人会相信,方渡燃感到自己对那个oga到底是谁,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对他们之间的事,开始和经过,也毫无兴趣。
甚至就连那个oga他跟郁月城干过什么,他们牵过手吗?拥抱过吗?接过吻吗?标记过吗?
他们有相爱吗?
他们得到了谁的祝福吗?
是不是郁月城的朋友和同学们都知道有这样一个和他在一个世界里的oga跟他作为幸福的伴侣······
这种种应该去想的问题,方渡燃都没有任何的兴趣。
经历过刚刚那一阵的大脑空白之后,他确切地发现自己居然根本不在乎这些“小事”。
也没有因为这个和郁月城姿态亲密的oga而愤怒。
“你回来了。”方渡燃率先开口。
“有吃饭吗?”郁月城看到他站定自己面前。
方渡燃先看了看超跑已经消失掉的那条路,然后再看向面前的大白猫,直接而平静道:“郁月城,我可以把心掏给你,如果你想看,我现在就能挖出来,你知道我不是开玩笑。这点东西对我而言,什么都不是。
“我复读的时候没有频繁地联系你,因为我觉得我不配。我想赶上你,我懦弱,我害怕,我没勇气,我不够强大,我想站在你身边,我也不想辜负你和你父母对我的关爱。”
郁月城从起初的疑惑,逐渐知道他在说什么。
方渡燃是在解释他的失约。
对方没有因为他的无动于衷而作罢,继续道:“我学习底子薄,没有权衡好学习和你的能力,所以我考上大学再来找你。”
方渡燃把手里折起来的纸张展开,原本折叠整齐、纸面厚实的国科大录取通知书,除了整齐的折痕以外,其余的地方也因为被用力捏过,变得皱皱巴巴。
“这是我的诚意。”方渡燃垂下眼看着手里的录取通知书,院子里的路灯照亮了国防科技大学几个鲜红的大字。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用纸张的一角指指自己的心口,尽量让每个字都说得清晰:“这也是我的诚意。我敢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我更忠诚,这些他可以做到吗?”
“······那是我的表弟,我母亲的弟弟的孩子。他常年在国外,小时候我们经常见面,后来双方出国见面的次数就少了。”郁月城终于明白是什么让方渡燃突然跟他提到这些。
沉默片刻,他接续介绍道:“我和他常年保持着邮件联系,每次出国都会跟舅舅一家相聚。表弟的性格很外向,待人热情,我这学期一直在忙学业,开学之后我们很久没见。今天他买了新跑车,特意在司机地照看下开来找我,想让我飙车带他兜兜风,我住的这块儿人少,就顺路开回来了。”
“他就是你移民出国的舅舅那一家?”方渡燃怔了怔,蹙眉消化掉这层关系。
安靖是时常会提起远在海外的弟弟,去年的春节之后,方渡燃也经常从安靖的电话里听到这来自这位舅舅一家人的移民邀请。
郁月城一家始终还是坚持扎根国内,从未想过出国。
“这边的表兄弟之间,也会亲吻吗?”方渡燃不是不信,只是······他有点困惑。
郁月城点点头:“亲人朋友之间,是会亲吻脸颊的。不过他其实也很容易害羞,还是个oga,所以虽然性格外向,也仅限于正常的贴面礼和亲人之间的拥抱。”
啊?
刚刚那个像是亲吻的错位,原来是贴面礼······
方渡燃有点懊恼,这些礼节他自己也知道的,为什么都忘了。
他也会给安靖和小姑贴面礼啊!
刚刚、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郁月城恰好说了句:“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才刚满十六岁,喜欢玩闹而已,又刚好飙过车,心里高兴,就活泼得很。”
方渡燃一时无话,好半天才蹦出一句:“十六岁又怎么了?我也是十七岁喜欢你的。”
郁月城看着他仿佛做错事的样子,其实很少在方渡燃身上看到这副模样。
他总是凌厉的,好像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从来不会后悔的样子。
“你既然过来了,要不要见见舅舅一家,他们也是郁家的人,这附近有他们的咖啡厅。”郁月城说。
“······去啊!为什么不去。”
方渡燃把声音压得很低,小声说:“他跟你分开都恋恋不舍的,看见你就跳起来扑你身上,我为什么不见。”
“你也有过。”郁月城说。
方渡燃抬起头:“什么?”
郁月城说:“你也有过看见我就扑上身的时候。”
如果这句话说得没有那么无波无澜,假如、假如多一丝丝的暧昧,很少很少的一丝丝,方渡燃想他现在就会把郁月城狠狠地抱在怀里。
让他看看什么时候看见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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