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倏地一下涨红了脸,立马松开放在女人身上的双手。
“呜哇……”忆昔还没做好准备,一个不察差点摔下树去,好在少年反应及时,复又攻克贞洁之心搂住了她,待她坐稳后,迅速将手抽离,仿如烫手山芋。
视线余光里,青龙的脸鲜艳欲滴,犹如充血般红艳,一直覆盖到了脖颈之下。他还在嘟囔着什么,“小,小心……”却是有气无力。
倒真是羞臊的小少年。令忆昔愈加兴致高涨了。斜侧了侧身,躯体就往少年怀里埋入,顺势张开双臂,趁他不查冷不丁搂住他的腰身。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扑鼻而来,略显清爽,果然是龙族后嗣。
“唔……”骄傲恣肆的少年此刻腌了气势,手足无措,抱也不是,推也不行。支吾了半天,只憋出几个字。“放……开。”
忆昔好似发觉了他的秘密开关,搂得更紧了几分,自少年怀中仰起一颗头颅,乌发如墨倾泄。笑得好不张扬与揶揄,“公子恨嫁否。”
恰似平地惊雷,青龙脸上登时青红交加。最终是恼羞成怒,怒吼一声,“小爷没有!”
这女人说的没错,他确实时常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毕竟远离故乡,来到这么个鸟不生蛋的地方,鬼知道啥时候才能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女。他都已经一万多岁,在应龙族中,早已过了婚嫁适龄,即便外貌如昔,心态却发生了微妙变化,尤其最近数年开始惶惶不安,焦急不已。
母皇曾说过,只有劣质龙才会嫁不出去,只有相貌丑陋的龙才会没人要。彼时母皇还很得意地告诉小青龙,他资质卓绝,身份尊贵,完全不需要在意这种婚姻之事。
然而,呜呜呜呜,母皇啊,是他愧对列祖列宗啊,堂堂祖龙之后,母亲在洪荒界都地位尊崇,如此这般得天独厚的条件,他居然成了万年小剩龙。可耻,可叹。
每每想到此处,万年小剩龙都对狗轩辕恨之入骨,只差不能生啖其肉,饮食其血,剥皮抽筋剔骨,外加洪荒界的十八般酷刑都给他上一遍。如若没有狗轩辕,青龙又怎会远离故土,寂寥万年,甚而连终生大事都见不到眉目。
此时被一介筑基女修戳破心思,他真想找块豆腐撞死。
林忆昔观其神色,心里了然,定是中了八九不离十。而恨嫁青龙不以她为目标的原因,估计也很简单,她的身份低微,实力不济,恐怕他一开始就是把她当玩乐,甚至是食物。恰似天边皓月,不愿与石子为侣。
越是如此,林忆昔反而越感兴趣。挑战越大,最后的成就感也越大。她想知道,星辰骄子坠入深海,是否会黯淡无光。
思忖片刻后,趁青龙兀自沉浸在回忆中,靠在他怀中的林忆昔迅速将少年头颅勾住,往下一拉,随即与少年两唇相贴。
一刹那,青龙眼瞳紧锁,愣神之际口中被女人侵入,只觉一条柔软小舌在自己口腔中肆虐。很陌生的感觉,鼻息间依稀有丝幽香,淡淡的,却令他莫名燥热。
女人所做的似乎是一种轻薄之举,他应该狠狠推开,并且给她一巴掌,再义正言辞地道,我不是那种随便的龙。
可是此时,他有些犹疑了。林忆昔却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双手不安分地在他胸膛上摸来摸去,终于找到衣结所在,熟稔地解开,探入少年衣内,胡乱摸索。
一股陌生的感觉穿过四肢百骸,小青龙没有忍住,溢出喟叹之声。察觉之后又万分羞恼,登时将女人推离,二人的唇畔悬着晶莹透亮的丝线,看起来倒是很淫靡,青龙更加臊的慌。
“你,”少年剑眉紧蹙,俊脸之上布满情欲,却硬是要用愤怒的语气骂道,“无耻!”
“小爷是那种随便的龙吗!”他义愤填膺,状似慷慨激昂。
虽被推拒,林忆昔并未气馁,面对少年的诘责,勾了勾唇角,笑意里夹杂揶揄,“公子所言极是,公子所行非也。”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青龙求知好学:“什么意思?”
“想知道?”女人双眼弯弯,满是笑意与狡黠,青龙愣是看不出来,点了点头。
林忆昔轻声道:“公子把头凑过来,即知端的。”
迟钝如他,也终是觉出一丝不妥,然而还是止不住好奇,仗着自己修为高深,毫不畏惧地将耳朵凑到女子脸旁。下一刻脖颈就被女子勾紧,耳廓被人轻啃,燥热感窜过身躯。须臾传来女子调笑的声音,“就是如此,明明动情却言不由衷。”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衣袍翩然坠地,身躯被女子压在树干之上。这一瞬,青龙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刮,咋就那么欠呢,屁颠屁颠凑过来给人轻薄。
久居洞址深山的男体并未如她先前料想的那般皎白莹润,皮肤与蚀牙的小麦色、影的古铜色有异,区别于二人的深色,是黄调偏白的浅色。体格精壮,不同于蚀牙的猿臂狼腰、鹤势螂形,倒是瘦削些,却并不赢弱,各处应有的肌肉都不缺。
半褪衣衫的少年抵在树干之上,鸦发如墨却已凌乱,就着满天月华,衬得他愈发英挺俊郎。
陌上翩翩少年郎,鲜衣怒马尘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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