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不远处萧关与木朵打在一起,同时还要抵挡住左右两边的来人,很明显有些左支右绌使不上力,身上伤口愈来愈多,眼见落入下风。
舒鲤果断将楚琮的手甩开,“你快去帮忙!”
楚琮微微一蹙眉,随后点头一转就飞身而上,长剑一抖开,瞬间寒刃凛凛,仿若漫天剑影一般夺走木朵手中双刀攻势,萧关趁此时机转身将另外几人带离楚琮的位置,勉力提息倾身再攻入重围!
眼见其余人都朝着楚琮和萧关二人前去,舒鲤忙趁此时机躲到马车后面,藏在暗处观察局势。
楚琮与木朵二人缠斗数十回合皆未分高下,然而木朵似乎有所犹豫无心恋战,出招亦是以防为主,楚琮则煞气缠身,宛若修罗恶鬼一般步步紧逼,刀刀直逼要害!
很快木朵便有些支撑不住,顷刻间又有人来分散楚琮注意。
舒鲤躲在暗处不由得捏紧了脖子上的金线蛊,木朵虽然绑了他却未搜身,或许搜了但没认出来这是什么,因此金线蛊还在,若是此时使用了说不准能扭转局势。
舒鲤捏着金线蛊一时犹豫,忽地只听一声惨嚎,紧接着一道人影狠狠砸在他的面前。
舒鲤瞬间认出来这人就是经常被指派看管他的男人,那男人伤的不重很快便重新站了起来,瞬间发现了躲在马车后的舒鲤,当即神色一狠就要来追。
舒鲤暗道不好,转头就要跑。
谁知那汉子动作更快,没跑几步路就一把揪住了舒鲤的衣服,将人抓了回去。
汉子手劲极大,仿佛抓住了什么猎物一般拖着舒鲤就往楚琮和萧关那边走去,舒鲤死命挣扎不得只能被迫扯着走。
楚琮分神的瞬间目眦欲裂,发出一声怒喝就要弃了木朵转身,木朵终是逃的一劫整个人都狼狈不已,身上鲜血打湿了前襟脸色亦是惨白如纸,身旁很快有人上前来搀扶,木朵讳莫如深地朝抓着舒鲤的汉子使了个眼色。
很快那汉子便大喝一声,喊出一段话。
汉子声若洪钟气息绵长,这一声喊惊得几里外林间飞鸟扑簌簌地飞上天际。
众人都停了下来,齐刷刷地看向汉子这边。
舒鲤被掐着脖子呼吸困难,脸色很快就涨红了,好在那汉子还知道松手,这才让他免于被掐死的命运。
楚琮目光阴冷,瘦削的下巴上长了青色胡茬,眸中满是血丝,想来是好几天都没睡了,萧关的状态也十分堪忧,一时间两方都有些焦灼。
木朵喘过气来,对着楚琮笑道:“何必伤了弟兄们呢,你瞧,人我给你养的好好的,不过是借用一下,等找到了宝库我自然将他完璧归赵。”
楚琮冷声道:“我今天不杀你。”
木朵脸色微缓,却在听见楚琮下一句话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来日必取你性命。”
楚琮说罢,不再去管木朵,转而讲目光投向那钳制着舒鲤的汉子,修长的手执长剑抬起,闪烁着寒芒的剑尖直直地对着那汉子,剑身上残留的血珠凝聚滴落在泥土中。
“你,哪只手碰着他,我就剁你哪只。”
说罢,楚琮上前一步。
那汉子眼见楚琮竟然不为所动当即乱了阵脚,忍不住使了些力气掐的舒鲤直翻白眼。
舒鲤握住衣袖里的骨头,反手狠狠朝着那汉子的眼睛刺去!
汉子未料到舒鲤还有利器,猝不及防之下被刺中右眼,当即一声痛嚎,双手捂着脸惨叫着后退。
同一时间,楚琮足尖发力一点,整个人如同箭矢一般急掠而去,剑光一闪,剑刃刺入鲜活的肉体。
一剑封喉。
汉子大张着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就这么痛苦地倒了下去。
楚琮上前扶起惊魂未定的舒鲤,转身扫了木朵一眼。这一眼令她遍体生寒,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舒鲤喘着气,心绪还未平复,倚在楚琮怀里整个人都在发抖,紧接着耳畔一阵阵地响起嘈杂的嗡鸣声,眼前一黑,整个人软倒下去。
楚琮看了萧关一眼,随后将舒鲤打横抱起准备离开。
“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想报仇了吗!”
楚琮脚步一顿,身后传来女人因愤怒而扭曲道歇斯底里的喊叫,“宝库近在咫尺!只要拿到那笔钱我们就可以招兵买马光复我朝!你我众人合力了这么多年,你就要因为一个汉人而放弃吗!”
“你想想你的父王母后是怎么死于他们之手的!想想你苟延残喘的百姓!当年雍和月泉两国的铁蹄下,践踏着我们多少人的鲜血!”
木朵整个人都在颤抖,看着楚琮坚毅挺拔的背影,怒而吼道:“这一切……你都忘记了吗?!失去了野性的狼,就像那任人屠宰的狗!”
“我没有忘。”
楚琮语调平稳,声音低沉,像是在说给女人听,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但你不该碰他。”
楚琮语气蓦地生硬起来,微微侧头露出冷峻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轮廓,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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