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静静躺在醉汉不远处的一根木棒槌。
舒鲤眼前一亮,转头看向河对岸,果不其然,赤着上身只着一条里裤的楚琮正黑着脸站在对岸。
楚琮像是刚睡醒,披头散发像是匆匆赶来的一般,连件衣服都没穿,就这么打着赤膊杵着,一双鹰眸中露出几分不虞之色,扫了一眼舒鲤,随后什么也没说,继而将目光投向那不断打滚哀嚎的男人,冷冷道:
“大清早的鬼叫什么,今天断你一条腿,去找郎中接上死不了,再敢扰我清梦,就废了你的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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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小事而已
舒鲤连滚带爬地跑向河对面,惊惶地像个兔子似的。
楚琮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见那醉酒男子止不住地哀嚎打滚,冷哼一声回院子去了。
舒鲤站在路口,四顾了一番,一大早的许多人还没出活,这醉汉鬼哭狼嚎的动静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引来一堆人,还是先离开再说。
这么想着,舒鲤便急吼吼地往院子里跑,跑一半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忙又回去把岸边的衣服捡了回去。
舒鲤回去后,楚琮的房门再度紧闭,料想是继续回去补觉了,倒是柳姨手上挎着筛子,见舒鲤匆匆回来,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听到有人在叫。”
舒鲤这便白着一张脸把方才的事给说了,末了忍不住偷偷觑了眼柳姨脸色,毕竟这事也算是自己闹出来的,一开始不理会那醉汉就是了,这下楚琮把人给打断了腿,恐怕得惹点是非出来。
柳姨听罢,先是一怔,旋即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舒鲤看着心里也是一个咯噔,“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你为什么要道歉,你哪里错了。”柳姨有些诧异,解释道:“那个人我知道,是村子里出了名的无赖,我和琮儿刚搬过来的时候他就想来偷我家的鸡,被琮儿教训了一顿,这才不敢来这儿。”
“这回恐怕是喝醉了晕头转向跑来的,见你脸生是新来的就想占便宜。”柳姨冷笑一声,面露愠意,却还是安慰舒鲤道:“你别怕,有琮儿在,那无赖不敢随意找上门,这几日你先别离太远,我寻个时间去找村长说说这事儿。”
舒鲤本就因为借住在这儿而小心谨慎,如今哪怕得了柳姨的宽慰,心中亦是有些过意不去,只默默道自己以后还是不要再多管闲事了。
“那就让他在那里么?”舒鲤没个主意,也不敢去问楚琮,只好诺诺问道。
柳姨想了想,安抚似地拍了拍舒鲤手背道:“我去看看。”
言罢,柳姨便放下筛子往外走去,舒鲤哪能让她一人孤身前往,二人又赶去了河畔,只见方才还荒无人烟的小路上,此时站了不少村民,舒鲤匆匆一瞥没敢细看,扶着柳姨站在河对岸。
对岸之人也发现了舒鲤与柳姨二人,其中或是有相熟的,主动问了句:“这不是柳大娘么?这人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可知道?”
柳姨便顺势把方才的事给说了出来,末了道:“麻烦认识的去请一下村长吧,这事由他定夺,我家琮儿伤了人,该赔的钱我们会赔,但这人平白无故欺负我家孩子,这理也得好好说说。”
众人听了来龙去脉,各自心下便有了底 ,当即就有那嗓门大的嚷道:“请什么村长啊,这点小事儿,断个胳膊腿而已,随便去村尾找张大夫接一下就成了。”
“村长不在,去隔壁三房村了,得等明天回来。”有人道。
“那就先把他抬去接个骨吧?谁来?”
此话一出,当即便有几人笑道:“我可不去,你们看着弄吧,我得回去下地了。”
显然这无赖也是村中出了名的,谈及要带他就医,顿时跑了好几个,留下的那几人也是面面相觑,谁也不起头去做这件事。
那无赖疼地死去活来,已经脸色白的难看,一句话噎说不出来。
“我送吧,正好我家有辆牛车。”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正是那与舒鲤相熟的农家汉子。
汉子不知什么时候赶来的,此时站在人群末端,看清了形势便主动请缨。
“林山啊,我劝你别趟这浑水,你来不久不清楚,这人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痞子,你可别好人没做成还惹了一身腥。”一名汉子劝道。
“没事。”林山笑了笑,目光却投向了舒鲤,宽慰似地说道:“我就把人送去,送去就走,免得他一直躺这儿,万一拖久了接不好,后续不得惹出更多麻烦来?”
劝的那人听见林山这么说也不再坚持,只道:“行吧,那你把人送去,我们就先走了。”
舒鲤心里一热,知道这是林山有意帮自己忙,不然这醉汉就这么躺在这儿一天,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恐怕更不好办。
林山与他不过点头之交,却愿意帮他,这份人情舒鲤暗暗记在心里,只想着以后定要报答。
眼见人散的差不多了,柳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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