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由于元辰的出现,使得临界宫另外四支队伍表情都微起了变化,看得出他们这一队并不怎么招其他四队喜欢。
反而是莫羽韵见到其后,表情略显柔和,如朋友般招呼道:“多时不见,恭喜元辰道友,修为又再有所精进。”
元辰朝她点了点头,颇为熟稔道:“希望这次群英战能有机会与莫道友切磋。”说着又看向一旁的假重柔, “时隔数万年,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重柔道友,从白蚀中尚能逃生,看来道友亦是有大实力大机缘者,在下亦希望今次能有机会与道友切磋一番。”
那假重柔面上带着浅笑,至始至终都不曾改变,端看不出一丝异样,是笑道:“既然元辰道友邀请,小女子自然奉陪,在个人战前元道友可莫要被淘汰了。”
元辰审视着巧笑的假重柔片刻,是道:“我自会尽力,不过数万年观景,重柔道友似乎变了许多,语调也有所变化,与当初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假重柔眼珠微动,笑容更盛,“元道友也知过了数万年,又岂能一层不变,道友何尝不是改变了许多?”
元辰目光悠远,“也对,时光荏苒,万物变迁,这天底下没有不变的事物。哪怕变化再小亦是与以前不同了。”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假重柔声音袅袅,“不知当初小女子在道友眼中是个什么样之人?”
“平和内敛,泯然于众,”元辰简洁道:“如今多了些自傲些却也不错。”
假重柔抿唇一笑着不予置否。随后几人又闲聊了两句,便各自散开。
萧瑶远远看着,不由松了口气,庆幸二人不算太熟,亦感慨那假重柔十分机敏。不过若是换成刘倩碧等人,恐怕就不那么容易过关了。也不知地俊星区的队伍中会不会再遇到这些熟人,所谓防不胜防,在拿到与魂草之前,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之后,萧瑶与霍元霸、朱婓等人小酌了几杯,又结识了一些修士,时间飞逝,一晃便至上半夜。
深沉的夜色将荧光柳的彩芒映衬得更为的绚烂,萧瑶独自一人走到荧光柳下,想要静思会,欣赏万景台下的美景。
孰料,在树干之下已经坐有一人,身旁还有壶灵酒,看来正独酌得不亦乐乎。
既然有先到者,自然要打个招呼方不显得失礼,于是萧瑶笑道:“好巧,元辰道友可也是被这处美景所吸引,这才驻足观望。”
“是你。”元辰侧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继续将视线投向万景台下灯火阑珊处,“我只是随便看看。”
萧瑶沉默了一会,终还是开口道:“道友是否还在为白日里的事情伤神?但在下以为界主大人所言不无道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道友完全没有必要因一些无聊的流言而放弃大好机缘。”
“道友如何称呼?”元辰问。
“在下萧瑶。”
“若是萧道友又会如何选择?”元辰将问题抛还与她。
萧瑶想了想道:“也许接受,也许放弃,对于不曾真正发生于自己身上之事,在下不好说。”
元辰颇有些意外的看着她,本以为其既是赞同界主的话,应该会选择答应,没想却是意外的坦白,“恕我冒昧再问道友一句,道友认为修道一途什么方才是关键?功法?法术?抑或法宝?”
这次萧瑶倒是没想,坚定念道:“道心。”
在经历过从云端跌落谷底的噩梦,十万余年起起落落的修行,得意与失意间,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坚持己道的重要性,或许她的心境时时都在有所改变,但最早的初衷与坚持却是从未动摇过。
终于,元辰转过身,对其正眼相看,唇角微微弯起,目若星辰,似在赞许,“看来道友亦是个通透之人。那就应该就不难看清。我不惧流言蜚语,亦不在乎旁人如何看我,但唯尊严不可丢。界主既有意于我,势必做不到完全的公正公平,我不想接受此种冠以公正之名却实则包藏己欲的收买人心之策。身为人修欲、望最难控制,压抑不得,放纵不得,诸事皆可渗透、侵蚀,我欲心静,宁愿走弯路,亦不欲失之己道。”
萧瑶唇角微扬,这元辰是真的是和以前不一样了,“看来道友思绪清明,并一时意气用事,是在下多嘴了。”
元辰则不以为意,摇头道:“道友乃是好意。若换做万年之前的我,或许真会恼羞成怒,觉得受辱。需知我来自子阳凡人界,那里女子无法修行,世间男子独尊,自认为天地独尊。直至飞升到此数万年,我方才知晓自己眼界何其狭小,自以为子阳界第一便足以傲然于天地,睥睨众生。哪里又知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这多姿多彩的世界又岂会因我喜恶而改变,唯一能改变的不过是自己的心罢了。”
望着万景台下灯火飘渺,凉风万里,萧瑶亦有所触动,喃喃道:“这世间一切皆按固定规则轨迹行走,我等不过是这规则变化中的一部分,能够变化,却不可违例。修道已是逆天,如何能再妄图用去征服这世界,唯有不断战胜自己适应万物,方才顺应天理。天地之大包容万物,海纳百川,道有三千皆可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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