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走过来的大宫女在皇帝面前跪地行礼,“恭迎陛下。”
裴英看帝华殿里烛光微弱,眼神中露出警惕之色,问她:“殿里的烛灯熄了多少,为何如此昏暗?”
锦蓉紧张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冬日的夜又长又冷,皇帝回来的比平时早一些,依旧是天黑了一个时辰才到。平日里殿中的灯火烧的亮亮的,灭了一盏还要及时替换上新的,一直保持殿里明亮温暖。
“陛下恕罪,烛灯灭的时候奴婢们想进去收拾,但是娘娘说她就要睡了,不需要那么多蜡烛,没有让奴婢们进门。”
一听是玉明熙额意思,裴英心中的不满很快消散,随手遣散了下人,进到殿中。
坐在床榻上的美人刚解了外衣还没躺下,听到门边有动静便停了手上的动作,坐在床边犹豫了一会儿,站了起来。
皇帝的身影从轻纱之外缓缓走来,他心情不错,说话的语气都轻松许多,来到她面前笑着问:“一日没见,想我了吗。”
昏暗的烛光中,男人的身影渐渐覆盖上来,玉明熙心感不安,稍稍退后,视线不自觉的落到自己方才挂在衣架上的外衣上,口不对心,答:“当然想你,我一个人在这大宫殿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实在无聊。”
实事是她看了一整天的书,还翻看了一些裴英偷偷写下的字,根本没想他。
而裴英不在乎是真是假,他只喜欢从她口中听到自己想听的话。
他上前拉住她的手,轻柔却不容拒绝,与她一同坐在龙床上。她的手掌十分娇小,被裴英捏在手里来回摩挲,紧接着,随着他的动作,玉明熙一双手被按到了他腰上。
男人的声音带着不可言说的情愫,低沉的在她耳边响起,“明儿,为我更衣吧。”
玉明熙的视线落在他手上,宽大的袖口里露出一节银白的镯子,在身着龙袍头戴金冠的皇帝身上,这样一个银镯子显然不配他的身份。
他喜欢她。这样的字眼在玉明熙脑海中挥之不去,心里想着别的事,替他脱衣服都不觉得有多为难了。
脱下龙袍后,玉明熙起身去把衣服挂好,紧接着站在衣架旁,背对着他整理龙袍。
“过来。”坐在龙床边的男人微笑着看她,向她招招手,玉明熙不得不走去他身边。
裴英揽着她的腰,把人轻而易举地带到了怀里,抱在膝上。将脸埋到她软软的胸脯上,痴迷的嗅着女子的体香,隐约带着昨夜汤泉沐浴时清淡的花香气,让他不禁回想起昨夜那亲密无间的肌肤之亲。
无处安放的手轻轻搭在他肩上,玉明熙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可能会让男人得寸进尺,忙收了手臂垂在身侧,别扭的转过头去。
她想起自己儿时怕黑爱哭,娘亲就给她买布娃娃,晚上抱着睡。每当爹爹娘亲外出练兵不在府中,她也能抱着布娃娃安睡一夜。
裴英是把她看作布娃娃了?
可怜他儿时遭罪,一没有爹娘陪伴在侧,二没有朋友亲眷能诉说衷肠,孤零零一个人从虫子堆里爬出来,难怪会长成如今这样一个时而正常时而疯癫的性子。
一时心软,玉明熙上手摸了摸他的头,不知道说什么话便选择了沉默。
忽然,搂在腰上的手臂忽然发力,玉明熙感到一阵失重感,整个人向后倒去,被男人压在了被褥中。
染上情、欲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轻咬在耳边,“明儿,我想要……”
玉明熙心下一惊,垂在两边的手臂惊慌失措的推在他胳膊上,精致的小脸露出些许惧色,小声拒绝:“不行!”
“为什么?”裴英道,双手把住她的双臂按在两侧,把她彻底压进了自己的胸膛里,枕在那片柔软的身子上,迷恋她身上的香味。
昨夜初历一遭,只是回想些许画面,都能让她红透了脸,轻咬粉嫩的唇,羞耻又纠结。裴英没有强迫她承受太多,她心中是有些动容的,但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玉明熙又恢复清醒。
不能因为一时的放过而谢他,归根到底,是裴英不该背叛她,剥夺她的自由。
玉明熙沉默一会儿,才勉强说出口:“昨天被你弄得,现在还不舒服。”
裴英缓缓从她身上撑起身子,一脸无辜道:“可是我没有进……”
“别说了,疼就是疼,你既然拿我当妻子就应该疼我爱我,如今竟然为了一己之私欺我,哼!”玉明熙仗着自己拿捏着他的喜欢,先拉进二人的关系,她怨他把自己越推越远,说话稍微有些不知轻重。
“别,我又没有非要。”裴英就吃她这一套,轻轻拍了拍她颤抖的手背,“我不动你,等过两天你养好了,再行房不迟。”
“行什么房,不许说!”玉明熙低喘一声。裴英喉结滚动,低头看她,嘴巴却被捂住了。
他轻笑着捧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唇边,轻吻她手心。
玉明熙轻咬下唇,默许了他的亲昵。总要给些甜头,不然自己还是免不了要在他身边受罪。
裴英处理了一天政务,回到她身边便放松了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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