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师父五蕴和尚,不太好蒙混过关。
顾崖木用神识扫了下:“是戒痴。”
杜圣兰松了口气。
“和他师父五蕴和尚。”
“……”
顾崖木的语速是正常的,杜圣兰也不确定刚刚对方是不是恶趣味故意戏弄自己。
五蕴和尚被人请到二楼的一间包厢,静坐片刻后,有人掀帘进来。
二人差不多是并肩而行,一个因为面具显得凶神恶煞无比狂妄,另一个却是气质温和,即便戴着面具,依旧让人觉得面具下面是恰到好处的淡然微笑。
“大师,好久不见。”杜圣兰开口,和戒痴先打招呼。
戒痴像当初一样,又一次强调直呼其名即可。
杜圣兰的视线顺其自然过渡到五蕴和尚身上:“想必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五蕴大师。”
“阿弥陀佛,这个称呼贫僧同样不敢当。”
说阿弥陀佛时,五蕴和尚的头却没有低下,他观察着杜圣兰:金丹期,也确实是天生圣人,周围有一层一般人看不到的功德金光。
“贫僧此来,是想问问施主,愿不愿意来金禅寺。我金禅寺出过两位天生圣人的佛子,若施主肯来,便是下一位佛子。”
“不来。”
没必要和这么一位大师说故作高深的言论,杜圣兰直白道:“我爱我的头发,我更爱啃鸡爪。”
戒痴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佛子的地位之高,难以想象,甚至可以说和金禅寺内几大高僧平起平坐,哪里是头发和鸡爪能比拟的。
五蕴和尚却并不显吃惊,双手合十:“若施主日后有意,金禅寺的门随时为施主敞开。”
师徒俩走得利落,倒让杜圣兰有一些惊讶。
顾崖木:“那和尚主要是为了确认天生圣人的真假。”
杜圣兰:“就这样?”
“总不能真绑了你去当和尚。”顾崖木把没动过的茶水浇在花盆里,收回神识道:“你去叫住他们,问问金禅寺有没有受伤严重境界不高的和尚。”
杜圣兰瞬间明白,赶了过去。
修真界最不缺的就是受伤的人,金禅寺的和尚不在外伤,主要是走火入魔者多。这次不是为了结善因,杜圣兰单纯借用还戒痴人情的借口,主动出手救治了一位他的同门师兄弟。
戒痴十分感动:“多谢施主不远万里随我们来金禅寺。”
说到这里很是不好意思:“还有戒嗔师弟他可能受心魔影响较大……”
谁能想到对方从魔怔状态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想去摸杜圣兰的手,摸不到还在那里撒泼。
杜圣兰摆摆手,十分大度:“不打紧。”
戒痴感慨于他的宽宏大量:“施主放心,寺内已为他改法号戒色,日后他定能引以为戒。”
“……”
“对了,能给个牌匾么?”杜圣兰转移话题。
戒痴不解。
杜圣兰腼腆道:“在下想要一副您师父的墨宝,不用写太多,‘妙手回春’四字就好。”
戒痴摸不准他的意思,如实转告了五蕴和尚。
五蕴和尚沉默了一下,研磨提笔。
“师父,为何是医者仁心?”
五蕴和尚闭眼重新敲起木鱼:“拿过去吧。”
戒痴将信将疑,谁料杜圣兰看到后依旧很高兴:“替我谢谢大师。”
收起墨宝,杜圣兰御剑离去,有了五蕴和尚亲自认证的医术高超,他这名头就算是打响了。
顾崖木看到‘医者仁心’时,喝茶险些呛到。
杜圣兰宝贝题字,忙背过身,提醒他小心点。
“这和尚有点意思,给你戴高帽。”
为了彰显仁心,他也要不遗余力地治疗。假设杜圣兰借此做些什么恶事,回头也能托词这四字是为了警示对方要有仁心。
杜圣兰自然也清楚,但还是毫不犹豫让人用上好的牌匾裱好,私下散播自己医术高明的消息。
不少人听到风声,找情报组织确认。
“天生圣人要在绝杀楼坐诊,是真是假?”
天机楼的管事十分严谨:“天生圣人要在仁义堂坐诊,是真的。”
“传闻五蕴和尚亲自题字医者仁心,是真是假?”
“真。”
昔日的绝杀楼换上了仁义堂的牌子,怎么看怎么讽刺。无论多不可置信,绝杀楼确实已经在转型佣兵业务,同时有大夫坐诊。
往日让人不敢靠近的地方,今日门口却聚着不少修士。有的是真的来看病,有的受伤不严重,只是想要借此一睹天生圣人的风采。
众人中,有一行人格外瞩目,由琴宗少宗主何不鸣率队。
他本想花重金秘密请人过去,奈何对方不吃这套,只能乖乖过来排队。天生圣人每天只救治一人,金丹期以下可以保证完全恢复,丹田破损除外,金丹期以上可保证部分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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