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太沉,不好飞着飘来飘去,统一放置在山坡上的一个箱子里,过关的弟子们都凭牌领取了。白兮突然道:“这位师侄,你也过关了,领完灵丹后速速前往下一场罢。”
留鹤握着令牌,左右看看,再愕然看看白兮,一脸不敢相信。
“师姑,是在说……说我?”
白兮微微颔首。
留鹤眼睁得更大了:“师姑,为……为什……”
周围的弟子也都露出惊诧的表情,准备前去拿灵丹的都停住了脚步。
突然,有声音道:“师姑,凭什么,弟子不服!”
被筛选下的那十几人中有一名弟子走出队列,望着白兮,一脸不平之色:“只是没答对的人就被筛下,没答对还作弊被抓的人反倒过关,这是什么规矩?师姑能否为弟子解惑!”
楼歌皱眉:“长空,不得用这种口气和师姑说话!”
长空毫不客气地道:“二师兄,这不关你的事。我只是想跟师姑讨个说法,否则,实在难以让弟子们信服。”
白兮微微笑了笑:“他手中有牌,就是他过关了,可以继续比试。”
长空冷笑:“是不是爹娘老子厉害,就能得一块人情牌,我等无身份背景的弟子,就得被涮?”
四周的弟子们都议论起来,大多在劝长空,长空满脸通红,梗着脖子,直直地瞅定白兮,对劝解都不理会。
白兮仍浅笑着摇摇头:“这位留鹤师侄我的确曾经见过,微有些印象,但并不知什么出身来历。你应知道,凡入我派,便尘俗已断,人人都一样。他之所以能过此关是因为他的资质。”
长空再笑:“哈,资质!”
留鹤低下头,把脸藏到大刀后。长空瞥他一眼,满脸讥诮:“是,入门不久就能得到大师伯亲手炼制的宝器,作弊做得才华横溢,潇洒过关,师伯师叔师姑们真的是很看好留鹤师弟的资质,不是因为他有个做城主的爹。”
连花淇淇都觉得,这个长空可能是气急攻心,做得太过分了。白兮却没有一点着恼的样子,还是微微笑着:“不错,他就是作弊时的天分,方才能过关。”轻轻一弹指,留鹤的那卷帛书在半空中展开,“看这张答卷,有四个法术,他都答对了。”
长空哧一声:“人家有准备么——”
楼歌再喝道:“长空师弟!”
白兮颔首:“不错,我用了回影术看他答卷时的情形发现,他答第一题时就在作弊。但他在答第五个问题时,才因作弊被逐出试炼。”
长空愣了一下。
白兮的视线转向留鹤:“我不知你用了什么方法,能在作弊四次后才让师尊亲自施法的试炼卷察觉,我都无法做到。想来试炼卷也诧异了,虽把你从试炼中逐出,但认可了你的能力,我又怎敢不让你过?”
众弟子看着留鹤的目光亦都变了,长空的神色闪烁了一下:“但他……用的不是紫昆派的功法!”
白兮道:“我学的功法里,有不少不是本门的。其实你也是。开山祖师创建本派时,所用的功法,亦不是本派的,后来他们将这功法传给了入门的弟子们,就变成了本派初始的功法。再经一代代的领悟开创,方才有了阶序体系。就连我赠与你等的七渡丹,炼法亦不是我派自创。本就自外来,只是化我用。道与道,行时不同,归时唯一。最寻常的道理,为何悟不到?”
长空再怔了半晌,低头跪下:“师姑,弟子错了,请师姑责罚。”
白兮含笑道:“你亦无错,只是心境一时紊乱,修行之中,心魔不可免,不过,亦不妨看做是前行的一阶。你天资不错,只是修行时过于急于求成,忽略了根基,何必急于一时,三年之后,临水观空,识得本心,择得最合之灵玉,岂不更好?”
长空深伏于地,重重叩首,转身回到没过关的弟子队伍中。
留鹤扶着大刀,双目含泪看着白兮:“谢谢师姑,弟子用得其实是……”
白兮道:“你不必谢我,亦不必告诉我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今后多信自己一些,把旁门左道上用的功用在正道上,同样能得回报。你的天分比你自己以为的好。”
留鹤定定地看着白兮,突然跪在地上,叩首三下,攥着袖子抹抹脸上的泪,背起大刀走进过关的弟子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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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兮又环视四周:“你等莫再耽搁了,取了药即刻启行,前面还有一个阵要过。”
众弟子爆出惊呼。
“还有一关哪!”
“果然还是有阵法!”
“就知道主考是白兮师姑少不了这一项。”
“师姑师姑,你最好了,能不能告诉我们到底是什么阵法?”
白兮抿着嘴笑,却不再说话。
众弟子嘴上忙着,脚步更不敢停,迅速到坡上取了丹药,白兮抬手在空中一划,一只白色的蝴蝶翩翩飞向东南方向。
众弟子赶紧追着蝴蝶而去,楼歌转头看向花淇淇,白兮踏着莲花凌空飞起:“你先自去过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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