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俯过身体来,亲吻着春原,春原想推开他,可木藏表现地很温柔的。亲吻着他的手背,手腕,手臂,以及他身上的衣服。啊,你不是秀树喜欢的那种人。直到含着春原的嘴巴,木藏把实话说了出来。
春原那一刻感觉到了绝望。
你真漂亮。下车前,木藏夸奖他说。
秀树不会因为漂不漂亮而喜欢,是吗?可怜的人啊,可怜的话。
或许漂亮还不足够吸引他吧。木藏笑。他理解眼前这个人的心情。
爱而不得,不就人生常态。
人总是很久很久以后能懂得这些道理的。
春原只想花更多的时间去看秀树看的书,去知道秀树听的音乐,见秀树的新箱子里最上面的几本新书里还夹着别人写来的求爱信,秀树还没有来得及看的那几本新书。
或许是店员写的,或许是秀树朋友送的一堆书里夹私的。
晚上睡觉,他想着秀树。被子里是溽热的。
他头脑缺氧的时候,甚至想打电话叫秀树什么时候回来。但是又不能。秀树总是有应酬,有重要的事情做,不像是自己。
秀树是东京春原家的门面,是交际的好手。
他天生就应该周转在这些名流上层的左右,逢源左右,受人喜欢。
这时候,春原的手机突然像是剧烈震动起来。
他拿起手机看,无数个陌生人的电话涌进来。
穷且默的春原君17 春原的脸颊是红扑
17
第一个电话春原拿起来接听, 是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声音,里面传来了粗鄙的语言:滚出来,你个不要脸的母狗。
接二连三的是几个不同号码不同的男人, 称呼着他的名字:春原,我好想你。如果你五分钟不从家里滚出来,我就会让你的尸体上东京电视台。
这都是他不认识的人们。在这些他后来疯狂掐断的电话中,看到了好几条不堪下流短信中,夹着熟人发来的一条短信:
附带了一个定位, 地址是一所酒店附近。
还附带了好几张涂鸦的手稿,上面画着残肢的人,脖子上被铁丝勒住几圈。逐渐被人拖拽在地面滑动的稿纸。
春原从床上坐起来, 他望出去窗户,东京大学附近的风景,仿佛外面一个个人在黑暗中盯着他看。
东京一所酒店的监控的视频下,两个年轻学生模样的人, 一起进入酒店。
由于是深夜了,前台没有特别的要求做登记,尤其是另一个人有房卡的情况下。
电梯的监控下, 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少年, 非常冷漠, 偶尔回头看一眼另一个纯色着衣的少年时,眼神充满了不满。
电梯很快就来了, 背后站着的人退了两步,黑色外套的人把他硬拽进去电梯里。
再到电梯里的监控,那个被拽动的人吃疼地蹲低了腰,另一个黑色外套的人一边腾出手按完了楼层后,另一边, 将他面朝里面地推在了监控底下。
由于是视角盲区,看不到他们做了些什么。
按的楼层到了后,电梯门缓缓打开,并没有人出去。电梯门自动合上后,又被电梯里的人按动后,再一次打开。
过了半分钟,电梯监控下的两个人才往外面走。另一个人软着腿的,被黑色外套的人攥着腰。
两人来到一房间门前,刷卡,房门开了。一个人被黑色外套的人推着进去的。
门砰地关上。
应酬上,秀树收到春原发来的一条短信,短信内容说他在东京有个朋友,出去玩几天。
秀树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面前的客人身上。
第二天早上,丘山陆人的房间门被敲了敲。
忙着在吹头发的丘山陆人烦躁地腾空出去把门开了,门外是身高不到一米的小女孩。是他的同母异父的妹妹。
她不说话,就像是没有长嘴巴一样。尤其是面对丘山陆人时候。
丘山陆人知道她来是母亲叫他来催自己了。
于是哼一声:别催了,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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