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让人感到惊悚的,最惊悚的是另外一个细节,小组三人视线齐齐落在两人从进门那会儿就绑在一起的手上。
这条领带,见过。
白天解临来给斌哥送饭时解临带着的就是这条。
问题是
这条领带,是怎么,缠到两人手腕上去的。
你们怎么回事?
池青这个人什么性子,这么多年下来季鸣锐摸得太透了。
别说用领带绑手了,平时就是站在半米外他都嫌弃你离他太近,影响他呼吸。
有人能说一下发生了什么吗?
季鸣锐盯着池青:尤其是你,池青同志,你怎么会在这个点出现在这里。
而且还淋成这样,季鸣锐百思不得其解,你洁癖真的治好了?是哪家医院那么厉害,改明儿我去给他们送副锦旗,题字就题起死回生,华佗再世。
池青从进门起就被人围观,忍耐力到达极限:问他。
季鸣锐:?
池青:他自己干了什么自己清楚。
解临:
其实解临从他说完下车,看到池青的表情他就隐约觉得这事可能是个误会,因为他看起来实在不像是畏罪反抗,相反的,他明显没想到目的地会是派出所。
进来之后看到他和那位姓季的认识,印证了他这个猜测。
解临说:有些误会。
解临说完又问:有干毛巾吗?
苏晓兰抽屉里有一包未拆封的,她拿给解临后解临直接将毛巾往池青头上搭,然后没等池青反应过来,又去解两人手腕上那条领带。
池青习惯性想把手抽回去,被解临一把按住:知道你洁癖,你要不想解也行,我不介意就一直这样跟你一块儿绑着。
于是池青的反应从直接抗拒变成了忍耐性抗拒。
由于这个结实在系得很紧,紧的原因主要是两人在车里上演了一番速度与激情,死结受力收紧,变得严丝合缝,想解都找不到缝隙。
池青:你能不能快点。
解临手指搭在领带上,抬眼道:你来?
对洁癖来说,碰到别人和被别人碰到,这是一道送命题。
池青沉默几秒,扭头看季鸣锐:拿把剪刀给我。
解临:
季鸣锐心说,他兄弟这洁癖,看样子是没好。
而且好像还更严重了。
解临解完领带,没能回答众人的疑问,就被武志斌叫进了办公室。
三人小组只能把好奇的目光投向池青。
池青还在用湿纸巾仔仔细细擦手。
他直到现在都没有问解临的身份,一是不关心,二是很容易猜出来。
解临也是一样。
百思不得其解的只有季鸣锐他们,季鸣锐等了会儿没等到池青解释,联想到他傍晚给池青发过去但没得到回复的消息,脑子里逐渐形成一个可怕的猜测:你们不会都去找第一案发现场,然后在第一案发现场碰到了吧?!
这什么场面???
池青擦完手说:你还不算太笨。
办公室内。
武志斌不关心这场乌龙,他只关心一件事:你很在意这起案子。
上一次在同一个地点,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用的是疑问句,这回则变成了肯定句。
如果不在意,你不会去寻找嫌疑人。
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武志斌隔着办公桌,看向解临,出于某种敏锐的直觉,他追问,你为什么那么在意这起案子,那天在现场,你到底看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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