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清上头的字,是一些状纸、籍契,还有口供,“这是什么?”
羽林卫平淡答:“这是沛国公长孙家所犯的罪证,不过是些借着太孙的名去强占民田、当街打人、逾制铺张的小罪过,不足以呈上去让陛下亲看。但若是一条一条去府衙里告,哪怕是国公府家的公子,也是能告的成的。”
玉明熙心下一惊。
沛国公家中人口众多,长孙怡是大房嫡女,她下头还有几个弟弟,更别说二房三房的叔叔和堂哥堂弟,这么多人总会有几个心思不正的,自己犯了错自己受着就是了,偏偏还会牵连国公府的名声。
自从太子李乘风去后,皇帝并没有立新皇储,太子下葬之后不久,长孙怡便带李澈回了自己原先的宅子去住,就在国公府隔壁。
沛国公家出了罪人,长孙怡与李澈也只是在名声上不好听。但他们借太孙的名头去欺压百姓,追查下去,李澈必定会受到牵连!
玉明熙攥紧了手上的状纸,这些都是临时抄录来的备份,及时她撕了干净也无济于事,“他这是在逼我……”
羽林卫不予置否,轻声答:“明日春昕茶楼雅间,恭迎郡主驾临。”
如此淡然的态度,俨然不将她的怒意看在眼中。羽林卫只是一个替主子办事传话的人,他的态度就是赵洵对她的态度。
玉明熙深感自己轻视了赵洵的傲慢与成算,拦住了要出门打人的小燕,冷声应道:“他连沛国公家的罪证都有,想必早已经把我的软肋捏在手里了,那我还真得去看看,赵大人是个什么人物。”
“多谢郡主体谅,那小人就回去复命了。”说罢,羽林卫从门外走开,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沉沉夜色中万家灯火安详和美,小燕关上侧门,压着声音委屈道:“郡主,他们也太欺负人了!难怪您当时突然跟赵洵断了联系,原来他是这么一个恩将仇报的无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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