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舒鲤有些犹豫,他斌不介意穿旧衣服,“要花好多钱吧?”
楚琮前脚才为了生计去做苦工,他后脚就要去裁衣服,虽然这么说有些夸张,但舒鲤真的有一些做贼心虚。
“你这孩子。”柳姨显然是把舒鲤当做自己孩子来疼了,忍不住怪道:“给你做衣裳就做了,担心这个做什么?琮儿的钱都放在我这里,我花他两个子也不算什么。”
舒鲤心道,上次说给我买床,结果还不是自己搬了个旧木板。
要是让楚琮知道了,多半只会丢几件旧了的不穿的衣服给自己,让自己挑两件去改改针脚凑合。
舒鲤想到楚琮那张脸,便违心地拒绝了。
“这……还是算了吧。”
“算什么算了,就这么说定了, 我去菜园子里择菜,待会儿洗好衣服去把厨房后窗上晒得肉洗一下,中午咱们炖白菜吃。”
说完,柳姨又挎上她专用的小竹篮下地去了,根本不给舒鲤拒绝的余地。
自己这么乱花他的钱,不知道楚琮会不会气吐血。
舒鲤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昨天下午,在晚霞与飞鸟中的那一次对视。
嗯……自己都给他推拿了那么久,花点他的钱……不要紧吧?
白云大师
第二天吃早饭时柳姨特意叮嘱了一声说要去给舒鲤添置两件衣裳,舒鲤惴惴不安地以为楚琮会拒绝,没想到他只是撂下一句“你们看着办”,之后就出门去了。
舒鲤稍稍定了定心,同时也打定主意不要选太好的料子,简单点能过冬就行。
到了午间,舒鲤又帮着柳姨简单做了三菜一汤,特意盛地满满的一份,吃完后便锁上门提着饭盒准备去镇上。
柳姨不会驾车,而且也不好次次都去借人家的驴车,故而两人就准备走路过去,舒鲤掐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二人走到以后也是正午下工的时候,应该能赶上。
如今天气逐渐转凉,柳姨便特意用布巾里里外外把饭盒包了起来,免得放凉了,随后唤上舒鲤一同走去了镇上。
镇上离村落虽有些距离但却不远,而且平日里也经常有农户徒步或者是赶车去,填的也都是平缓的大路。
舒鲤上一次和楚琮上街,心里头总是不安稳,一路上是什么都没看见去,如今再次踏上这条路,倒是心里松快了许多。
舒鲤一手提着竹篮,跟在柳姨身后听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待会儿要买些什么,正午间的暖风吹过,日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
远处的山林也被笼罩在这一片日光之中,整座山从上到下,仿佛是被仙人打散落入凡间的砚台染了色一般,一层又一层的,从艳红,再到金黄,最后是嫩绿,三种颜色层层叠叠挤压在一起,显得分外拥簇且热烈。
舒鲤望着这座山,不自觉便沉迷其中。
原来世上还有这么美的风景,如果有一日他能走遍中原大地,便览世间美景,那该多好啊。
舒鲤畅想着将来,不知不觉便加快了脚步,朝着镇内走去。
海会寺曾是两朝前的佛家盛寺之一,之后经历了两个朝代的战火,佛道不兴,加之后几朝皇帝都不怎么信这些,故而也无人来这小镇上兴建,大部分的佛寺旧址都被划用给了官府。
如今白云大师来此重建,因其德高望重,此地知县恰巧又是个吃斋念佛的,当即大兴土木,以备请进佛像。
楚琮就是去做了这最后收尾的短工,大部分的修缮活儿都弄好了,就差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要搬进去,最后再请个佛像才算大功告成。
舒鲤与柳姨到达海会寺前时,便看到一座雄伟瑰丽的庙宇,外门有士兵把守,舒鲤与其说了来的目的,又报了楚琮的名,待官兵仔细核对以后才登记了二人身份姓名放人进去了。
舒鲤本以为寺庙内会比较冷清,毕竟还没有建好,没什么香客会过来,没想到进去后发现许多树荫下都坐了不少人,有男与女,甚至有的还是一家老小都在。
舒鲤与柳姨在大殿前看了几眼,没找到楚琮的身影,这才问了一个路旁驻守的官差。
“这位大哥,请问今日新来上工的那些人,中午都在哪里休息呢?”舒鲤挑了个面向看起来老实憨厚的,主动上前问道。
官差打量了一眼舒鲤,目光落在他手上的竹篮之上。
舒鲤忙举起来,将上头盖着的布掀开一角,笑道:“我们是来给家里人送饭的,家比较远,不方便回去。”
官差这才点点头,伸手一指护法殿的后头,“穿过护法殿,他们今天主要负责大雄宝殿,此时都安排在大殿后头,一直往里走就能看到了。”
舒鲤与柳姨忙谢过官差,穿过护法殿往后头走去。
甫一穿过护法殿,舒鲤瞬间便被一股迎面而来的雄伟气息所震撼。
大雄宝殿想必就是直接修缮的遗址,数棵郁郁葱葱的银杏树矗立在大殿正对面,金黄色的银杏叶稀稀落落地洒在地上,几个身着僧衣的僧人正在扫地,树前是一座拱桥,桥下水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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