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神在世间的化身?”
“神不在乎世人。”密德尔顿·库克说。“神为什么要在乎呢?他在乎的只有自己。”
沈星降沉默了一会儿:“如果是我。我是说,如果是我孕育了世界树,我会死吗?”
“在世界树与你完全结合之前完成移植入洪荒祭坛,那么你会活下来。”密德尔顿·库克回答。
“所以我有机会活着看着星幕降落。”沈星降点点头。
密德尔顿·库克皱眉:“星降,你要干什么?”
沈星降笑了笑,他没有任何犹豫。
“既然早就设定好了我的归途。我又怎可能不去做?”沈星降说,“请告诉我破碎神殿的位置吧。”
“不,这太危险了。我们根本不知道破碎神殿内有什么。这一路上会发生很多事。”
“不这么做,大家都会死不是吗?”
“我们还有时间,可以想办法筹划一条稳妥的路。你要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为数不多还醒着的圣祈者了。而且这会搭上你的性命。”
“库克先生,如果真的有稳妥的路,你不可能这么久也没有动作。直到我来质问你。”沈星降道,“没有什么稳妥的路。我只需要想办法去往破碎神殿,找到世界树的种子,把它种植在我的身体内,带回来,然后我们一起把世界树的幼苗移植到到洪荒祭坛就可以了。你也说了我不一定会死。”
……
沈星降脑子里的记忆开始迅速的充斥。
他回忆起了一切。
他想起来了如何乘着角川之战的混乱混入了异生种,如何九死一生的潜伏下来,艰难的在五年之内抵达了破碎神殿,又是如何从破碎神殿中找到了世界树的种子,为了回归,他压抑了自己的记忆,假扮成了异生种的人类宠物,在荒原区遇见了顾虞……
终于他带着世界树回到了这里,回到了密德尔顿·库克的办公室。
“我想起来了。库克先生,我带着世界树回来了。”
密德尔顿·库克悲哀的看着他。
“可是已经迟了。世界树已经……在你的身体里……”
沈星降笑了起来,他按了按自己胸口的位置,世界树已经盘踞在他的心脏上,在他体内的血脉里深深扎根,为了把顾虞从另外一条时间线里拖回来,他拼尽了全力。
“虽然有些害怕、但是我并不后悔。”他说,“如果全世界都因为我的举动能够获救。那我做的就还不算太差。”
沈星降又问:“现在最重要的,是请您告诉我,洪荒祭坛的位置。在世界树吸干我的身体之前。”
于此同时,破碎神殿之内王座上的那个人动了。
她轻轻按下了扶手上的机关。
王座开始下沉,缓缓的沉入了地面。
嘎啦嘎啦的声音过去了许久之后,王座沉入了一个不算大的实验室内。
实验室的温度很低。
所有的一切都附着了一层冰霜。
在王座正对面的那个玻璃冰柜,玻璃破碎,里面器皿中摆放着一排不算大的种子样物品。最左侧的一颗已经消失了。
而在它正对面的墙壁上,绘制一个巨大的苍天大树。
它正捅破了一个类似于灯塔的建筑,从废墟之上拔地而起,那颗大树戳穿了苍穹,星幕的碎片正在跌落地面。
露出了漫天的星河。
“在这儿……”密德尔顿·库克说。
“什么?”
密德尔顿·库克走向阳台,在阳台外,正对着的就是带着琉璃塔顶的灯塔。
他看向灯塔,对沈星降说。
“反戴森球的控制室,洪荒祭坛,就在首都,在这里……在灯塔的下放。把世界树放置在灯塔内,就能够打开天幕,重新回到主宇宙的怀抱。”
真相2 命中注定也是一种必然
在地下室内的那位破碎神殿的主人, 也许暂时可以依旧被称做顾虞。
她抬手在空中抚摸了一下。
时间似乎便被她拨动了。
这个实验室的时空开始旋转,忽明忽暗之中,轮回了许久。显得有些警惕的沈星降从刚才的通道进入了这里。
他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便打开了玻璃储物柜, 那一排看起来像是冰冷的眼泪般的世界树种子躺在寒光下。
沈星降回头, 看到了世界树生长冲破云霄的壁画。
他仿佛怔住了。
直勾勾的看着破碎星幕后那点点繁星。
过去了不知道多久,他的表情变得坚毅, 仿佛下定了觉醒。毫不犹豫的拿起了一颗种子。
玻璃晶体状的种子在他的手心被激活。
开始融化, 渗透入了他的掌心。
冰冷的色泽顺着他的血脉流动,缓缓的消失在了手腕深处……
然后他离开了这件实验室,又混杂在一年一度祭祀的人类宠物中离开了破碎海,回到了瑟银海湾。
后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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