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瑶笑笑,“弟子只怕会连累师父。”
她一个人皮粗肉糙的既抗打又抗摔,但师父却是这世间她仅存的亲人,她实在不想再去品尝那种刻骨铭心无法言语的疼痛。
“傻孩子,”吕不群知晓她在担心什么,窝心之余忍不住浮现丝丝笑意,“为师是那么脆弱之人么?你也太小看为师了,那炎王是气量小,但亦不是完全没有眼色不顾大局者。为师胆敢站出来替你出头自是有把握他不敢对咱们如何。倒是你这么突然站出来不是正中其下怀?”
萧瑶不好意思挠挠头,“师父,其实也没差,弟子觉得反正无论怎么做,哪怕求饶他或许也不会放过弟子。”
“怎么说?”吕不群不由皱眉,“为师倒是忘记问你何时与他结过怨?”
“弟子今次也是第一次见他。”萧瑶真心觉得悲剧,“但弟子曾与他那宝贝女儿结过些梁子。”
“难怪。”吕不群苦笑,“如此他势必不会放过你。谁不知晓炎王爱女成痴,是绝不允许女儿受一丁点儿委屈。不过刚才你倒是机灵,知道扯师祖这面大旗,否则那位炎王不知还要再纠缠多久,
”
萧瑶直言,“师祖名头不好好用用,也实在对不起师祖那么苦心想要收弟子为徒孙。说来这位炎王可真是大大出乎弟子意料之外,弟子还是第一次看到在明面上就如此不顾风度欺负小辈的大能。”
“呵呵,”吕不群笑道,“其实至今亦有许多人都不明白为何炎王这品性却能够修炼突破至合道期。你别看他似乎有许多不足,品性也不够大方。但他在孝道方面却是西极第一人。”
“孝道?”萧瑶诧异,“这确实看不出来。”
“炎王出身并非什么大派大家,而是出自一小修仙家族。他父母恩爱,膝下只有他那么一个孩子,故而十分宠爱。只是后来不幸家道中落,后被一修仙大家灭门,只有炎王与其父母逃出。而后几经波折,他父母在逃跑途中差点丧命,全靠他一人护他们周全,甚至在修炼紧要关头时他愿放弃修炼护全父母,致使修为倒退一个大境界,他父母元寿耗尽时是儿孙满堂安然仙逝。可以说今日他能有此成就实属不易。”
萧瑶沉默,没想到那个让人讨厌的炎王居然还有这样一面。
又听吕不群继续道:“不仅如此,炎王夫妇可是西极难得的一对伉俪。他妻子身体不好,深居简出,纵使炎王已是这仙灵界顶阶修士,对妻子依旧不离不弃呵护备至,敬重有加。你说这些算不算是好品质?”
这会,萧瑶已是说不出话来,父母膝下孝子有木有,痴情好男人有木有?一个人怎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差?!
见她眼中止不住的惊讶,吕不群语重心长:“但凡事物总有两面性,很多时候世间是是非非也并不是简单对错便能够道得清。与你做对的并不一定都是坏人,而给你帮助的也未必就一定会是好人。世间种种须得用心去看,只要能做到问心无愧,不曾后悔那便足矣。”
萧瑶沉思,深以为然。寂静的夜风中,师徒二人静默再无言语,仿佛各自思索,直至抵达仙羽门浮岛。
带着满心疲惫与思绪,萧瑶回到了自己的揽月轩。本想好好歇息一番,没想一进院门便看到紫东端着壶茶坐在庭院之中正好整以暇等待着她。
“乖徒孙,宴席归来感觉如何?师祖这名号用得可还顺手?”
流言飞
萧瑶黑着脸,才刚回来这厮便得到消息了,他其实偷偷去过宴席了吧?
“师祖那么千方百计想要收下弟子,怎么连借用下名号也不舍得”萧瑶实在没好气道:“总比偷偷在角落里看戏要光明磊落。”
紫东细眯起眼,也不反驳,只笑:“不过是个名号,乖徒孙爱怎么用怎用。那炎王确实不怎么讨喜,小心眼又爱记仇。芝麻绿豆大点事也能记个十几万年。你与他爱女幽怨,宴席上又扫了他颜面,日后可得要小心了。可别还没陪师祖玩够就被别人轻而易举给灭了。”
“此事无需师祖操心。”萧瑶这会儿不爽得很,根本就没兴致与他多说,后道:“师祖来就是为了要说此事?如今事已说完,是否能让弟子进去休息了?”
“哎,乖徒孙别急呀。”紫东对她逐客令非常不满,摇摇头道,“师祖正式还没说呢。”
萧瑶扯了扯嘴角,一副您老赶快说,说完赶快走的态度。
却见紫东笑得欠扁道:“乖徒孙,青云榜师祖已经替你报名了。”
萧瑶皱了皱眉,虽说自己对青云榜持无所谓态度,但是却十分反感紫东此种不顾自己意愿先斩后奏的做法,
“师祖,这个也能强迫的么?不是说好不干涉弟子让自己选择吗?”
“师祖现在不是正是让你选择嘛。”紫东笑得像只狐狸般不紧不慢道。
萧瑶挑眉,你名都报了还让人选择什么?
却见紫东伸出三个手指,笑道:“三件事,只要你答应我三件事,达成之后我保证再也不会神出鬼没骚扰你,从此陌路。乖徒孙你看如何?”
萧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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