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哥。”许烈阳喊。
方渡燃:“嗯?”
“你太贴心了。”许烈阳感动道:“难怪你能拿下校花,活该你俩成了。就该你俩成!”
“……贴心这个,郁月城比我好一百倍。”方渡燃实话实说。
许烈阳摇摇头:“我说真的,你俩能成,我为你们高兴,大好事!”
“谢谢。”方渡燃平静问他:“所以宋霖让你恶心成这样?听到他名字都想吐。”
“我靠,不是!”许烈阳道:“我肯定不会吐车里,就是啤酒涨肚子。”
“哦。”方渡燃说:“那我下次遇到宋霖……”
“别!求你,燃哥,你千万别说我、我听到他名字就吐。”许烈阳有点脆弱:“不敢不敢,我们非常、和平。不能够。”
方渡燃带着笑意没应声。
许烈阳琢磨出来:“……我靠,班长还打击报复。”
“我当班长的时候,都是瑕疵必报的。”方渡燃说。
“放过我。我举白旗。”许烈阳说。
方渡燃道:“我不会说。安心睡你的。”
“不敢睡。”许烈阳歪歪斜斜地靠起来:“一睡就过头了,回家还一堆事。”
方渡燃:“那就闭嘴。歇着。”
许烈阳以前跟女朋友交往的时候,都没这么手足无措过,一提起来能直接回到十七岁。
这些年打磨出来的沉稳,一点都见不着了。
把他送回酒店,方渡燃再自己打车回去,路上给郁月城打电话,接起来之后没人说话。
他打的视频也没人接,只能听到车辆轻微的行驶痕迹。
方渡燃看看手机屏幕,确认通话正常,小声喊了几句,郁月城在那头只嗯,没说别的。
方渡燃简直归心似箭,他从来没见过大白猫喝醉的样子。
极端
方渡燃回到家直奔二楼, 推开郁月城的卧室门,里面就是大白猫的房间里特有的清新的冷香。
走进倒在床上的郁月城, 凑近他,方渡燃才闻到一点点酒味。
他就跟看到什么珍贵的不能碰的宝贝似的,好像摸摸喝醉的大白猫,又怕弄醒他。
郁月城有洁癖,能脱掉鞋子不换衣服不洗澡就直接倒在床上,肯定是已经醉得倒头就睡了。
车上接到他的那通电话也一定是下意识的接了,人估计都没什么意识了。
太可爱了。
在方渡燃眼里, 开着小夜灯等他回家的郁月城, 醉倒床上乖乖睡觉的郁月城,简直就是一只团起来,尾巴一卷卧在房间里沉睡, 等他回家的温驯大猫。
柔顺的长毛因为喝醉了,微微发热,呼吸也微微发热,平静而有节奏,比平时要稍稍沉一些。
他伸手轻轻摸了一下郁月城的发梢, 对方没有醒来, 纯净而没有防备的样子,方渡燃都想要狠狠地揉在怀里。
他对郁月城总是有一种既想要呵护他雪白蓬松的长毛,不能染上一丝尘埃的自我克制, 又同时充斥着想要狠狠拥抱他,想要弄脏他, 想要看他因为自己露出不一样的一面的冲动。
这很矛盾。可这在他刚认识郁月城的时候, 就出现过。
很极端的两极分化的心境。
他像个疯子。
总在这样极端的黑白边缘游走,又变态地享受这种冲动激情和自我克制带来的身体和心理上的矛盾。
“完了。你喜欢的人变成大坏蛋了。”他悄声对大白猫说。
郁月城的纤长的睫毛细微颤动, 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话。
方渡燃用手指尖摸着他的发梢,突然想起来在虚幻扭曲的空间里,见到的那只小猫。
当时,他也是这样格外小心地去试探,去触碰小猫的头发。然后再温柔地摸摸他的头。
他是有着可惜的。
对能向郁月城许下三百年的浪漫的被自己遗忘掉的过去,很是可惜。
那场扭曲的幻境,至少弥补了他对郁月城和他小时候的印象。
“你小时候就好看得要命。”他用气音低低地说。
手指尖渐渐变成了指腹,最后掌心也贴上去,轻柔地顺了顺郁月城的发丝。
郁月城眉头轻蹙,又舒展开,掀开一半眼帘,嗓音比先前黯哑多了。
“回来了。”他说。
“嗯。”方渡燃坐起来,给他解开上衣扣子:“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你进来我就感觉到了。”郁月城说:“房间里出现了第二个人,我知道是你。”
“评级高就是好用。”方渡燃笑了下。
“我有点困。”郁月城的嗓音难得地懒散起来,大白猫在把脑袋往厚厚蓬松的尾巴里面埋。
“想睡觉。”他说。
“你睡吧。”方渡燃解开上衣,挨着把裤子扣子和拉链依次解开:“我给你擦擦。”
郁月城睁开眼,看着他,方渡燃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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