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晶做后盾,萧瑶用起来也不再缩手缩脚,打坐周天的时间亦是大大缩短,这磕磕绊绊,几经磨难,修炼终于步入正轨。
许久不曾畅快修行的她,如鱼得水,这一坐便是数月之久,加上得到仙晶后心境开阔,修为乃有所小成,精进了一些,若不是炼器决赛将至,她还真舍不得出去。
回到阔别已久的兰陵苑,这刚踏入小楼,她便发现自己苑门前乃是一片火光,诧异的同时,用神识一探,却发现五、六名美艳女子正在外边扇风点火,特别有名女子更是一脸厌恶鄙夷道:“这个水性杨花的小贱人,明明就在苑内,做错了事却不敢出来,我就不信如今外面闹成这般,她还能定定心心安稳在内!”
与人怨
萧瑶心中琢磨,这前脚送走杨拓,后脚麻烦便来,这报应来得也太迅猛一些了吧?但见几名女子面容陌生,自己根本就不曾见过,什么水性杨花的小贱人,这似乎与自己搭不上边啊。
疑惑归疑惑,但有人在其门前闹事,她不可放着不管。
方出得苑门,门前烟熏滚滚,萧瑶宽袖一轻轻一挥,地上大火顿熄,只剩下一地枯枝树叶残骸。
望着几名微愣的女子,她颦眉道:“几位道友一来便在我门前焚烧枯枝树叶,外加恶意谩骂,所谓何事?在下何时得罪过诸位?”
几名闹事女子完全没有想到从苑内出来之人竟是如此貌不惊人,她真的是星主的新宠么?
还是之前那名出言不逊的女子最先反应过来,微扬起秀眉,态度倨傲道:“你可是这屋的主子,若不是,让你家主人出来。”
萧瑶眉头皱得更深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在下重柔,这苑中只有我一人居住,这位道友到底找谁?”
“你便是那重柔?”女子很是讶异,眼前这人身着道袍,容貌不过清秀而已,在美女如云的修仙界堪称平常,她本以为不过是个奴婢,没料到的确是那正主,口气不由更鄙夷道:“这位妹妹生的这般德行,却是好大架子,我等几人数次拜访都闭门不见。身为星主侍妾却还背地里还勾三搭四与其他男人私会,难道不知这西苑从不许男子涉足么?!”
这最后一句,女子尾音严厉,架子十足,装腔作势的样子做得那个熟练。
萧瑶双手负于身后,暂不接话,端看着眼前几名女子,个个衣着光鲜亮丽,容貌赛过天仙,娇媚动人,虽然修为都是化神,但身骨柔软,腰间别着的是香囊环佩,不见一个储物袋,与其说是修士,更像是豢养在金屋的娇客,多半都是靠服食大量丹药突破修为者。至此,她也大概能够猜到,这些女子便是之前千秋与自己提起西苑里的夫人们――白玉子的宠妾。
虽不知道中间有什么误会,但此女一上来便说自己是星主侍妾,还扣上一顶水性杨花的罪名,是个人都会不爽,她直视着女子道:“这位女修还是莫要乱认亲戚,我既不是你妹妹,也不是星主的侍妾,诸位若无它事,还请速速离去。”
众女皆愣,相互对看一眼,目中满是疑惑,最后都将视线投向站在最中央的一名红衣女修。
萧瑶顺着几人视线看去,看到那名红衣女修娉婷而立,一身贵气,容貌在几人中亦是最突出,这张绝美的容颜,她总觉得自己曾在哪里见过。
只是未待她想起,便见红衣女修便衣裙飘飘来到其跟前,体态婀娜,轻声道:“不管道友是否星主侍妾,这西苑里可不是男子随便进出的地方,这里众姐妹都是星主的女人,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这罪名道友可担当得起?”
别看这红衣女修举止得体,话语也十分客气,可一上来便给自己定下莫须有的罪名,明显是在给自己下马威。
忽然间,萧瑶想到刘倩碧曾戏谑过这里边的女人都是狠角色,自己莫要被吞个尸骨无存,难道就是意指这个?顿时,她哭笑不得,自己怎么看都不会与这些女人有利益冲突,怎么忽然间就被盯上了?
“这位道友,我怎么记得西苑只是女眷的住所,并非星主后室。只说男子不方便住进,可从未说过男子不可来此拜访。再者,这西苑还有女掌事的住所,道友说众女都是星主的女人,到底将诸位掌事及无辜的在下置于何处?”
红衣女子美目微眯,确实,西苑并无任何规定男子不可入内,但这么久以来,别苑内的男修对西苑均会绕道而行,女掌事们也不会将男子带入内,久而久之众修便都默认了此规定。
只是她没想到此女竟如此伶牙俐齿,且一点都不惧星主名头,看来似乎真的不是星主新收的侍妾。
西苑里女子众多,星主又几百年方才过来一次,侍妾们暗中勾心斗角,背地里耍手段排除异己,很快她便想通了,今次怕是被人给算计了,有人透露假消息给自己,恐怕就等着她上门找人麻烦,然后在暗地里看她笑话!不过就算是自己弄错了,红衣女子也并不觉得愧疚或是惊慌,在她看来对方最多不过是苑内新来的掌事,有什么权利与她们这些夫人计较。
遂浅浅一笑道:“是么,那有可能是我记错了,既然如此那便不叨扰道友了,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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