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街道,落在对面小区门口杨园两个字上,叹口气:你知道杨园出事了么,死者你认识,昨天晚上我们还在酒吧里见过她。
池青抬眼,眼神终于有了些许波动。
季鸣锐说:就是昨晚在酒吧失恋的那个女孩子,她叫杨珍珍。
这案子有点特别,没有强行入室的痕迹,门窗都没有被撬过,门应该是她自己给凶手开的,初步怀疑是她身边亲近且认识的人,她为了男朋友刚来华南市,认识的人也不多当然,还有服务人员,比如外卖员、快递员这种,也是比较容易取得住户信任的人群。
池青想起昨晚女孩子心里那句:【老娘以后找个比他更好的】
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没想过她已经没有以后了,短短几个小时后,她就永远地闭上了眼。
季鸣锐只能说到这,不方便透露更详细的细节,短暂喘口气后他又投入到走访中去。
池青在原地站了一阵,没等来中介,等来了解临的几条微聊信息。
听季警官说你在找房子。
我那有一套闲置的,房租可以商量,看房免费专车接送。
考虑考虑?
对门
解临给池青发消息的时候,人正在武志斌办公室里坐着。
两人面对面坐着,只是解临坐的是武志斌那张办公椅,他整个人姿态闲适地向后靠,面前电脑屏幕上案件现场照片正滚动播放着,他看着那些照片,脸上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平时他这样,的确是会让人感到很有亲切感。
但是此刻他面对的是案件现场照片,坐在办公椅里却好像只是随便找个地儿来午休的。
办公室里窗门紧闭,没有人发现解临今天中午提着餐盒过来给武志斌送饭,然后两人在办公室里的位置便很快对调。
解临就用这种午休的姿势和神态看了会儿,慢悠悠地开口:尸检报告出来了吗。
武志斌:出来了,确认死者死前遭受过性侵犯,以及性虐待,室内有争斗痕迹,但是凶手没有留下dna,我们正在逐一排查和死者有社会关系的人。其他相关的报告还在检测中,指纹对比结果估计明天能出来。
武志斌又道:她和男友当晚发生过争执,我们今天去找她男友的时候发现人已经连夜跑了。
她男友叫周博豪,在一酒吧当调酒师,两个人是以前在康阳市打工认识的,周博豪房租还有两个月到期,连押金都没向房东要,带走了部分衣物和身份证件,所有联系方式都联系不上。
任谁听到这里都会联想到畏罪潜逃四个字。
解临却没有急着下定论。
武志斌: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解临视线落在女孩子赤裸的双足上,很快又移开,边说话边起身,只是有一点我比较在意,她那双拖鞋为什么工工整整摆在床侧?她不像是跟人起了争执,倒像是跟谁相拥而眠的时候被人杀的。
如果是凶手武志斌话说到这里,忽然一顿。
现场凌乱不堪,凶手没有理由特意去摆放一双拖鞋的位置。
解临说:资料都看完了,我还有事儿,得出去一趟。
解临这个幕后顾问来这么一趟,没人发现他是来帮忙分析案子的。
这么些年,虽然解临早就离开了刑警总队,也不再担任顾问一职,但武志斌仍会叫他帮忙参与一些案子。
武志斌看着解临,透过他现在的样貌看到当年那个坐在会议室里被众人围簇的那个校服少年,时过境迁,他只能以这种身在暗处的方式继续参与案件。
在总局,很多人都很敬重他,因为他这十年间,屡屡破了不少令人头疼的大案子。
每听到一次这样的恭维,武志斌就想起当初第一次因为一桩案子找上解临时候的情形。
那桩案子凶案现场十分熟悉,让人一下联想到多年前那起灭门案,极有可能是模仿作案。解临那时候已经步入大学,在学校里靠着那张脸仍旧是位风云人物。
那时他们一堂英语课刚下课,解临倚着走廊那堵墙,身边围了三三两两的女生。
武志斌记得他很敏锐,很快在谈笑间抬眼,远远地扫了自己一眼。
找我?女生做散后,解临走过来。
有一桩案子
我已经不是顾问了,解临打断道,也不会再参与案件调查。
而且解临指指自己,你没听他们说么,我心理评估没通过。
我是一名警察,我办案讲证据,武志斌说,对人也是。如果仅凭一份评估就能给一个人下断论的话,这样的评估结果我不认可。
武志斌回过神,看他一眼:等谁回消息呢,刚看你盯着手机半天了。
解临刚好正在看手机,那位油盐不进压根就没回,倒是季鸣锐认认真真回复了他:人在天瑞小区门口,在等中介。
于是解临拎起大衣外套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
解临手里勾着车钥匙,推开门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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