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又看看老熟人,不可置信地‘呵’了声,道:“殃离?!”
五百年前的仙魔大战,太阳神君是天界唯一没参加的人。他与殃离算不上交好,但知道大战真相的他,此刻见到活生生的殃离,心中难免惊讶,还有一丝,仅仅一丝,高兴的感觉。
“诶哟。”殃离收回高高翘起的脚,歪着脑袋道:“太阳老弟,好久不见啊。”
太阳神君皱了皱眉,又很快敛起神色,道:“卫烛神君,不解释一下么?”
卫烛平铺直叙道:“幼宜姑娘不小心开了地狱机关,将魔尊放了出来。”
太阳神君知晓卫烛不会骗人,但……这人能不能别用‘我今天吃了顿饭’这样平常的语气描述这么恐怖的事情啊!
太阳神君扶额,“天帝还不知此事,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王幼宜笑眯眯道:“我们想干什么还不容易猜到吗,想灭了天帝啊。”
太阳神君心道,真是一群疯子。他叹了口气,缓缓道:“天庭根基稳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从土里拔除的。”
王幼宜不以为意,语气轻松道:“我明白,你看我这不都想了五百年,虽没成功,不也还没放弃吗?”
太阳神君又看向殃离,这人有通天之力,若是执意帮助这位姑娘,也不是没有胜算。他在心中衡量利弊:他一直都对天帝的做法嗤之以鼻,奈何人微力薄,平时也就敢嘴上强硬两句,实际不敢跟天帝作对,更何况他手下还挂着一个徒儿,不考虑自己,也得为刘易安着想。眼下有机会推翻天庭,若是成,皆大欢喜,若是不成,顶多沦落至一死。
五百年前,他虽没有参与大战,却也没有帮助殃离,变相地冷眼看着天界欺压冥界,五百年后,他还要置身事外么……
太阳神君捏紧拳头,片刻后抬眼,道:“若是我能帮上什么忙,尽管说。”
殃离桃花眼微眯,拍两下手道:“可以啊老弟,你整日跟那群迂腐老头儿在一起,怎的也开窍了?就凭你这句话,爷罩定你了。”
王幼宜对殃离浮夸的语气感到一阵恶寒,偏头瞅瞅卫烛,心道,还是卫美人稳重冷静,不愧是她相中的人。
长风近日一直在训练龙兵,好容易得了空闲来,进门前数了数,六人在内,什么时候阎罗殿也这般热闹了……
魔尊现世之事他已知晓,见到本尊也不大惊讶,但对上太阳神君,他却是觉得稀奇,拱手打招呼道:“神君。”
太阳神君轻点头道:“长风将军。”
长风又挨个给在场的人打了招呼,完了之后自觉地站到卫烛身后,和濯涟九祁一起学着当空气。
在场之人都是王幼宜信得过的,但濯涟和九祁是东海之人,东海又是金淼掌管,太阳神君心中难免有几分隔阂,想到方才说的那番话,犹疑不定道:“这两个鲛人,也在姑娘对付天庭的计划之内?”
“算是吧。”王幼宜道,“金淼替天帝当差,先对付他也等于对付天庭呗。”
太阳神君无言,原来这两个鲛人是细作身份。
王幼宜想昨日买的桂花酒应该还有剩,便随意差遣了个鬼差去抱酒来,正好阎罗殿人多,她便请盟友们喝上一杯。
让人都落座后,她亲自给他们斟酒,边倒边念叨:“喝了我的酒,就是我的人了,大家以后都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生死与共,谁若是背叛,那我就是死,也要拖着背叛之人下地狱。”
说这话时她正拿起太阳神君的酒杯,后者心头郁闷,莫名觉得这话是对着自己说的。
待王幼宜到殃离跟前,殃离笑嘻嘻地把酒杯往前一推,道:“你这小辈说话霸道,有几分我当年的风采,我喜欢。”
王幼宜挑眉直言道:“我这容貌,男子不喜欢都难。”她将殃离的酒杯重重搁下,“不过别爱我,没结果,我已心有所属了。”说罢她朝卫烛看去一眼,收获了对方的大红脸,满意一笑。
殃离鸡皮疙瘩都被她给恶心出来了,搓了搓手臂,哼哼唧唧道:“有什么了不起,当年多少女妖为我着迷,我要是想,早就妻妾成群了。”
“哦。”王幼宜轻飘飘道,“那我就在这里就祝您老人家早日妻妾成群,也不知道我活着的时候能不能见着那一天呢。”
殃离烦了她了,摆摆手,“你走你走!”
长风,濯涟和九祁三人自是不敢让王幼宜给他们斟酒的,连喊着“我自己来”接过酒坛,王幼宜也懒得跟他们扭捏,步子一转,坐回卫烛身边。
大家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殃离负责插科打诨,王幼宜负责抬杠回怼,就着桂花酒,气氛逐渐轻松愉悦起来。阎罗殿平日几乎不会出现这般热闹的场景,在座的所有人虽然嘴上不说,心中却是觉得不再空荡,好似找到了归所一般。
王幼宜喝酒上脸,却是不容易醉,卫烛见她从脸到脖子都红透了,劝道:“少喝一些。”今天不是什么特殊日子,他却感觉到她的高兴,不想扫兴,所以没说不让她喝。
王幼宜借着酒劲儿想调戏他,故意嗔了一声,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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