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穷的、自己想要的浴求。
好好享受,你在监狱得不到的快乐。
顾悯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是毫无表情的。仿佛他说是快乐的事情,可是跟他跟苏雀一点都沾边。带给地上的人,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和噩梦。
但是对顾悯来说,又何尝不是噩梦。
顾宅的装潢,如同了旧时的华夏国。庭院十八阶,南方养殖的竹叶,在春日甚少凋零。倒是偶有雨水的洗刷,显得庭院又冷又凄清。
春日的枝叶漫上来,应该是料峭点粉的花色。但是直到了惊蛰,天气还没有回暖。
听闻顾悯养了一个男人,就在顾宅。
丧父未足两个月,就如此放浪纵谷欠,不愧是顾悯。
侧院,以前是顾宅的女夫人住的地方。
屋里柜箱妆奁还留有了一些繁复的衣服,首饰,珠宝。
侧院屋内,有一个竹藤的椅子。
椅子上,一个人蒙眼,手脚用软绸的丝带系在了藤椅的椅腿、扶手。
身上是一件润黄色的、苏绣的珍禽,略微俗贵的旗袍。如果有行家,会认出仿绣的是五代的黄筌《写生珍禽图》。
春日的日光从镂木窗门流泻进来,斑驳里落在了那个人的傅白的脸面上。
系统:宿主,出狱的日子是不是比狱里要快活多了。用迎合反派的姿态说话,会不会好一点呢?
反派:确实。
系统小心翼翼、隔空说:所以,能不能把我从小黑屋里放出来。
旗袍从腿下便开衩,前面犹如褂子的披垂落在了地上。
脸上的日光一暗,被人挡住去了。
苏雀稍一动头颅,蒙住的眼睛,叫得他不方便运用视力。只能调动听力,听见那个人略微像是拉开了妆奁,翻动的声响。
红色的不过是涂抹在了唇里的蜜红。
苏雀皱紧了眉头,绸白色的带子叫他只露出了一张半阖的嘴巴。哼出来了绵绵的声响。
被蒙着眼睛,系在了藤椅上的手,只能牢牢地抓紧了顾悯按下他的手。顾悯被他紧紧握着,他稍稍侧过着头,眼睛极黑。看着这个跟监狱里不一样性格的养子。
学当女人,第几天了。
还是学不会享受吗?
顾悯的声音,安静地在他耳边。
苏雀的在藤椅上的手攥紧了顾悯的手,你这是央求的意思,还是阻止的意思,我没有明白。顾悯看下了他半阖的、略微红肿的嘴巴。
苏雀半日,终于说完整了一句话。求你,快点。几近是咬着银牙说出来的。
顾悯意外了一下,他眼下少有的波动,不过这句快点是动作上的快点,还是快点结束?被紧紧攥住的手翻了一下掌,十指扣在一起。苏雀的掌心全是汗汗津津,头发有几根被汗濡湿了。
一张红白交加的脸,叫他看起来有那么一点雌雄模辩的女人姿态。
闷声的、忍受不住的低低呜呜,叫顾悯黑色的眼睛,跳动了一两星点。
半年,帮派的危险因子,被搞了不少。
这个顾悯还是有点能力的。
宴席上。
祝酒声不绝,祝家主红火,大展宏图。
他旁边有一个人,穿着长袖的。半年来,一直待在家主身边的人。
看起来稍许的敛合眼脸。
不过,前任家主大仇未得报,家主还坐得安稳,天天玩男人?
这个人当众的说话,真的一点都不顾及顾悯脸面。
顾悯的眼皮抬了起来。
周围有人要打圆场,劝这个堂主:阿隗,说话注意点!
喝多了,隗堂主喝多了。
别介意,家主。隗堂主出了名耍酒疯匹夫。
要把那日拉下去,顾悯挥了下手,继续说。
那个人不过三十多岁,脾性也如年轻人的一样冲动、上头。前家主的仇报吗?盯着顾悯问。势要从他嘴里问出个一加二等于多少来,是等于一呢,还是等于三。
顾悯扬起头,略有的不满,从他眼中划过。
周围有人看出了顾悯的心思和心情,立即有人去拽阿隗。
阿隗甩开了来人,指着那个人点名道姓:苏雀。
那个人全程是心不在焉的,听到点名后,才昂起了头。
众人看清楚了他的脸,其实帮派里见过他的也不多,只是养在了顾宅里。顾悯很宠他是真的。
那人长衫长袖,实际上手腕上分别烤着个电子铐环。不仅定位,还有电击功能。对于杀手出身的他,是个很好的防止逃跑或者威胁自己的工具。
你杀害前家主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吗?!
这无头无尾的一句话,叫得满堂的桌席上一片平地惊愕。
发什么酒疯?拉走,快拉走。
阿荔在美国还好吗,那个人微微笑,威胁的意味。
反派:我该不该动呢?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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