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他们。
为难之时,刘倩芸站了出来,一双美目无所惧的望着紫东道:“这位前辈自称为紫东道人,可有什么证据证明?”
紫东凤眸高挑,轻笑一声道:“咦,不是你们问我道号么?我已如实告知,还需证明什么?如今我只要知道我那徒儿重柔的下落,我可是查过了二十年前炼器大赛她未能参加,想来差错该是出在了你们这,可别给我打马虎眼呀。”
语毕,他虽是满面笑意,可身上气势却如同万年冰川,让刘倩芸一身寒气从头流到脚,甚至刺入骨髓,胆颤不已!
合道期大能威压!
众修心中一颤,再无一人胆敢怀疑他身份,均暗自叫苦不迭,好端端的怎么就惹上这个瘟神了?!
万川灵君与刘倩芸夫妻二人相互对视一眼,重柔这个名字倒是耳熟,再仔细一想,终于记起这个名字不正是二十年前与自家小姨子曾有过节的女炼器师的道号么?她竟是紫东道人的徒弟?!
俩人脸色顿时变得灰白一片。刘倩芸更是紧咬住下唇,总不能实话实说当初是自己欲对他爱徒赶尽杀绝,这才迫使人家遁逃无法参加炼器大赛吧?
克制住身躯的颤栗后,她稳住内心的慌乱,强迫自己直视紫东道:“紫东前辈,令徒的道号小辈听着耳熟,但当初此事却非我夫君所管,乃是由院内那位琉璃夫人负责,小辈依稀记得那时似乎便是琉璃夫人赏识这位重柔小友方才将其带入本苑。”
紫东视线在她身上来回转了一圈,笑道:“那便请这位琉璃夫人过来吧。”
刘倩芸心底松了口气,忙道:“还请前辈稍等,小辈这便去叫人。”,说着便朝大门处走去。
“且慢。”就在她手搭上门阀时,紫东忽然懒洋洋的出声,目光似笑非笑道:“不过就是唤个人来,用传音符便可,何须亲自去叫?”
刘倩芸身子一僵,面上却是保持着微笑道:“万一琉璃夫人在闭关,光靠传音符可叫不到人。”
“无妨,”紫东一抬手,掌中出现一张火红色的符箓,“用我这张去叫,别说闭关就算飞升亦能将人从九天给扯回来。”
刘倩芸本想借此机会给胞妹传个消息,让其赶快离开白玉别苑,没想对方亦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拦截下来。不得已,哪怕万般不情愿,她还是接过了符箓,并按其所言传了出去。
不过小半个时辰,琉璃姬便带着两名丫鬟风行而至。
待弄清事情由来,琉璃姬刹那便沉下了脸,虽然风度仍在,可看向刘倩芸的目光却若冰刀。当初不顾自己情面要赶尽杀绝的是他们,如今后患上门推卸责任的亦是他们,将一切都推到自己身上,还真当她琉璃姬是好欺负的?!
最终,琉璃姬深汲口气,平复下心中怒意,朝着紫东盈盈一拜,有礼道:“小辈琉璃姬见过紫东前辈。关于重柔小友一事小辈确实知晓较为清楚,既然前辈是重柔小友的师父,小辈便以心魔起誓,定将自己所了解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无半句虚假!”
接下来她也不看在旁将拳头握得发白的万川夫妇二人,简明了要的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包括刘芷兰与萧瑶的恩怨以及万川灵君曾与自己的对话。
语毕,屋内静得连根针掉到地上都可听见,紫东挑眉将众修表情一一收入眼底,顿时,唇角处绽放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意刁难
良久,紫东方才开口,让人意料不到的是声音中竟带着几分赞许兼幸灾乐祸,“哎,看不出你们还挺有手段的。能逼得我那顽徒连炼器大赛都来不及参加便仓皇而逃,就她那三脚猫能耐,是该多磨练磨练。”
众修一怔,这反常的态度更让人心里难安,万川灵君硬着头皮解释道:“前辈,这是场误会。重柔小友乃是犯了我别苑规矩,故而方才将其驱逐,但我等并未阻挠她去参加赛。”
“话可不是这么说,”紫东眉梢挑得老高,“你可敢像这位琉璃夫人般以心魔起誓,不曾派人追杀过我徒儿?”
万川灵君脸色再度煞白,是说不出一个字,他还真不敢以心魔起誓,当初虽是自家小姨子的恩怨,但挨不住娇妻软语相求,追杀令却是从他这里下的。
紫东见其答不上话,乃是大笑道:“敢做便敢当,若我那徒儿这么简单便被人给算计去性命,也不配做我徒弟了。放心我无追究你责任之意,只要我那徒儿如今的下落。”说着,余光瞥到万川与刘倩芸一脸难色,笑容瞬间敛起,微眯起眼道:“可别告诉我你们当初不曾仔细追查过。”
见对方表情有变,万川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承认道:“是有追查过,但是……没能查到什么。”
想当初那女修逃离白玉城后,他曾派了四批人马守在梅山浮岛四处码头,可是直到“摘星阁”的船早已离去,炼器大赛开始都未见到那女修身影。后来他借前往主岛观看炼器大赛机会,又在主岛上做了一番搜查,可最后依旧无果。拖了几年,事情便也不了了之,如今若不是这位大能横空出世,谁还一直记着些烂谷子,烂芝麻的陈年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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