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活像是见了鬼。
楚琮不开心了,舒鲤哪怕是从前惧他怕他,可从未有过如此抗拒他的碰触。
舒鲤越是不让他靠近,他便越是要靠近。
楚琮高大的身躯直接压迫而来,一把将被褥掀开,舒鲤猝不及防之下大叫一声,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你怎么了?”楚琮浓眉蹙起,很显然已经有些不高兴了。
舒鲤颤颤巍巍夹着腿,可怜巴巴地缩成一团。
“我……我好像有些不太对劲,你先回去吧。”
楚琮目光似鹰隼般锐利,静静地打量着舒鲤,舒鲤被他这股子目光看的愈发羞怒,忍不住高声道:“你做什么这么看我!我……我只是喝了点酒有些睡不着,你这么凶做什么。”
舒鲤局促地扯了扯衣衫,想要掩盖住身体的异样。
楚琮目光在舒鲤身上停留片刻,随后忽地挪到那已然被启封的酒坛上,片刻后,脸上露出一抹了然。
紧接着就是兴味,还夹杂着隐隐的兴奋。
就在舒鲤羞愤难当的时候,楚琮不退反进,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轻声说了几个字。
舒鲤蓦地瞪大眼睛。
然而楚琮说完却并没有要等舒鲤回应的打算,直接伸出手去
舒鲤猛地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地不能再清醒了。
如同火焰烧灼,压抑着的情绪如同岩浆般热烫。
脸颊上也飞起两抹红晕,就像是迟来的酒意上头。
舒鲤整个人都软了,眸子里盈上一层水汽,呆愣地望着楚琮。
楚琮低低笑道:“抱歉,是我忘了。你说过这种事只和喜欢的人做。”
言罢,楚琮身子微动,似乎是想将手抽回。
然而下一瞬,舒鲤膝盖微动,夹住了那即将离开的手臂。
楚琮眸色陡然变得深沉,一眨不眨地望着黑暗中的舒鲤,他看不清舒鲤的脸色,却能感觉到那双带着湿气的眸子,此时一定是又羞又恼地看着他。
“我……我不讨厌……”
舒鲤声若蚊蝇,几近是嗫嚅着开口。
“你帮帮我吧。”
楚琮笑了,仿佛确定了什么,在这一刻他就像是那满载而归的猎户,终于狩猎到了自己想要的猎物。
而那猎物却全然不知自己的处境,还以为眼前人是帮他逃脱困境。
夜色包裹之下,二人各自怀揣着不能言喻的心事沉默着,唯有钻入窗缝间的夜风与那洒落的月辉能窥得半分秘密。
时值正午,日头正盛。
柳姨站在院中一边晒衣服一边看向对坐一旁大马金刀岔开腿坐着洗衣服的楚琮,“你最近和小鲤闹别扭了?”
楚琮捏了些皂荚擦在衣服上,两只手轻轻搓着衣服,唇角微勾,“没有。”
柳姨更疑惑了,“那他怎么最近总躲着你走?”
自从那夜一时意乱情迷,舒鲤清醒过后整个人都懵了,随后就是三天都不敢见他,可惜屋子就这么大,几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楚琮倒也没想去逼舒鲤承认什么或者是认清什么。
他只是觉得好玩。
往往只要他往那边一站,舒鲤就像个警觉的兔子一般簌地一下逃走了,好像男人能将他生生拆吃入腹一般。
楚琮心思恶劣,闲着没事就喜欢往舒鲤面前一站,欣赏少年那副羞赧不堪的表情。
直至有一日将人逼急了,一早就不知躲哪儿去了,楚琮倒是没料到少年竟然敢逃走,当即气的堂前屋后连带着幽梦馆都翻了个底朝天,最终在林山家发现了舒鲤。
楚琮当即气笑了,冷着脸将人提了回去。
舒鲤自知理亏,过后几日倒也勉强是恢复了以往的相处,总算是不躲着楚琮走了。
“再过不久就要入春了,到时候裁缝铺子里做春衫的都要等好久,娘现在眼睛不好了,没办法长时间做针线活,今天下午你就带着小鲤一起去镇子上订两件春衫,若是有轻薄的料子也顺带着做几件夏裳。”
柳姨晒好衣服后擦着手走到楚琮身边,将人赶走自己继续洗衣服,口中还不忘叮嘱。
“好。”楚琮点头应允,转身往舒鲤的房门走去。
少年吃完早饭就把自己闷屋子里,别是闷出小蘑菇来了。
就在楚琮越走越近之时,舒鲤忙不迭地从窗边逃走,装模作样地坐到书桌旁,拿了一本从落音那儿顺来的话本翻开看。
话本写的是一名少年侠客闯荡江湖结识了各路红颜知己的故事,也算是落音那边为数不多不香艳的话本了,不过如今舒鲤心思乱的很,眼睛虽落在书页上,耳朵却始终倾听着屋外的动静。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舒鲤的心也缓缓提了起来,心脏一下一下地鼓噪着,入目书页上本是侠气激昂的文字,脑海内却不合时宜地想到了昨夜的那只温热且带有一层剑茧的手。
那只手轻而易举地将他卷进深不见底的浪潮之中,带给他从未有过的体验。至今回想起来都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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