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在?”
小厮迷糊了一会儿,这会儿天刚刚亮,府里的老爷公子们原本是要出门办公,可宫里的布告传下来,他们只得紧赶慢赶地换了衣服,准备进宫去奔丧。
他想了一会儿说,大概天还没亮的时候,有一队羽林卫过来,说是宫里出了大事,他们要护送太孙和太子妃进宫,便将人带走了。
“天还没亮,那就是一个时辰之前……”玉明熙察觉不妙,地上的马蹄印早早被落下的大雪覆盖,如今不知他们去向。
羽林卫接了人也应该往宫里送,怎么会不见人呢。
玉明熙恍然惊醒——是赵洵!
她瞬间回想起来数月之前在茶楼里,赵洵慷慨激昂的对她讲着自己的谋划与野心,那时他还是皇帝身边的心腹,为了让她俯首称臣拿李澈做把柄。如今皇帝去了,他难道是想挟持李澈造反不成?
玉明熙瞬间慌乱了,这种事赵洵当然能做得出来,他前世就已经借着李禄做过一次了。
“快随我回宫!”玉明熙一把抓起马背上挂着的弓箭背在背上,策马冲向宫门。
刚才还大敞着的宫门,如今紧闭着。护卫上去敲打大门,得不到里面人的一点反应。
大白天的闭上了宫门,不是蓄意造反是什么?玉明熙赶忙让人去找来金吾卫和城北军,准备撞门。
宝鹭殿中冲进来一群禁军,吓坏了众人。来人不由分说将所有的皇族人包围起来,用刀剑威吓,将他们一一捆绑起来。
赵洵走进来,身着泛着银光的铠甲,一副尽在掌握的从容模样。身边人前来禀报:“郡主不在这儿,倒是抓到了她身边的女使,大人要如何处置?”
赵洵眼角微挑,“只有女使在这儿有什么用?郡主去哪儿了?”
宋治平回:“刚才宫门那里有人来报,说有一队人马出了宫,想来应该是郡主。”
“她出去了?”赵洵微微皱眉,一双好看的狐狸眼微垂深思,“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我拿下宫里这一群人,她早晚也要听我的吩咐。”
赵洵踏着雪走进宝鹭殿,迎面就看见还未登基的新帝站在先帝的棺木旁,两个羽林卫倒在血泊中,死的无声无息,一个被卸了胳膊,一个肚子上被捅了一个大窟窿,死相凄惨。
看到外头又来了人,裴英用袖口擦干净自己的匕首,收回腰间。俯下身从已死的羽林卫身上捞了一把刀握在手上。
他凝视着赵洵腰间羽林都尉的令牌,冷言道:“你就是赵洵?”
“见过六王爷。”赵洵虽然不会武功,硬碰硬肯定比不过眼前这个武将出身的王爷,但他有底气的很,外头捆了那么一群都是他的人质,还有小太孙在手上,该害怕的是裴英。
裴英从刀上抬眼看了一眼外头被捆着的皇亲国戚,眼皮都不眨一下,“先帝驾鹤西去,你带禁军入宝鹭殿是何意图?”
赵洵在他面前恭敬道:“王爷该知道我的意图,劳烦王爷退位,保举皇太孙继位。”
大殿中诵经的僧众哆哆嗦嗦的不敢冒头,听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言论,手上的佛珠不小心掉下来落在木鱼上,发出清脆的咚的一声,在殿里回荡。
飘扬在大殿中的经幡如同难以安息的鬼魂无风自起,裴英手起刀落,砍断了飘在他与赵洵之间的两片经幡,随着半截经幡落地,裴英面不改色地看向他。
“本王为何要听你的?”
他太从容了,没有立刻拒绝也没有筹谋利害得失,赵洵觉得很奇怪,但立马就威胁说:“王爷若是不从,那这外头的雪可就要染些血色了。”
听罢,新帝脸上终于显露出表情,他淡淡一笑,仿佛听到什么有趣的乐子一般,把弄着手上的刀,笑说:“好啊,就请赵大人不要手下留情,本王也想瞧瞧,这一地的白雪究竟要杀多少人才能染得透。”
瞧这脸色和语气,丝毫不像是装出来的,仿佛等不及要看他杀了这一院子的人。
赵洵渐渐蹙起眉头,厉声道:“人命关天,王爷竟然还笑得出来?就不怕让郡主知道了你的本性?”
“你如果抓到了她,还会跟本王说这些废话吗?”裴英脸上的笑容渐渐扭曲起来,一双浅色的眸子,隐隐透着血光。
赵洵有些被逼急了,他知道再过不久就会有人发现皇宫里面的异样,城北军和金吾卫迟早会拿下宫门,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抬手示意,宋治平立马走向外面,挑了两个人出来,说道:“你们都听着,是六王爷冥顽不灵,不管你们的死活,下了地狱别忘了去阎王那里告他一状。”
说罢,禁军手起刀落,血溅当场。
国丧之上见了血,有人尖叫有人哭,赵洵颇为得意的盯着裴英,笑眯眯道:“你今日就是不退位,我也要杀光这院子的人,所有人都会怪罪你和玉明熙,你们两个别想好过。”
听到她的名字,裴英眼中寒意更深,一手上去捏住了赵洵的脖子,力道大的几乎要把它拧断。
还未看清身前人的步法,脖子就被人捏在手里,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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