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武器,跳了起来,警惕的看她。
“顾虞,你干什么!”光头在外围放哨听到声音冲了过来,一看到现场就立即大喝。
顾虞收了枪,对光头说:“他被污染了。转化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在、在哪里?”光头紧张的看着她。
“左手背。”顾虞道,“有锥针刺入的针孔。”
光头听到这里连忙抓住尸体的左手,手背上有一个微小的黑色针孔。
它的周围泛起了细细的一圈灰黑色。
在夜色中并不明显。
可是的的确确是异种锥针刺入的时候导致的痕迹。
这种污染不可逆,转化成异种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唯一阻止的办法,就是及时杀了他……一时间本来热闹的营地安静了下来,看向顾虞的眼神都多了一种畏惧。
说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
没有人能够在杀死自己同类的时候如此的果断——除非曾经已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操作。
顾虞扛着依旧昏迷的魏哲,走到篝火边,周围顿时让出一大块空白区域。于是她把魏哲扔在了一边,然后自己坐了下来。
一整天的斗争所带来的的疲惫到这一刻仿佛才浮出水面。
又或者火光勾起了她的思绪。
顾虞难得的走神了。
直到一块儿冒着热气的手帕递过来。
顾虞回头去看,沈星降不知道什么时候端过来一盆水。
“大人,您浑身都是血污。洗洗吧。”
顾虞冷冰冰的看他。
“大人……”沈星降有些担心起来,“您、您还好吗?是不是伤到了哪里?”
顾虞移开视线接过了手帕:“多谢。”
“您不用跟我道谢。”沈星降看向昏迷的魏哲,“魏哲大人没事吧?”
“只是昏了过去。明早就醒了。”顾虞说。
席开朗走到顾虞面前,将自己腰间那一袋分到的血淋淋的水尸鬼舌头扔在她脚下。
“什么意思?”顾虞问他。
“跟我去电厂控制室。”席开朗道,“这些舌头都给你,你可以回去换社会点数。”
顾虞沉默。
“带我去。”倔强的少年终于低下身段,哀求道,“求你了。没人敢去,可是我必须得去,明早队伍就要打道回府,我只有这个晚上。我父母……”
“你应该知道,他们不可能活着。”
席开朗眼眶一红:“我知道。可是就算是死,我也得给他们收尸吧?”
“如果他们成为异种了呢?”
席开朗咬牙说:“那我更得亲自结束他们的生命。爸爸……妈妈……绝不会想成为那样的怪物。”
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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